两人很快就处理好了,回到家之后陆贾把院子中的血和秽物也一并处理好了。“刚才擦这里的布巾直接丢进灶膛里烧了吧,”秦安安嘱咐陆贾和陆母,“娘去拿酒来我们三人洗洗手,等下我会在这边撒一些药粉,这几日就别让执儿念儿在这块玩了,陆贾洗完手等会儿去买坛酒来,我们三人得好好洗一洗。”
陆母担心的点点头,刚才那场景确实有些吓人,现在才刚缓和了下来。秦安安洗完手后就开始配药,在围绕他们家周围一圈的围墙上都下了药,又拿了一包解药出去,洒进了井里,有人问起就说是防治时疫的药。秦安安的医术也是有目共睹的,村民见她这么说,也都没有怀疑。陆珩见她忙完了,就上前问:“你刚才在院子边撒的是什么?”
“痒痒粉。”
秦安安坏笑。“痒痒粉?”
陆珩没想到秦安安只是这么不痛只痒的小惩罚,“这是不是太轻了?”
“哇,你好很啊陆解元。”
秦安安笑出声,“你怕是不知道我这个痒痒粉的功效。”
秦安安以前没跟他这么开过玩笑,陆珩觉得有些新奇,也配合的说到:“所以秦大夫这个痒痒粉的功效是什么?在下愿闻其详。”
“我这个就厉害了。”
秦安安一副陆珩赚大了的表情,“这个洗不掉,中了之后会痒足七七四十九天,奇痒无比,就算抓破了也解不了。”
“这!”
陆珩皱了皱眉,没想到秦安安这药粉竟然这般厉害,“那他们……”“这帮人之前在街上收保护费,鱼肉乡里,只痒一个多月已经很轻了,这要在我们那里……”秦安安想到华夏打击黑恶势力的力度,“少说也得蹲个三年五载,更有甚者,会直接判死刑。”
当然这个时间还得看个人体质,但是大多数人中了都会至少痒一个多月的。“那你们那边,确实不错。”
陆珩笑笑,“这种恶人,想来平日里也是欺男霸女,只痒确实太便宜他们了。”
秦安安刚才还以为陆珩觉得她太过残忍,原来是觉得她手段过于温和,不过也对啊……毕竟陆珩在原作中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是她抬眼看向陆珩,两人目光相接,陆珩稍微侧头对她一笑,秦安安心中就只剩下“啊我死了,我对象怎么这么好看”了,根本无法把他和原作中阴鸷凶残的那个联想到一起。两人忙活完,陆珩跟秦安安又进了书房。“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把我喊进来?”
秦安安本来想跟两个孩子玩一会儿,只是刚吃完饭,孩子爹就揪着她把她拉进了书房。“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我们什么时候进京。”
陆珩笑笑,把秦安安的凳子拉到自己身边,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秦安安倒了一杯放进她手中。“唔,明年会试是什么时候?”
秦安安手中的茶盏微微有些热,却又不烫手,现下里天高气爽,晚上也有些凉,这样的温度放在手中十分惬意。“虽说每次的具体日子都不太一样,但是大概都是二月中旬的时间,”陆珩想了想,“现在天还不算冷,进京的话要更冷一些,要是太晚了可能路上不好走,所以想着跟你商量商量,我们什么时间走。”
“现在确实是个好时候,”已经进了十月,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虽说京城的天气不会如同胡地一般寒冷,但是却也要比他们现在呆的这里要凉不少,“不过我还要准备几天,把这边的事情交接一下。”
想到要离开,秦安安就觉得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村里面的豆腐坊可以都直接交给村长一家。宾客来那边的杜老板跟她关系也不错,秦安安抽成抽的也不少,想着都要走了,不妨就把菜谱送给他也好做个人情。得从杨大夫那里把小枣子接过来,也留两个方子给老头,这老头医术虽说只是中成,但是却有一颗仁心,自己的方子留给他也不算埋没。再有就是郑家和万家那边都说了好多次,让他们走的时候提前说一声,也得去打个招呼。秦安安想了想,自己的做法好像都是在往外撒钱,不由得笑了笑,其实她物欲并不十分高,刚穿过来那阵陆家实在是太穷,她才想办法折腾钱,现在手里大把大把的银子,倒也不那么在乎那些仨瓜俩枣的了。而且秦安安手中还攥着制冰这个秘技,真要是想搞钱,单卖冰就够她赚的盆满钵满。“不过,我们走了的话,这个老宅……”秦安安问陆珩,“你打算怎么办?租出去还是直接卖了?”
陆珩想了想:“这个还是要跟母亲商量一下,不过村中的宅院其实也卖不了多少,租出去就更别说了。”
“倒也是,那不如就放在这里吧。”
秦安安想了想,“左右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跟村长商量一下,豆腐坊咱们那份就不要了,分给村中老幼妇孺,到时候让他们隔段时间就帮咱们收拾收拾房子吧。”
“这倒是也可以。”
陆珩本身是个走科举路子的,自然崇尚儒家那一派的想法,“安安有仁心。”
秦安安被她夸得有些害羞,伸手在他身上锤了一下就起身要走,被陆珩伸手拉住了。“干嘛?”
秦安安假装瞪视陆珩,但是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弧度。“昨天那下不算,今天能……”陆珩没说完,期望的眼神看着秦安安,“不过安安不要动,我来就好。”
秦安安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咬了咬嘴唇:“哪有你这么直喇喇的问的?”
陆珩见她模样娇羞,忍不住勾了勾嘴唇,站起身垂眸看向秦安安,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欢。秦安安闭上了眼睛,感觉陆珩微微凑近,灼热的气息似乎已经喷洒在了她的脸上。不自觉的,秦安安觉得自己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被人掌控着的感觉十分焦灼,甜蜜而又难耐。“安安啊!”
外面传来陆母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