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秦安安并没有把握可以把人都带走,只能勉强跟这些虚与委蛇。陆珩没有武功,想出来帮忙被秦安安伸手按着坐了回去。听到那人的话,陆珩就要气炸了,之前他担心被秦安安发现,不让手下跟的太近,现在这时候,整辆马车上就只有秦安安一人会武功,怎么想她一人也没法保全所有人。“这怕是……”秦安安冷哼一声,“我平生最是仰慕武功高强之人,不过我见你也是畅快之人,不若我们比试一番,若是我败了,便同壮士回山寨。若我胜了,便放我们走如何?”
“我这是剪径的,不是比武招亲,没那些功夫陪你过家家。”
那刀疤脸摆摆手,就打算上手下冲上去一拥而上。“莫不是壮士不敢同我比试?”
秦安安面对现在的场景也有些难以招架,坐在里面的陆珩心急如焚,只是他却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他确实没武功。“这样吧,我若是输了,便同我刚才说的那般,若我赢了,我再赠壮士百两,可好?”
秦安安的后背已经满是汗水,她现在心中也没什么底,不知道这到底要怎么跟这帮强盗周旋。“大哥,她只是个弱女子,看身形也不想练武的,不如就跟她比一比。”
身边的小喽罗凑到刀疤脸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就见刀疤脸笑着直拍自己的大腿。“好好好,”刀疤脸在抬眼看秦安安的时候,满眼中都是贪婪,“我胡瓜纵横山寨数十载,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儿,今日倒要叫你这小娘子心服口服不可。”
秦安安转头看了一眼陆珩,见他满眼都是担忧,现在也不是叙话的时候,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这下车着实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没有什么轻功之类,甚至跟头都没翻一个,那个叫胡瓜的土匪心中欣喜,毕竟有主动的谁爱要勉强的呢?秦安安走上前去,对着胡瓜拱拱手:“承让了。”
“承让承让!”
胡瓜也忙不迭的对着秦安安拱拱手,看向四周的小混混开口说,“小的们,给我让出快地方来,我要跟你们奶奶比划比划。”
秦安安冷哼一声,便摆出了个起手式。见秦安安似乎颇有些成算的样子,胡瓜笑笑:“娘子架势倒是不错,不知道这手上的功夫怎么样。”
说着还暧昧的看向秦安安的手。秦安安被他看得发毛,皱起了眉毛上前跟胡瓜打将起来。只是胡瓜似是只有一身蛮力,秦安安轻盈灵巧,他先头几下都劈空了,秦安安趁机上前去,在他几处大穴上猛地很敲,让他疼的在地上打滚。秦安安拍拍手,看着地上的手下败将,心里也安定了一些。“那我们就按之前讲好的来,我赠与壮士百金,壮士让我一家离去。”
秦安安对着躺在地上胡瓜拱拱手,正要扶他起来,就听见一声马的嘶鸣,抬头一看,竟然是从斜刺里冲出来一个骑着银马的中年壮汉,斩下了他们马车其中一匹马的马头。“你!”
秦安安看着来人,心中有些心悸,这又是什么人?只是并没有让她疑惑太久,刚才被她打到的胡瓜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来人拱了拱手说:“寨主!”
就见被叫做寨主的男人一脸阴郁,看着胡瓜有些恼恨,用手中刚才的凶器指着胡瓜的方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快给我滚回山寨!”
秦安安皱了皱眉,就见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胡瓜,现在乖顺的宛如一只小绵羊。“这位壮士……”秦安安打算故技重施,腰才刚弯下去不足10°,那人把坐在车沿山的陆贾踹了下来,并没有理会秦安安。“来人,把马车压回山寨!”
那人吩咐了一下周围的小喽罗,这时候才看向秦安安,“能拿出一百两来,自然还有更多,回去筹钱吧!你们家一条命一千两,三日后放在禹州城外十里的山神庙里,到时候自然会把你家人还给你,不然的话……”那人说着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秦安安:“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秦安安听到这话心中有些凉,本来看胡瓜的样子还像是可以智取的样子,现在这人软硬不吃,着实是没什么办法。“筹钱去吧!”
那人用脚踢了一下马腹,带着小喽罗就回去了。秦安安眯眼看着人离开的方向,陆贾屁滚尿流手脚并用的来到秦安安身边。“怎么办啊,老板。”
陆贾哭丧着脸,显然刚才的阵势吓得他够呛。“我们先进城,”秦安安的钱几乎都在她身上,之前永安侯夫人给的金子也被她换成了更好带的银票,车上也只有些零碎银子罢了,“然后再研究怎么办。”
“可是……可是……”想到刚才穷凶极恶,一刀就把马头斩下来的劫匪,陆贾现在还心有余悸,“我们车上全是……老弱妇孺,可怎么办啊……”秦安安没再管他,朝着州府走去。两人走了好半天才看到城墙,只是城墙的破旧让秦安安有些怀疑,怎么这样一个破城周围的劫匪,竟然张口就是几千两。陆贾身体也没有多强健,扶着城门附近茶摊的旌旗不住粗喘:“我、我我不行了,我们歇歇再走吧。”
秦安安没理他,径自走向茶摊,见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就上前去行了个礼,又从袖袋中拿出几枚铜钱给她。“大娘,我有点事想跟您打听。”
秦安安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来。“闺女,你尽管问,大娘知道的都告诉你。”
老妪收下秦安安的铜钱,脸上堆满了笑容。“我想问题下,这芒山周围的山匪,可是有个骑白马的?他是什么来历?”
秦安安刚说完,就见老妪脸色一变,把秦安安刚才给她的铜钱又递了回去。“我不知道,什么芒山,什么白马……我不知道……你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