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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能不能让朕把粥吃踏实喽?啊?诸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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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拈花一缕 引众生一笑“我管你什么裤子松、裤子紧的,跪这等着!”

“十万火急,担误不得”声调急切,有些高。“别吱声!爷正早膳”“那~能否把这个交万岁爷亲启”清晨,刚刚端起碗粥,准备往嘴里扒拉的大清帝国皇帝颙琰,听到帐外值宿的善扑营扑卫正低声呵斥什么人,皇帝知道出事了。他看了眼身边的太监。做近侍臣的,对于主子的脾气秉性,习惯喜好自然都有个七七八八的了解,为了避免尴尬,太监先咳嗽了一声,意思是告诉帐外的:息声,老爷子醒着呢,然后才轻轻道了句:“外面的,什么人哪?”

“善扑营,扈从司宿卫御守冀三等……”“没问你”御帐外,刚刚那个与当值宿卫挺胸折辩的军机武官此刻已经跪在当地,扬了声音道:“啊哈,内阁大学士明亮家的包衣库尔锦,请万岁安!”

“什么事?”

问话的还是太监。“这……事情紧急,我家主已经赶赴行在,事,略书于密折,嘱咐奴才勿必交呈皇上亲启”太监噤了声,回头看看还端着粥碗的大清帝国本届的万岁爷。颙琰一直在听,他把团龙御瓷的小粥碗放下,御瓷勺子也摆在小案上,勺子上的粥汤淋沥在香木勺置上……“进来回”传旨的太监想:皇上这差事也真够夷难的,瞧这口粥吃的……“站下”!帐里的皇帝知道门口的宿卫依然尽职尽责,估计是此刻正上上下下的搜检要进帐的人……行在,皇帝外出在哪儿,哪儿就叫行在。目前是个帐篷,虽然叫个御帐,毕竟和紫禁城没得比,里里外外搞的这点子程式仪轨,放北京城里显得挺张式子,现在搁野外多多少少就有些膈应,但里面的外面的还都需要绷着,都得认这些个琐碎。功夫不大,御帐外面的扑卫搜检完喝了声:“跪”里面太监听到忙启了帐帘。一个人,一身土就跪在帘下,手捧着个密札,高举过头。太监紧走两步接过来,往皇上手里递,颙琰举起一只手看了看旁边的宫女,一个宫娥给皇上轻轻擦了擦刚刚沥在手上的粥汤……太监识趣的把札子上的绳子解开。札子是卷筒,边上贴了方宣纸,上面有个密印,大学士明亮专属,即然是皇上亲启,太监就不敢撕这印封了。擦完手的颙琰直接把印封划开,展开里面的文字细读……片刻,这位大清帝国皇帝陛下的龙颜就开始了——震怒!能不震怒么!从现在起皇帝一兵一卒也调不动了!因为密折上不敢一丝巧言,明明白白的告诉皇帝您调动天下兵马唯一的凭证——兵部行印,丢了!“荒唐”,“荒唐透顶!”

公元1820年,嘉庆二十五年,农历三月初八的早上,“当今”的第一次“龙吟”。其时,銮驾于东陵祭谒的中途,汤山。声音愤怒里加杂着深深的悲凉和无奈,这悲凉和无奈断不是因为这早上的一口粥没吃上。说来话长,别的皇帝叫继承大统,而颙琰这个皇帝只能叫走马上任,虽然是任命的皇帝但工作上还算兢兢业业。嘉庆元年开始就闹白莲教,官军骄奢几同废物,逼得皇帝亲力亲为组织团练并手书《筑堡御贼疏》、《坚壁清野议》经数年征战始得平定,气没捯饬匀,赶紧再把民团乡勇解散以免日生后患。其中最难啃的骨头就是江湖,各门派动辄啸聚,平定白莲教时武林各个门派虽出力良多,奈何终有尾大不掉之嫌。嘉庆八年,陈德直接溜进神武门外,哇呀呀怪叫着拿个大枪扎皇帝。震惊朝野!紧跟着嘉庆十八年,林清带着天理教在太监指引下攻到了养心殿。朝野震惊!……然后又怎么样呢?今儿个,又出了更新鲜的国家兵部行印。没了!印信是国家的象征,大小官员行使职权的凭证,朝廷规定:各部之堂印通行天下,各省将军、督、府、提、镇以为凭据,实属紧要,关系重大。中央各部拣选满汉主事各一,专掌印事,凡用印,需专司亲自送取,用毕封存本部库,并建立专项账簿,将用印次数,日期等记录明白。兵部专司调动天下兵马,兵部印事关国家安危,皇帝在紫禁城时调兵遣将要用兵部大印,但是紫禁城里的万岁爷,时不常的也得动换动换,出去走走,比如木兰秋狝打打围,练练兵,会会蒙古亲家或是东陵西陵拜谒列祖列宗。皇帝出行各部派员随行,留下个信的过的儿子在北京城监国。留下的心里其实是五味杂陈,兴奋是没的说——万岁爹的信任;恓惶也少不了,爹身边带着的哥儿姐儿的出什么妖蛾子谁知道啊?万岁爹心里也不踏实。天家无父子,万一怂儿子起了急性……爹不踏实,儿不踏实,当奴才的更不踏实。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于是就得严格起来制度。天子出行,诏告天下,各部大印,止,各部还同时都有行印一枚,平时禁用,专门在皇帝出行时使用。天子行在就是朝廷,“行印”所代表的就是“当今”就是皇上,然而,今天早上一口粥还没顺明白的皇帝接到报告:兵部的行印找不着了,能不愤怒么?能不悲凉么?这都第几回了?诸臣工,尔等不带这么几次三番玩弄朕的啊!离开紫禁城的时候已经诏告天下兵马,皇帝谒陵,兵部大印禁止使用,以兵部行印为调兵遣将的唯一凭证。现在印丢了,谁拿了?不知道!这万一……颙琰不敢往下想,脊梁沟一阵阵发冷。先于皇帝知道丢印这事儿的是内阁分管兵部的大学士明亮。老头八十多了,本来已经推了随皇伴驾的苦差事,再混两年或死任上或得幸告退,全一生,得谥号,也就罢了。好死不死的迎头碰上这么个事,现在兵部尚书戴联奎,拉着左侍郎常福在花厅垂头丧气“怎么就,就找不见了呢,去年秋围,明明收回在大库里了”戴联奎明着问常福,实际上是问给大学士明亮听的。“各处都找了?”

话一出口,明亮自己都觉着问的多余,这帮僚吏什么德性明亮是十分清楚的,自己就是一年一年熬上来的,但凡能有个混得过去的辙,他们是绝不会上报到自己这里的。“喝茶”明亮早忘了官场规矩,茶是摆设,端茶就是送客。兵部尚书戴联奎,左侍郎常福,也挺自然端着盖碗儿,掀开盖,急急地吸溜着。旁边的家人知道老爷们摊上大事了,嘴都干,这时候是不能溜着嗓子喊送客的。吸溜声,盖儿刮碗边声,谁也没话。“库尔锦”“喳”“笔墨伺候”“喳”“还有,叫人把马备上”“老爷,您……”明亮把头转向兵部两个堂官“兹事体大,我亲自追皇上去”(本回完)自古兵家,只认印信不认人,没了印的皇帝即使跑军营里真诚地跳着脚地喊“我是万岁,我命令大家必然听我命令,否则杀头”要是没让兵丁当时给砍翻喽都是因为兵丁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人叫“疯子”北京城文明版四大蔫儿:老太太的嘴、太阳下的花儿,流了汤儿的茄子,丢了印的官儿。皇上丢印,百官齐蔫儿这事儿只能知道人越少越好老明亮啊,你可得快点,晚了就悬了,轿子也甭坐了,八十多岁撅屁股趴在马背上,追。这马也有了使命,感觉背上托的呼哧带喘的不是糟老头子,分明是大清江山呐。快甭加鞭,找抽能否在贼人谋反之前追上皇帝,且喂足了料静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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