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一下就撒了手。脚一软,松了扣。随着明柱的震动,他保持头下脚上姿势,倒竖飞行然后整平拍个身子在院当间……这下把个黑门坎儿的朋友摔的,半天没顺过气儿来。王五爷阴在暗处,让贼的“轻功”逗的差点儿笑出来。他知道到哪里飞石头,习惯上哪里就会上人,所以五爷躲的地方就是贼正下方的明柱后,这个地方埋伏的十分歹毒,绝对是灯下黑。这贼也是被经验蒙了,断没想到还有这出儿戏码,正认真观察动静,打算壁虎倒游墙顺柱悄然而下,不防,被五爷一脚着着实实踹在明柱之上,将贼震脱,落在院中,一屁股坐羊头肉上。王五压低声一吼:“我把你这蠢贼,可惜了你家五爷的肉食,早知如此,爷这一脚就蹬在尔这贼首之上,坏了你这厮的性命”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王五爷思忖:“咦!怎的如此不禁打?”
信步上前,将近未近,那贼“呼”地原地一个“乌龙搅柱”借双脚盘旋拧力,身子一下腾起,紧跟着一张手,一团黑物“哗啦啦”张开,数十个黑点向王五洒来……王五暗叫“不好”!大意了,因为距离太近,躲?已经来不及了。刹那间,王五闭紧声门强运炁充在心脉,扎住马步,尽量扭身用侧膀硬接下暗器……黑点一个没少,尽数打在王五的身上。但是王五没觉一丝疼痛,五爷一愣,饶是自己善扑营本技“真一守”功夫了得,但也没有到十三太保横练的金钟罩铁布衫的境界,怎么会没有感觉?待细一看好悬没把个王五爷又气乐了,原来贼刚刚躺着不动暗中把身子下的白水羊头肉连荷叶团成一包,借势打出,王五爷接的是一头一肩的是“分儿薄、脆弹”的羊头肉片。只一愣怔,贼又上了房,双脚点在屋脊之上,小步快行,咬着牙发狠:“孙贼,等着爷撅你的支子,点炮仗”然后一个跟头翻下房,消失在夜色中……院中,王五爷抖落抖落肉片暗道:“这许多年看《水浒》叶子,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先着头给那贼厮一顿肉臊雨,然后三拳两脚便要了贼人性命,谁承想,今天倒让贼人先给爷兜头来了场羊头肉雨……这话儿说的”。沉了片刻又暗中念道:“算你腿快,这里终究比不得紫禁大内,若在皇城,岂容尔等毛贼来去如此轻松”清晨,老管家给王五爷道辛苦,问昨夜安稳,王五简单备述前情,老管家听后眉头皱了皱,但是旋即又松开,诺诺恭维。只这一瞬面目转换已被王五瞧在眼里,他故意大咧咧安慰道:“老人家不须担心,这等小贼何足挂齿,咱曾经大内值守,莫说飞贼,便天兵天将来此,亦要按下,报告行走。”
老管家礼节性的听,心里藏不住的不踏实,嘟囔句:王司屋,宁好擒翻铁兵偶相信,毕竟铁子、铁兵都是挨打的啊,串门都是紧张一点啊,但是这个则锅头,宁那栋网宫里的,有看到过吗”这句小声嘟囔纯是杭州话了,“则锅头”杭州话管毛贼叫“贼骨头”,搁北京话这句就是“王师傅,您能擒天兵我相信,毕竟天子、天兵都是一个道上的一家人;但是这飞贼,你那皇宫里有看到过么?”
管家故意没有让王五爷听明白,毕竟身份所限,省却口舌。王五爷虽听不大懂,可猜也能猜到老管家的疑虑,也没了吹牛的兴头。“放心,敢再来,某一定坏了他的性命”“噢噢,董姨爹,董姨爹”话透着言不由衷。“我去给宁弄点早点,宁吃了好休息”。老管家退了出来。王五爷失了兴致,倒头睡下。(本回完)提携:中国古人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民宅毕竟不同皇宫,王五爷惹下了塌天的祸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