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凑近一看,不禁傻眼了。小姐的屋子里头,什么时候多了一套男子的衣裳?莫非是王爷的?杏儿眯了眯眼,看起来不像啊!王爷穿的衣裳素来都是绫罗绸缎,又怎么会穿老百姓穿的粗布衣裳。“这难道就是你丢的宝贝?”
“笑话,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既然不是,那关你什么事?”
杏儿试图抢过赛冬雪手中的黑色衣裳,却没想到对方轻轻一闪,轻易的就躲了过去。“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却是关王爷的事情啊!”
寻到了这件男子的衣裳,赛冬雪也顾不上寻自己遗失的传家之宝了,立即带着这件衣裳来到了王爷跟前。“王爷,这是冬雪在安侧妃屋子里找到的!”
赛冬雪毕恭毕敬的呈上了搜出来的男子衣裳,如同呈上的是一件人间少有的稀罕之物。她得意的瞟了段清瑶一眼,那幽深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段清瑶看到了,却是完全没当一回事。可是杏儿却是捏了一把冷汗。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段清瑶能听到的音量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藏着这件衣裳?我怎么不知道?”
“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
她也很是好奇,这件黑色的衣裳,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登堂入室,还进入了自己的箱子里。这安王府,未免也太不安全了!“啊?这该如何是好?”
原本就紧张害怕的杏儿听到小姐这么回答,就愈发害怕了。她们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小姐,这该怎么办啊!”
“怕什么?你别忘了,我还有免死金牌呢!”段清瑶一点也不害怕,别说这衣裳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又怎么了?谁规定女人的屋子里就不能藏着男子的衣裳?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女扮男装,穿着男子的服饰呢?“这是什么?”
君炎安用指尖挑了一下黑色的粗布长袍,辨认出是一件男子的衣裳后,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王爷不是看到了吗?这是一件衣裳!”
君炎安明知故问,段清瑶也故意装傻充愣。“安侧妃误解了,王爷的意思是,这件衣裳从何而来?”
人家王爷都没着急呢,这赛冬雪反倒是积极得很!“赛姑娘若是不说话,我还差点忘记了,你之前当着大伙的面,可是答应了,若是没有找到你遗失的传家之宝,可是要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的!”
枪打出头鸟,这赛冬雪如果不落井下石,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对你手下留情,自己为什么就要仁慈呢?自己都大难临头了,没想到这一会,段清瑶还惦记着这件事情。“安侧妃,如今说的可是这衣裳是从哪里来的!”
君炎安抿着唇,目光灼灼的望着段清瑶,他黑漆漆的眼神就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枯井,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本王问你,这衣裳是从哪来的!”
“王爷稍安勿躁!一码事归一码事,先让我将和赛姑娘之间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来解答这衣裳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好?”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居然还那么淡定,难道是传说中的缓兵之策?杏儿忧心忡忡,可是却是一点也帮不上忙。“赛姑娘,你的传家之宝可找到了?”
段清瑶一步一步走向赛冬雪,语气轻柔,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她明明还是刚才那个娇小的姑娘,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头上罩下来,让赛冬雪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自己好像是不小心捅到了马蜂窝!“回答我!究竟找到了没有?”
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了?段清瑶特意在赛冬雪的耳边提高了音量。其实,哪里有什么传家之宝,她辛辛苦苦欺骗君炎安,说是丢了先帝赏赐给赛家的传家宝,只不过就是为了在段清瑶屋里找到这件男子的衣裳罢了!“没,没有!”
“既然没有,按照约定,你是不是应该跪在地上,学上三声狗叫?嗯?”
段清瑶故意扬起了尾音,与其说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不如说是在威胁!她若是敢违背自己的诺言,她段清瑶就敢让她尝尝欺骗她的滋味。“一码事归一码事,王爷现在说的是,那衣裳的事情!”
赛冬雪故作镇定,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声音里害怕得都带着颤音里呢?尤其看到段清瑶眼底的戾气,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是一个恶魔!“你说得没错,一码事归一码事,可是分明就是你找传家宝的那一码事在先,对不对?”
不跪是吧?她有的办法让她下跪!真当她是瞎子,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吗?看来她找什么传家之宝是假的,故意栽赃陷害,那倒是真的!既然她这么不怕死的要和自己作对,自己怎么可以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呢!“啊!”
的一声尖叫,段清瑶眼疾手快的一拳打中赛冬雪的腹部,趁着她弯腰捂着腹部的时候,抬脚一扫,正好扫到她的膝关节上。原本站得如同小松树一般直挺挺的赛冬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