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昱听到男人肯定的答复以后,高兴异常,说是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就出发。在和朱万祥的几次争吵里,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切勿自作主张。多少年过去了,天京里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传信系统,又怎么会出现这种纰漏,神灵攻击人类不是小事,不出预料这种情况会直接将神灵就地正法,这种事情并不需要通知首领到场,事后给首领发一封信件就当通告一声了,在国君下面做事的都是手脚麻利的,做错了事只问是与非,特别是无故攻击凡人这种事情发生,还是一杀杀了九个,毫无疑问是死罪一桩。而这些道理冉昱并没有深想,或许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家里不能留着儿子一个人去,就带着朱宇一起出发去了广东。冉昱还是害死了自己,到了广东哪有什么所谓的神官在等着他们。等着他们的只有一只发了疯的朱厌,整件事情里,只有朱厌杀人是真。男人把他们带到一处石洞里,美名其曰是这里隐蔽又大,关押囚神刚刚好。把两人一带进去,男人立在门口的位置,嘴角上扬,抬手启动墙上的机关。出口的位置一道红色的屏障落下,把男人和两人隔绝在里外,冉昱不知怎么回事,着急拍打屏障,朱宇脸上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情况。石洞深处一只红了眼的朱厌走出来,朱厌类似于猿人的外形上捆着枷锁,身上的枷锁随着身体前进产生的左右摆动挣落,身上的白毛像针竖立,嘴里呼出浑浊的烟气,朝着两人缓缓过来。要是和这只朱厌硬碰硬,两人绝对不是对手,一只屁大点大的青耕鸟,还有一只毛都没长齐的朱厌,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冉昱惊恐用灵力汇聚在双手上拍打屏障,这屏障坚实无比怎么都打不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巨大朱厌,她着急地不行,朱万祥在战场上厮杀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过,她清楚的知道朱厌的暴力,把乞求目光投向外面的男人。男人像看热闹般环胸看戏,嘴角上扬,对此情此景评价一句:“坐在了不该坐着的位置上,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纵是在愚笨的冉昱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人是冲着朱万祥他们一家来的,朱万祥坐在了蛊雕空出来的位置上,面前这人对于冉昱的行为和朱万祥这个人并不满意,这是来报复来了!冉昱大叫:“你是谁?!等朱万祥和国君大人知道你做的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嗤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隔着屏障贴近冉昱的脸说:“那你猜猜我是谁?”
冉昱瞪大眼眸,脑子里急速运转,想了半天没个结果。“即使是你口中的国君大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呢。”
身后的朱厌靠近,冉昱和朱宇两人被巨大朱厌的身影笼罩,冉昱感到彻底绝望。朱厌上前抓住冉昱的一只脚拎起来,往身后甩去。冉昱和朱宇都没看清朱厌的动作,朱宇害怕的双腿发软,退到屏障前紧贴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像是被凌迟一样施暴。朱厌把冉昱当做一个铁链球一样从上到下,从东到西,直直砸在地板上不知道多少下,石板上都被砸出来一个个凹坑,发出愉悦的笑容,好像通过这种办法可以舒缓心中的怒气,但砸多少下都不能满足。前两下冉昱还可以坚持,用青耕的内力来抵御,到后来朱厌手上的力气和速度加重,朱厌见到冉昱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暴虐。到最后冉昱整个人都血肉模糊,见手里的玩具没气了,朱厌感到没意思,随意地把冉昱一丢,重重砸在角落里,悠悠朝着朱宇这个方向看来。在对冉昱施暴的途中,男人觉得看腻了就走了,只留下朱厌朱宇和远处已经看不清模样的冉昱。朱厌靠近过来,朱宇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嘴唇在打颤。这时身后的屏障忽的消失了,朱宇后背没有了支撑,一下子仰躺在了地上。“轰隆”一下轰击在朱厌身上,朱厌嚎叫起来,寻找攻击它的人。朱宇爬起身看去,是一个披着红色衣袍的人,不对不是人,他拥有着人的身体,可是脖子以上是一个羊头,两对粗大羊角盘在头上,羊脸上毫无波澜。狂怒的朱厌看到羊头人更加的疯狂,直冲而上想要把他碎尸万段,就是眼前这只羊头人,把它束缚在这里,在它身上做了手脚。羊头人从没有正眼看过朱厌,反而是盯着朱宇,劲风直冲自己的面门。只是在咫尺之间抬头看了一眼,朱厌好像受到了万斤重的冲击,倒飞而去,砸到石洞深处。羊头人轻蔑的眼神望向朱厌,他一步步走近石洞,用脚在地上跺了跺,才爬起来的朱厌脖子就像被掐住了,被凌空抬起,隔空遏制朱厌把它朝墙上撞去,一下又一下,同一个地方被撞击上百上千次,如同刚刚冉昱受到的折磨,见朱厌生命力这么顽强,干脆停下来,就隔空掐着它的脖子,一点一点施加压力锁紧。朱宇在一边看的是触目惊心,但是又感到爽快,自己的母亲死于朱厌手下,它现在遭到的报应真是活该。朱厌难以呼吸地大口喘气,羊头人露出自己的一排獠牙笑着,右手一握拳,巨大的朱厌马上就头身分离,头颅滚落在地,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羊头人做完这一切把视线放在朱宇的身上,在朱厌的头滚落下来的时候,朱宇不禁感到畏惧,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朱厌好歹是神灵,他这么简简单单就弑神了?!一口不太流利的华夏语言传到朱宇的耳中:“你有没有事?”
朱宇愣了会儿回答:“我......没事。”
羊头人向他伸出手说道:“先起来吧。”
把朱宇拉起来,他紧接着说道:“这只神灵真是可恶,我是来自西方的使者,之前它跑到我们边境上发疯,我们把它带过来,想和东方的领头人交涉,就把它关在了这里,谁知道你们东方人跑过来把门打开又关上,还把你们关进来了,还好我回来查看一下,不然,你也要死了。”
朱宇十分感谢这位自称是西方的使者,又想到自己的母亲,赶忙跑到自己完全不像人样的母亲身边,冉昱早就没气了。脸上塌下去了好几块地方。朱宇懊恼的跪在冉昱的身边,眼泪一滴滴落下。羊头人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其实......我们西方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
“什么?!”
朱宇听到了希望看向羊头人。“但要得到那东西......按你们这里的话说是要......论功行赏,要拿到必须要做足够的任务,得到我们主教大人的赏赐。”
朱宇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追问:“要我做什么?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羊头人先给了他一颗空心的圆球,“这个可以保住你母亲的尸体,你先安顿好你的母亲吧,真的想好了,我三天以后就要到港口乘船回去了,你可以到港口找我,我最迟可以等你到太阳下山。”
朱宇抓住圆球,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诚挚道谢。羊头人走之前还说:“东方的管理真是有待改进,怎么办事这么不利索。”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刚好可以传到朱宇的耳中,像是故意说给朱宇听的。朱宇听到心里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