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虹桥机场,金钟秀三人走出来,陈丹楼带着一副墨镜,像是来度假的。在过安检的时候他们身上所有的违禁品都被收进了陈丹楼的锦囊里,出来的时候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方便的很。背上斜挎包,陈丹楼熟练地打了个车,三人坐了上去,目的地是西边的郊区,从机场直接坐到郊区还是蛮贵的。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路上有点堵车,金钟秀遭不住晕车上车就硬睡过去,被后座的陈丹楼推醒过来,已经到了一个酒店门口了。下车以后陈丹楼去前台办理入住,两人在大厅里等着。不是说都是杨柳青付钱吗,怎么现在变陈丹楼去了,“祖......杨......杨兄,陈先生钱很多吗?”
陈丹楼一看就是在深山老林里住惯了的那种,又是个散仙,哪里来的钱呢?杨柳青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哦了一声:“你说他啊,他有外快的,你看他平常画的那些符纸,还是很管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卖到总舵总坛那里,顺便还砍一刀,国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小子赚的不要太多哦。”
想不到看起来单纯的陈丹楼这么有经商头脑。陈丹楼走到他们身边,“说什么呢你们,我们上去把东西整理一下,等我找这里的负责人联系一下,打听一下当年鬿雀到底住哪。”
“哦。”
两人齐齐答应,两间房师徒俩住一间,陈丹楼自己去体验大床房去了。金钟秀在房间里整理东西,杨柳青分给他一把陈丹楼画的符纸。杨柳青说道:“你可别小瞧这些符纸,可不必那些专修画符的道士差,只好不差。”
金钟秀接过符纸,“这么厉害。”
“那可不,老陈比我活的可久多了,你别看国君好像至高无上的感觉,实际上可比我们小了几千岁呢。”
金钟秀不可置信说道:“啊?我以为国君是那种活了很久,三皇五帝时期就存在的神仙呢,那你们怎么都叫他国君,看起来好像很多人都甘愿帮国君做事。”
杨柳青一屁股坐在床上,找着电视遥控器回答道:“见识到国君真正力量的人都会感到敬畏,都说他注定要坐在那把龙椅上,他本不愿意,但是有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让他坐在上面,他就坐了天上天下的国君......他的故事还是太长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等有机会了我再讲给你听,反正你只要知道他特别厉害就对了,和他关系好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事。”
金钟秀对于国君的事迹倍感好奇,听杨柳青如此说,也就只能暂时作罢。隔壁的陈丹楼从锦囊里找了个电话出来,一个电话打到了在上海执行监察任务的同僚那里。讲明来意是要找当年那个孩子下落的线索,身为陈丹楼的老友,没有理由不帮他,以最快的速度调取了资料和卷宗,在他们所处位置的再北面一点的镇上,当时那里分曹王镇和徐行镇两个地方,现在已经归并在一起全叫徐行镇了,鬿雀领着孩子住的地方是在原本的曹王地界上的。房子他们一直保留着,鬿雀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看,备用钥匙和卷宗文件明天一大早同僚就会送过来,今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陈丹楼敲门进来告诉两人情况。金钟秀由衷说道:“陈先生......你朋友好多啊。”
陈丹楼不知为何,“何出此言?”
金钟秀回想遇到陈丹楼为止,一有什么事情,不管是遇到总坛派来的人,还是找人要信息,几句话就解决了,和人人都很熟的样子。杨柳青没等金钟秀给出个答复就说:“活的时间久了,认识的人就自然多了,死的不说,活着的基本他都认识,所以别被他的外貌迷惑了,他的内在就是个老头。”
“哇,社牛啊。”
陈丹楼嘴角抽搐,转身关上房门不打算再搭理他们两个,回自己房间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来敲陈丹楼的房门,金钟秀和杨柳青闻声没有去开门凑热闹。陈丹楼开门,接过来人递过来的卷宗,里面是当年事情的记录还有钥匙,和来人闲聊几句对方声称自己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走了。事情的经过陈丹楼他们早就已经听过看过很多遍了,拿上钥匙去叫另外两人出来,金钟秀和杨柳青早就已经穿戴好东西,整装待发。乘坐着出租车前往曹王地界,金钟秀翻看着卷宗,开车的司机是个话多的中老年本地人,一上车就开始问:“诶,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去曹王是看亲戚吗?”
杨柳青嗯了一声,“师傅,那边外地来的很多吗?”
司机发动车子回应着:“哦,是这样的,我就是住在边上菊园的,往徐行那里说是镇,以前就是个村,没有现在开发的好,租房子便宜,去那边的人也就多了。”
“哦~这样。”
“不过有一点蛮奇怪的,之前听说总是有洋人也在那边租房子,我真是搞不懂这些小洋人在想些什么,住惯了好的非要住点条件差的才开心是伐,外国来的小洋人就是不一样。”
坐在副驾的陈丹楼悄悄和杨柳青对视一眼。杨柳青继续问:“师傅,能具体说说那些外国人吗?”
司机啧啧两声,“不晓得啊,我也就是听说这件事情,人我肯定是没见过的,这件事情都是几十年前了,就是说以前这帮小洋人住在一起总是大半夜不晓得在鬼叫些什么东西,唱点听不懂的歌,吵得住在边上的人都困不着觉的呀,每次都是要上去拍门才会消停,后来大概就是外滩那里打起来的时候这帮小洋人跑掉了。”
“还有吗?”
“呃......其他的我就不晓得了,我也是听我的大爹说的,当时传的很开啊,小洋人唱的东西又难听又响的要命让人睡觉都......”司机叽里呱啦开始讲述一些比较夸张的东西,这一部分三人进行了自动屏蔽。到了目的地,三人付了钱下车,按着地址找到了一个老房子。沿途三人就发现徐行那一块地方陆陆续续开始拆迁了,曹王这里老房子老小区居多,要是他们晚几年来,说不定这里已经没了。走进小巷到老房子院门外,掏出钥匙扣上的一把钥匙打开院子的铁门走进去。里面没有想象中破败,墙壁上爬了些爬山虎,白天房子的阴暗处能看见几只壁虎趴在那里。走到房子的玄关处,拿出另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一推门还推不开,是有些年头了这房子。进去就是客厅,左边一扇门是一间卧室,大客厅里放了两张桌子,是斗地主用的,边上茶几上还有几副牌,右边小客厅放的是麻将桌,靠窗的桌上放了一排倒扣的茶杯,都积了些灰尘。左侧的角落里还有一道门,打开是楼梯去往楼上,楼梯边上还有一间储藏室,昏暗无比,二楼有三间房,都像是客卧,楼梯还可以继续往上,再上半层又是一扇门,门把手上的灰比哪里都多,看来这扇门是很久都没打开过了。三人打算先从一楼开始搜索,一楼的卧室看来就是鬿雀和孩子一起住的地方,里面有一些旧的衣物,电视柜上整齐摆放着小朋友玩的洋玩具,暂时没有什么线索。在麻将室里倒是找到了几张老照片,金钟秀把相框拿起来看,上面的灰极少,想来鬿雀每次来都会好好擦拭。陈丹楼凑过来,身为华夏界社牛的他自然是不会认不出来这几个人,就是鬿雀和蛊雕的结几位好兄弟,先前壁画上刻有的那几位神灵,九尾狐那几位,独独缺少了白泽,坐成一排拍照,鬿雀的背后还冒出来半个脑袋,想来就是失踪的那个孩子。继续朝上,二楼上面就是简单的三间客卧,还有晾衣服的阳台加个厕所,啥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