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玉凤为难的表情,赵芳珍丝毫不在意,眼中满满的都是贪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不管你们怎么凑钱。”
说着,还挑衅一般的看了眼徐文。徐文心下怒意横生,转向母亲:“妈,这事儿您不用费心了,我这就去和二伯母取钱,马上就回来。”
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看不出此时徐文心意究竟如何。然而看到徐文眼中坚定的目光,徐母到嘴边的话便没说出口,只得道:“你和二伯母去吧,一定要把钱数清楚。”
虽然眼中带着担忧,可她也清楚,孩子大了,有些事真的可以帮自己分心了。赵芳珍冷哼声,鼻孔朝天,不屑一顾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是是真能拿出十万。”
眉宇间满是不信。徐文冷笑,率先走出了房门。自动提款机前,徐文从卡里取出二十万,厚厚的一摞,令赵芳珍目光都呆滞了,心中不由暗道:“这徐文才毕业一年,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难不成是偷来的?若是自己报警的话,不仅他们家古董是自己的,没准警察还能奖赏自己一笔钱呢。”
阴冷的目光不住的盯着那二十万,赵芳珍贪婪的内心忍不住颤动,恨不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徐文转过头,便看到了赵芳珍贪婪的目光,心中更是冰冷。拿出三万,注视着赵芳珍:“这是欠你的三万。”
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赵芳珍当下怔住,抬头愤怒的看着徐文:“三万?你脑子有毛病吧?三万块是当初借给你们的,算上利息是十万,赶紧给钱。”
说着,赵芳珍便伸出手来,想要去抢。可刚刚有所动作,徐文的眼中便闪过一抹凛冽的寒意,下一刻,便已经猛然出手,狠狠地卡在了赵芳珍的喉咙处:“这些年,你可没少羞辱我爸妈,给你三万,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你还敢不知进退,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徐文的脸上布满了寒意,肃杀的目光令赵芳珍心头猛颤,惊慌的看着他。见到赵芳珍真的怕了,徐文这才缓缓松开手,将三万块甩在了赵芳珍的身上,冷漠转身离开。若不是看在她是二伯母的份儿上,徐文真想对她下狠手,这些年,赵芳珍对他们家如何,他心中清清楚楚,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没有能力,只能忍气吞声,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不管是谁,想要在欺负他的亲人,便要承受他的怒火!回到家里,田玉凤焦急的上前:“小文,你,你没事吧?”
到现在,他仍旧不相信徐文能拿出十万。见到母亲担忧的神色,徐文露出了笑容:“妈,我没事,您就放心吧,欠二伯母的钱,我都还给她了,这里是是十七万,您拿着,还给其他的亲戚,然后给我爸治病。”
徐文将袋子里的现金放到了母亲手中。田玉凤惊呆了,儿子才毕业一年,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可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看着徐文,声音都带着颤抖:“小文,你,你这钱是哪来的?咱们家世世代代本分,你可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儿啊。”
她眼中满是担忧,脸色更是带着慌张。徐文赶紧带笑言道:“妈,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些钱都是我赚来的,在公司,领导很器重我,所以我的待遇很高,这些钱很干净,您就放心用吧,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呢。”
徐文赶紧拿出银行卡,四五张银行卡,让田玉凤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之后,她才终于相信了徐文:“你先在家里休息一下,我去医院把你爸接回来。”
田玉凤满脸都是欣喜,儿子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作为母亲的,他心中真的十分骄傲!徐文本想一起去,可却被母亲生生的拉了回来,无奈之下,只能先去卧室。躺在床上,心中不断地盘算着,这次既然回来了,肯定不会让在父母过那种贫穷的日子,一定要给他们买套房。计划好了之后,徐文猛然起身,之前赵芳珍那么看重那些古董,或许真的得到了什么消息,自己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在卧室的墙角,徐文将几件古物搬了出来,放在茶几上,仔细的看着。一共有六件古物,除却一件乾隆中期的祥云霞波瓷碗外,余下的基本都是民国时期的纺织品,并没有什么价值。这件乾隆祥云霞波瓷碗,釉色呈灰青色,带有少许细小气泡,而釉面光洁莹润,胎土一般,含有少量未粉碎的瓷石颗粒。这是一件民窑的中档瓷器,虽然造型精美,绘画繁杂,细腻,但胎质的不足还是严重的影响了瓷碗的整体价值。徐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瓷碗,若是拿到聚宝斋出手,估计也就在十万块左右。见惯了珍宝,这件瓷碗,徐文并没有多少震惊。靠在沙发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盛装古物的箱底,在箱子角落里,一块玉片吸引了徐文的目光。这是一块玉片残片,吸引徐文注意的是,这片残玉上刻画的图案。匆忙将这残玉拿起,目光紧紧地盯着玉面。数个呼吸之后,脑海中才出现众多文字:百鹤玉片,残片,不规则形状,玉质细腻,温润,呈银白色,水头极好,透明度很高,上面镌刻流畅线条,具体图案未知,疑似地图。徐文眉头紧皱,这百鹤玉他是知道的,又称五花石,因为质地细腻,硬度较低,容易雕刻,图案异常清晰,所以价值颇高。可这块残玉上面的图案,竟然没有丝毫的线索,纵然是得到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发现,这着实让徐文震惊。自从得到了那份可怕的记忆,徐文可以说是脱胎换骨,纵然是齐明这样的高手都无法比拟,况且从未失手过,今天还是头一遭。仔细打量着图案,纵横交错的纹络似乎描绘了山川,河流,可却没有任何文字标记。若是一副地图的残片,不应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