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帝王,而岳飞却是南宋的将军,试问北宋帝王如何知道南宋将军的名句?而且还用藏头诗写在了画卷的留白处?徐文回到座位上,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众人激烈的讨论。“虽然此画不是宋徽宗赵佶的真迹,但却同样价值连城,仅仅是这绘画技巧,便足以堪称举世无双,那位被徐文差点羞辱死的老者抚须言道,那一副品头论足的样子,着实可笑。”
徐文诧异的看着老者,心中满是叹息,这老头儿为了唐家真可谓是绞尽脑汁了,连这么虚假的话都能说出口,难道就不会感觉到脸红吗?似乎看透了徐文的心思,司徒博南在一旁轻声言道:“此乃赵家赵瑞年,赵家于唐家乃是姻亲,一直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徐文这才了然,难道赵瑞年这么不遗余力的为唐家说话,原来是老表啊。但赵瑞年的话刚说出口,便有人反驳:“赵老年岁大了,莫非是视力有问题?这幅画虽然看起来精妙绝伦,但却是后人仿制的,乃是新仿,难不成连这点赵老也看不出来吗?还是说赵老刻意隐瞒不说呢?”
说话的乃是赵家的死对头何家何润之,在南边,各大家族分为几大势力,其中唐家,赵家因为姻亲关系,形如一家,而何家便是与他们处处敌对,每一次见面,纷争是避免不了的。徐文饶有兴致的看着好戏,心中却在思衬着,脑海中将南边各大家族的形式分析了一遍。眼下,得罪了唐家,赵家,日后自然不可能和平相处,但与唐家,赵家敌对的家族,徐文却可以联络,借刀杀人。若是仅凭自己的力量,对付这样的庞然大物,恐怕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听到何润之的话,赵瑞年顿时皱起眉头:“何老儿,你怎知这边是新仿?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也敢再次大言不惭?真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两人属于同辈,言语间自然无需客气。何润之冷笑连连:“赵瑞年,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幅画的绢布尚新,而且在绢布的缝隙处,更是能够看到八十年代的字样,这幅画不是新仿又是什么?亏你还是赵家的大人物,依我看,狗屁都不是。”
何润之指着画卷的绢布,言之凿凿。徐文目光落在何润之的脸上,没想到,这老头儿的眼力竟然如此可怕,这绢布上的问题,徐文也是细巧之下才发现的,本以为除了自己,没人会在意这些细节,可没想到,这何润之竟然发现了,着实了得。何润之的话,狠狠地打了赵瑞年的脸,一时间,赵瑞年连同唐鹏等人,纷纷皱眉,看向何润之的目光带着不善。对此,何润之丝毫不惧,反而是大笑着言道:“怎么?发现自己的伪装被人识破了,就要动手吗?我何家随时恭候。”
便在此时,唐鹏阴沉的脸上突然猛地扭曲,紧接着,便是“哇”的一声,嘴里喷出鲜血,登时昏倒。幸好杨千眼在一旁,这一刻,倒是体现出了他千眼的本事,眼疾手快,猛然将唐鹏捞了起来。“快送医院。”
赵瑞年急声道。杨千眼赶紧带着唐家几人护送唐鹏出去就医。杨千眼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何润之,随即又冷冷的看着徐文,终于沉着脸坐了下来。拍卖会继续,第二件拍卖品很快被抬了上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对于这第二件拍卖品,卓雅表情轻松,淡定,信心十足。揭开遮盖,露出里面一件瓷罐。青白釉色,胎体厚重,釉面绘画较为粗糙。卓雅拿起上面的简介:“此物件乃是运城古玩保护协会提供,名为’元青花松梅竹八棱罐,’此罐通体呈八棱形,白釉青花,其釉面上共分为五层纹饰,分别为松,梅,竹,鸳鸯,并蒂莲花,其中,松,梅,竹为岁寒三友,乃是高洁的象征,而鸳鸯和并蒂莲花乃是爱情的象征,实属难得,此罐造型气势浑厚,色彩淡雅,实属难得精品。”
卓雅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目光从徐文脸上扫过,却发现此事徐文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件瓷罐,不由得心中暗惊,莫非这件瓷罐价值非常吗?一般而言,熟悉徐文的人都知道,他几乎从不会看一件古物这般入神,向来都是扫几眼,便已经搞清楚来龙去脉了,像是此事这般屏气凝神,实属难得。抛开脑海中的想法,卓雅继续言道:“这件瓷器起拍价二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现在开始竞拍。”
无论是品相还是质量,相比于之前的《瑞鹤图》,都是相差甚远的,故而,这件瓷罐的起拍价也降了很多。看着这件瓷罐,众人再次议论开来,几乎所有人都是众口一词,赝品!造型普通,青花描绘粗糙,胎体略有变形,若是真品,绝不会如此的。倒是徐文,仔细的查看这件瓷罐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一旁的司徒博南拿出专业的镜子,仔细观察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倒是元青花不假,只不过,这只瓷罐的工艺,造型,描绘着实是太差了些,就算是元青花,也卖不出高价,根本就是一件废品。”
司徒博南的话自然是有所依据的,一般而言,无论是哪一个时期的瓷器,只有制作精美才能值钱,至于残次品,根本就是垃圾。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的瓷器,官窑瓷器值钱,而民窑瓷器便不值钱的原因。同为一个时期的瓷器,但工艺不同,质量不同,价格相差的可就是天壤之别了。“怎么?看出有什么端倪?”
看到徐文此时抬眸,脸上带着淡漠的笑容,司徒博南赶紧开口问道。徐文转头,轻笑着道:“自然是看出端倪来了,这件瓷罐,不可多得的宝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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