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震惊。这女尸实在是太诡异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徐文也不会相信的。随着月上中空,那女尸逐渐沉了下去,水面上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梁晓光和蒋天生脸上满是惊恐。“徐少,你看到了吗?这,这女尸……。”
两个人的声音都变了。徐文叹了口气:“眼下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件事必有蹊跷,这座庄园十分诡异,咱们无比要小心谨慎。”
听到徐文的话,梁晓光和蒋天生赶紧点头。而就在此时,杜子旺快步跑过来:“少爷,村口有人出殡。”
出殡?徐文脸色阴沉:“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出殡呢?”
一般而言,出殡都是在早上,因为早上是日将出之时,阳气最重,最适宜出殡。而半夜乃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决不能出殡的。“咱们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徐文沉声言道。四个人很快赶到了村口。果然,看到远远地一处出殡队伍,缓缓地向着这边走过来。为首的十几个人穿着孝衣,抱着遗像,而后面十几个人则是抬着一具简易的棺材。边走边撒纸钱。突然,一阵冷风吹来,那纸钱在空中飘荡,而随着冷风袭来,徐文更是清晰的听见到了阵阵哭泣的声音。站在路边,冷冷的凝着这一行送葬的队伍,徐文一言不发,而身后,梁晓光和蒋天生同样沉着脸,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杜子旺脸色阴沉,虽然他以前做过很多大事,可这样的画面却从未经历过。毫无疑问,这种事,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好在杜子旺也是曾经的兵王,才不至于被吓得腿软。送葬的队伍越来越近了。徐文突然怔住了,目光紧紧地盯着为首那人怀中抱着的照片。那照片上,赫然是南怀仁。“这怎么可能?”
徐文低声震惊言道。“怎么了?”
梁晓光和蒋天生并未发现端倪,不解的看着徐文问道。“你们看那张遗像,那……。”
徐文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梁晓光和蒋天生闻声看了过去。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南怀仁呢?”
照片上的图像分明,绝对是南怀仁无疑。送葬的队伍从四个人面前徐徐走过,一直到消失在夜色中。除了哭声还隐隐能够听到,再无其他声响。四个人谁都没有动,呆呆傻傻的看着送葬队伍经过,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徐少,咱们,咱们该怎么办”梁晓光看着徐文,声音颤抖着问道。徐文吞咽了一口口水,沉声言道:“先回去庄园。”
“还要回去?那南怀仁可是个死人啊。”
蒋天生惊呼道。徐文却是皱了皱眉头:“既然碰上了这件事就一定要弄清楚。”
看着徐文坚定的目光,梁晓光和蒋天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徐文回到了庄园。推开院门,便看到南怀仁站在门口:“怎么这么晚还出去了?”
南怀仁笑着问道。徐文叹了口气:“有劳老先生等候,我们出去……。”
突然,徐文怔住了,南怀仁?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徐文指着他,惊声问道。梁晓光和蒋天生同样是身体颤抖着,看着南怀仁,脚下不受控制的向后退。杜子旺虽然胆子不小,阅历丰富,可见到这画面,同样是双腿打颤。南怀仁微微皱眉:“你们这是何意?”
不解的看着徐文,南怀仁问道。徐文强忍着心中的惊恐,上下打量着南怀仁:“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们刚刚在村口看到有人给你出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徐文的话,南怀仁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刚才看到出殡的是我的亲弟弟,我们一母同胞,我下午急匆匆的出去,就是因为我弟弟去世。”
南怀仁眸中染满了悲伤,叹了口气。“因为我们兄弟俩乃是双生子,所以容貌一般无二,若是不了解,自然分不清我们谁是谁。”
听到南怀仁的话,徐文心中这才稍微平稳了些,缓缓凑上前,仔细的看了一遍南怀仁,的确不像是死人。拍了拍胸口,徐文唱出了口气:“老先生,你可是吓死我们了。”
蒋天生和梁晓光同样也是气喘吁吁,这样的惊吓,恐怕任何人都无法承受。饶是他们见多识广,可突然间也接受不了。几个人返回了客厅,坐下后,下人端上来茶水。“老先生,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风俗啊,怎么半夜出殡呢?”
徐文喝了口茶水压惊,而后凝着南怀仁开口询问道。南怀仁叹了口气,拿出烟袋点燃,狠狠地抽了几口:“你们有所不知,这古墓镇曾经是一片乱葬岗,整个村落到处都是坟墓,一个挨着一个,故而称之为古墓镇。”
南怀仁边抽烟边给他们讲解。后来,人们为了逃荒,躲避战祸,便将所有的墓葬都平了,建起了村落,这边是古墓镇的由来。徐文默然点头,难怪这里会叫做古墓镇,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可这和午夜出殡有什么关系?”
徐文抬眸,看着南怀仁问道。南怀仁叹了口气:“听我说完。”
“自从古墓镇建成之后,镇中的人经常离奇死亡,溺死,烧死,雷击身亡的,不计其数,一时间,整个镇子中的人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想着逃离出去,这个镇子,就仿佛是收到了诅咒一样,无奈之下,只能请高人过来查看,结果,那位高人便开坛做法,最后说是村镇阴气太重,便在镇子中摆了一个风水阵,而且要求村子中但凡死人,必需午夜出殡,只有这样,才能够维持阵法的运行,这么多年来,古墓镇,始终都在坚守这个规矩,从未破坏过。”
徐文紧皱眉头,原来是这样。只不过,这个所谓的阵法徐文倒是颇感兴趣。转头看向南怀仁:“老先生,不知道这个阵法在何处?能否带我们去见识一下呢?”
听道徐文的话,南怀仁面带难色,紧紧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