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
徐文正失神之际,便听一旁的谢恩期唤他,回头看向对方便见谢恩期笑着解释道:“看着培育的很仔细是吧?”
“你别看我们照顾的这么周到,但是这药草的成活率极地,你别看那么大的房间里那么多株,但是若是能成活两到三株已经是幸运了。”
谢恩期感慨道。“但是这看着就像是普通的草药啊。”
徐文试探着问道。“土包子,什么都不懂。”
一旁路过的谢恩雅狠狠的吐槽。“这你就有所不懂了,这药长得普通,但是药效可不普通,你可看过武侠小说里那些救命的宝贝?这便和那个一个等级。”
一旁懂一些的孙冲主动的给徐文解释。“阿冲你太夸张了,哪有那么神奇。”
谢恩期谦虚道:“救命不敢说,但是若是用对症了,肯定是极有效果的。并且,这药只有谢家有。”
听他们说的话徐文心中毫无波澜,修真界的东西,便是在平常,也是蕴含着灵力的,自然会有卓群的效果。可是徐文在谢家并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力,也就证明谢家都是普通人,那他们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灵药?这么想着,徐文也就问出了口:“谢先生,这药是你们自己培育的吗?”
对此谢恩期倒是十分诚实,他摇了摇头道:“是我们谢家的上一任家主带来的种子,只说是有奇遇。”
“对了,徐先生你不是要灵芝吗?虽说不知你要那灵芝到底是去干什么,但是这草药总归是比灵芝效果更好的,不如你直接和谢家购买这个吧。”
孙冲提议道,又用肩膀撞了下谢恩期:“这个面子你总要给我吧。”
苦笑了一下谢恩期道:“这个尽管产量稀少,但是因为谢家已经种植多年了,还是有少许存货的,只是这价钱可不便宜。”
还是不了吧,徐文内心拒绝,就这破草药,都不够格被徐文装进乾坤袋,更别提让他花钱购买了。那孙冲不知内情,还在帮着徐文打听道:“你开个价就是,徐先生要是出不起,我也能帮衬一二。”
谢恩期轻飘飘的吐出了个数字,饶是见多识广的孙冲也跳了起来:“哇你们谢家怕不是在抢钱吧?”
“这草药要种植三年开花,在养三年才能勉强形成你们刚才见过的样子,又要收在温室里照顾一年才有可能有药效,你当是什么容易的?”
谢恩期淡淡道。“我谢家为了培育这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友情价了。”
谢恩期见徐文沉默不语,只当徐文是觉得贵,因此打圆场道:“不是性命攸关建议还是找找灵芝,毕竟它们的价钱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不是这东西,这么值钱吗?听了他们的话徐文陷入了沉思。不然还是去修真界装一兜子回来卖吧,成为世界首富不是指日可待了?这般想着,徐文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他道:“谢先生,如果我说有办法能够提高这草药的产量,不知道你能不能将灵芝卖我一点?”
闻言对面二人都惊讶的看了过来,谢恩期道:“徐先生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我是认真的。”
徐文严肃道,他的表情也很是郑重,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徐先生未免也将我们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此时的谢恩期有点不快:“我们谢家从古时起便世代从医,对于种植草药更是行家中的行家,我不信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您一个历史教授能做到。”
“是啊徐教授,术业有专攻,你想要灵芝可以想别的办法嘛。”
见好友不快了,孙冲也急忙跳出来打圆场。“按你刚才的说法,十年你们才能培育出数株,而这个草药没有成熟根本就不会产出种子,而由于种子的限制,你们根本不可能大规模种植,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谢家也在坐吃山空吧?”
“所以一株草药的价格才会这么昂贵,因为你们也不清楚,哪一日这个供应链就会彻底崩溃。你们难道不急吗,难道不想改变这个现状吗?”
徐文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们现在存在的问题,诱惑道。拍了拍手,谢恩期为徐文鼓掌道:“徐教授果真是聪明人,别人来谢家只知道羡慕我们拥有聚宝盆,只有徐先生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徐先生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抱歉,你也说出了这草药的珍贵,所以我是绝不可能拿他们去冒险尝试你那不知道有没有效的提高产量的方法。”
谢恩期十分干脆利落的拒绝。“你可以拿一株给我做实验,我能保证绝对有效,要是一不小心失手了,那我就按市场价赔你就是,你全当是卖我一株,这样你可放心?”
徐文一再让步将底线降到最低。但是谢恩期是个脑子只有一根筋的,只是道:“如果徐先生还要就这个问题纠缠不休,那我只能送客了。”
“好了徐文,别再说了。”
看情况有些剑拔弩张,孙冲拉了拉徐文。“是我想错了。”
徐文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见谢恩期有些不明所以的瞅着自己,徐文直接道:“我看谢家能有今日的发展,只当谢家的人都是聪明有胆气懂得开拓者才会闯下这份业绩。”
“但是今日一看,只是承蒙祖宗的庇荫,明知道坐吃山空还不主动求变,看来谢家倾颓也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话无异于直接指着鼻子骂说你家完了,谢恩期神仙脾气此时也忍不了了,转过身怒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谢家庙小容不下徐先生你这尊大佛,来人,送客。”
“你求我留我也不想留了。”
徐文也十分干脆的放下狠话:“只希望谢家以后不要后悔。”
一旁的孙冲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看好友又看看徐文,只得和谢恩期说了句抱歉去追着徐文离开。剩下谢恩期一个人站在那里生闷气,就听见一声温柔的声音轻唤道:“恩期,刚才在楼上便听你们吵吵闹闹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