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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浪端起酒杯,摇了两下,一边看红酒挂杯一边说道:“我只是想说明一个咱们人类一直都有的一个奇怪的特性,叫做遥远的美好!”
“遥远的美好?”
林少红一脸新奇:“什么意思?”
徐天浪悠然道:“在我们唐宋的时候,欧洲那些国家对我们这个神秘古老而又强大的国家充满了各种美好的想象,尤其当他们见到我们的陶瓷的时候,简直对我们就是惊为天人!”
“然后我们这里一个普通人家吃饭用的瓷碗恨不得都能出现在罗马帝国皇室的收藏室里!”
“还有丝绸……我们这里大街上随便一个漂亮姑娘穿的衣服,很可能那些欧洲皇室的公主们都奉为至宝。”
“可是几百年之后,事情出现了反转,一瓶欧洲普普通通的葡萄酒,可能只是欧洲一个普通人家晚餐的佐餐酒,结果到了咱们这儿,价格甚至都能超过咱们的国酒茅台!”
“还有肯得基,麦当劳……咱们国家拥有几千年的历史,所以我们的烹饪技术也有几千年的历史,可是我们国家居然有很多人都觉得肯得基麦当劳比咱们这里的苍蝇馆高档,好吃……” “呵呵……一些在欧洲和漂亮国只有穷人会吃的东西到了咱们这里竟然就成了高级货!”
说到这里,徐天浪摊了摊手:“以上这些其实只说明一件事儿,这个世界其实根本就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
“当你强大的时候,你的审美就是整个世界的审美,当你弱小的时候,你总会觉得国外的月亮似乎更圆一些!”
林少红这时也端起了酒杯,戏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愤青!”
徐天浪摇了摇头:“我不是愤青,因为大多数愤青只会骂大街,而我更喜欢站起身,凭借自己的手段亲自去改变一些什么。”
林少红这时用酒杯跟徐天浪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掉。 “看来我当初带你去基地训练真是没有看错人啊,对了,那本你看完了吗?”
徐天浪叹声道:“像这等伟大的著作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看完呢,这辈子能看完并且能吸收80%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说完这句徐天浪见林少红被勾起了兴致,随即信口道:“类似的情况,当年我第一次看金庸的《鹿鼎记》的时候,只用了三天就看完了,后来我暑假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又看了一遍,结果花了十天。”
“后来高考结束的时候,我一时兴起又看了一遍,结果花了将近一个月!”
林少红若有所思:“这三遍……你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徐天浪诚然道:“第一次看的时候,我觉得韦小宝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我很羡慕他,第二次看的时候,我觉得韦小宝是一个可怜虫,我很同情他,第三次看的时候,我觉得韦小宝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我想成为他!”
林少红一脸新奇:“怎么说?”
徐天浪感叹道:“第一遍的时候我觉得陈近南是一个好人,第二遍的时候我觉得康熙是一个好人,但是第三遍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两个家伙其实根本都不拿别人的命当命,表面上是为了实现民族大义,实现大家的崇高理想,但其实都是随便牺牲别人的命,然后实现自己的荣华富贵!”
“韦小宝一开始被天地会的兄弟们感染了,然后就帮他们干活,之后又被康熙感化了,然后同时为康熙干活,而最后的最后,韦小宝忽然发现,我擦了,原来你们这些人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啊,特么的,原来你们都在坑劳资,去特喵的吧,转头回扬州去开丽春院了……” “而金庸老爷子写这本《鹿鼎记》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鹿鼎记》作为他老人家的封山之作,我觉得韦小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那时候的个人心理写照!”
“他那时候因为写的是武侠小说,而且还特别赚钱,所以就惹得很多那些自诩写高级文学的作家们嫉妒和嘲讽他,王朔就是其中之一……” “而金庸和韦小宝的相像之处就在于,金庸一开始其实也有点心虚,也觉得自己写武侠小说可能的确有点低档,所以面对那些所谓的高级作家的嘲讽也不敢回应。”
“但是后来他逐渐发现原来那帮所谓的高级作家之间也会为了几百块稿费争得面红耳赤,也会为了一个作家协会副主席的名头大打出手,然后他就产生了跟韦小宝同样的慨叹,原来你们特么的也是这个鸟样儿啊,算了,劳资不跟你们玩儿了……” 徐天浪说着说着见似乎把林少红绕得差不多了,随即拿起酒瓶又给两人倒上,继续道:“其实我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年纪越大或者说思想越深刻,看大师的作品用的时间就越长,因为大师的作品往往能量密度都很大,所以需要细细品味。”
“而大师的作品之所以牛叉还在于,你年轻的时候看觉得好看,你年老的时候看觉得更加好看,这就叫通俗易懂,余味悠长!”
徐天浪用酒杯跟林少红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掉,继续道:“我们开夜店也要一样,要向大师的作品看齐,让那些年轻人来我们这里觉得好玩,因为我们可以给他们最直接的感官快乐……” “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们来我们这里也会觉得好玩,因为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深层次的,绕梁三日,余韵不绝的快乐!”
林少红也一口干掉杯中酒,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天浪:“徐老板,你知道你今晚特别像什么吗?”
徐天浪愣了一下,有点犹疑:“像什么?”
林少红抿嘴道:“古代的书生!”
徐天浪:“为什么?”
林少红放下酒杯:“因为古代的书生去青楼的时候都会先跟人家拽半天文,然后再兜兜转转,登堂入室!”
徐天浪自嘲地笑了笑:“好吧,你别说,似乎还真有点像!”
林少红盯着徐天浪:“这一招放在古代可能还好用,但是在现代,尤其在面对一位从小在军队里长大的像花木兰一样的女人的时候,根本就不好使!”
徐天浪觉察到了此时林少红眼神中的那一丝魅惑,心头一动:“那您说……什么招才好使呢?”
林少红眼神一亮:“招数有很多,但是归根到底还是要看一点……” 徐天浪:“哪一点?”
林少红:“不能是铁枪……腊枪头!”
徐天浪一听这句,顿时油然道:“您老人家要是早说这句,我刚才何必费那么大劲整那些有的没的……” “啧啧,说正题……我徐天浪十八岁正式出征,大大小小千余战,所到之处,人们都叫我江都第一神枪手!”
林少红咬了一下嘴唇,调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年之后胆如鼠。”
徐天浪这下彻底不干了,直接站起身:“我徐天浪什么实力我自己不说,我让我二哥说……” 说着拉过林少红的纤手,带着她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