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太妙了,怎么可能有人能欺负酥酥呢?慕晚酥嘴角上扬,说:“不会被欺负哒,而且酥酥讲理的时候,绝不动手!”
赵星儿妥协了。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害羞地说:“酥酥,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哇,好好看。”
慕晚酥把贝壳放在手心。贝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赵星儿开心地说:“我们赵家村有一条河,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去找。”
河?慕晚酥眼睛微闪,开心地问:“等过几天,你可以带酥酥去吗?”
赵星儿点头。“当然可以了!河里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可喜欢了,我难过的时候,经常在河边玩,一玩就是一天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远处。赵贝贝拿出手帕,正在门口跟人炫耀,说:“这手帕,是我娘买给我的,十两银子呢!”
“贝贝,快给我们看看。”
手帕被拿过去,几个小姑娘围在一起看,眼睛里都流露出了羡慕和嫉妒,她们也想让娘买,可是这么贵,肯定不会买的。赵小溪白了一眼说。“这么贵,就买一块破布,有什么用,真以为自己是镇上的大小姐啊?”
赵贝贝更加开心了,拿回手帕。呼~慕晚酥轻轻吹了一口气,一阵风吹过,把赵贝贝手里的手帕吹落了下来,她伸出手,就接住了。她们顺着手帕飞的方向,看过去。“是赵星儿,她身边那个是谁啊?”
“没见过,好可爱的小姑娘啊。”
“……”赵贝贝看到陌生的小姑娘,见是赵星儿带来的,心底燃起怒火,骂道:“你是谁!?我怎么没在赵家村看到过你?”
、“我是杨树村里的。”
“哟,原来是最穷的那个村子啊,来我们赵家村干什么?”
慕晚酥牵着赵星儿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淡淡地说:“酥酥是来拿回帕子,并且帮朋友报仇哒!”
星星姐姐很孤独,突然有人来,就把这个人当成了一切。无论这个人是好是坏。帕子?报仇?赵贝贝咬牙切齿说:“小贱人,你抢我的帕子,还抢我的朋友,都还给我!”
说着,她一手去拽手帕,一手握住赵星儿的手腕。慕晚酥往后一撤。赵贝贝扑了一个空,脸朝下,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土,疼痛袭来,她大哭着。“娘啊娘啊,有人欺负你闺女了。”
“谁他娘的欺负老娘的闺女?”
从院子里走出一个拿着刀的女人,她气势冲冲走出来,扫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小姑娘,见她们都害怕地低下头。她便把目光落在两个小姑娘身上。李鹃微微皱眉,把女儿扶起来,看着赵星儿肿胀的脸,问:“赵星儿,你脸是怎么了?”
赵星儿往慕晚酥身后一缩。慕晚酥说:“婶婶,是被你家女儿打的!”
李鹃目光如寒冰,看向女儿,冷着声音问:“是你打的?”
“娘,星儿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去打她啊。”
赵贝贝目光一闪,别过脸去,害怕地哭了出来,“呜呜呜,慕晚酥抢我的手帕,还抢我的朋友!刚才也是她把我推在地上。”
慕晚酥?慕家的小姑娘?李鹃听说过慕晚酥,她把刀别在腰间,心疼地给女儿擦了擦脸上的土,问:“是这样吗?”
慕晚酥直起腰,语气加重道:“不是!”
小家伙轻哼一声,腰间放个刀,以为酥酥就害怕了吗?欺负酥酥,信不信直接给你表演一个生吞刀子!赵星儿害怕,可不能让酥酥受伤,这几秒,她的脑海闪过,酥酥给她手帕安慰她,还带她来出气。婶婶对她也很好,给她用吃不起的鸡蛋敷脸上的红肿。她含着眼泪,握拳走出来说:“李婶婶,事情是这样的,贝贝来找我,跟我抢手帕,还不让我有朋友,骂我爹娘死了,姐姐不在身边……”说完话,赵星儿就绷不住了。慕晚酥轻轻搂住她,说:“没事哒,有酥酥在呢。”
李鹃闭上眼睛,比起自己的女儿,她更愿意相信乖巧的星儿,以及眼前这个可爱又有义气的慕晚酥。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家的女儿不是这个样子?赵贝贝害怕极了,她扯着嗓子说:“娘!她抢我手帕!赵星儿脸上的巴掌肯定也是她打的!”
“这是酥酥送给星星姐姐哒!”
“呼,你能把手帕给我看看吗?”
慕晚酥把手帕递过去。李鹃看着上面的绣工,赞叹地点点头,她确实没买过这么好看的手帕,上面的动物也没有见过。可真是好看。最重要的是,上面绣着‘酥酥’两字,一切都能证明了,她把手帕还给小姑娘,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星儿,真是对不起,我没有管教好女儿,这银子是给你,替我给你奶奶说一声。”
赵贝贝大气不敢出,坐在地上,眼睛里迸发出仇恨。李鹃身后抓住女孩的衣裳,不顾女孩的哭喊和挣扎,就往院子里提溜去。这一切,外面的人都看在眼里。赵小溪吓得缩了缩脖子说:“这下,赵贝贝屁股又要开花了。”
咚咚咚。慕晚酥轻轻敲响了院门,看到女人走出来,说:“厉害的婶婶,酥酥觉得,让一个人变好,有时候不是靠蛮力吖!”
“那是靠什么?”
李鹃下意识问出来。慕晚酥仰眸,嗓音清清地说:“你是赵贝贝的娘亲,她害怕你,可是她也就只有你一个吖!所以,你对赵贝贝什么样子,她就对别人什么样子吖!”
李鹃顿了顿,说:“小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对贝贝温柔,她就会变得温柔?”
小家伙点点头,伸出两个大拇指说:“婶婶真聪明!”
“知道了。”
李鹃嘴角微微上扬,还是第一次被小姑娘夸赞呢,她转身回到院子里,笑意就消失了。别人家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懂事?李鹃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温柔,有些别扭地说:“贝贝,摔疼了吗?来,娘给你吹吹。”
赵贝贝吓得缩了缩,赶紧跑到水缸旁边说。“娘,您还是打我吧,您这样我害怕,呜呜呜…”李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