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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缘起缘落,皆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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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在问问答答这种交谈中,逐步地走上了孤峰顶。这个过程,秦剑也和刘长青熟识了不少,刘长青还打趣说,等吴阳子老祖正式收了秦剑为徒,他就得改口叫小师叔了。地位,和宗门宗主平起平坐。秦剑自然不敢接话,只得岔开话题又问了许多关于鸣山剑宗的事情。经过刘长青的介绍,秦剑对鸣山剑宗也有了个七七八八的了解。鸣山剑宗始建于数万年前,是元婴老祖鸣山真人所创。那个时期,包括鸣山真人在内,鸣山剑宗有元婴老祖三人,结丹修士数百,筑基修士数千,练气修士不计其数。是当时方圆万里内,当之无愧的第一仙宗。后来,鸣山真人等几位元婴老祖接连渡劫失败,身死道消。但门下总会有弟子突破成为元婴老祖,多则三、五位,最少也有两位。所以,鸣山剑宗的地位也都在前列。直到如今,鸣山剑宗青黄不接,只剩吴阳子老祖一人,苦苦支撑。鸣山剑宗还能占据这人杰地灵,灵气丰沛之地,已经是那些仙门卖给吴阳子老祖面子。距离吴阳子老祖渡劫之日,已经不足三百年,要是吴阳子老祖渡劫失败,鸣山剑宗又无人突破元婴,那鸣山剑宗就完了。修行者将境界从低到高划分为练气期、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等等。其中,练气期分为九层。而其它境界,只分下、中、上三层。如今的鸣山剑宗,元婴期只有吴阳子老祖一人不说,结丹期和筑基期这种中坚力量也大幅度减少。至于练气期,数量没怎么变,但质量上却大打折扣。“到了。”

刘长青话语一落,秦剑在气喘吁吁中抬头一望,面前出现一石洞,石洞大门紧闭,洞顶写着“鸣剑洞”三个字。说是写,也不算太对。以秦剑的经验看来,这三个字是用剑刻的。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万年前鸣剑老祖留下的。不过,他又好奇,如此人物留下的三个字为何感受不到半点剑意。莫非,也经受不住时间流逝,剑意陨灭?想不通。此时,刘长青的声音继续响起。“老祖,外门执事刘长青,幸不辱命,自越剑宗将秦剑带回。”

秦剑目光望着石洞,石洞‘轰’的打开,但再无其他声音传出。可是,刘长青却是说道:“进去吧,老祖唤你。”

秦剑在刘长青确信不疑的目光下缓缓走入,本以为洞内是黑漆漆的,没想到进入后里面金光闪闪,隐约还有花果香味传来。而且,洞内别有洞天,走入后,是另一番世界。秦剑望去,居然有果园、田地、溪水、草地、桃花等等。还有活物,牛、羊、鸡、鸭、鹅,溪水中还有游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乡间农舍。其中一块碧绿农田中,秦剑发现了一个挽着裤脚正在插秧的蓑帽老者。他上前去打了声招呼,道:“老人家,冒昧打扰。请问一下,你可知吴阳子老祖住在哪里?”

老人家插完手中秧苗,把湿漉漉的手随意的往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反问道:“你叫秦剑?”

“嗯。”

“越剑宗可还好?”

“还算不错,不过新楚皇刚继位,似乎有意针对剑客,越剑宗作为天下第一剑宗,以后肯定不会太好。”

“唔,难道楚小儿没把我说的话传给他的后人?”

吴阳子小声嘀咕,碎念完毕,随即问道:“我留在山壁上的九道剑意是你悟的?”

“是的……什么?你留的?你就是吴阳子老祖?”

秦剑惊讶,面前插秧的老者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个普通人,也看不出仙人气质,没有丝毫仙风道骨。把他放入一群白发老人中,也没什么两样。再和刘长青一比,刘才青那种修行者独有的气质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而面前的老人家根本不具备这种气质,反而更像个邻家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吴阳子外貌苍老,但眼神十分清明,不似老人般浑浊。他一下就看清了秦剑的想法,说道:“修行者和凡人本就同根,不过是多了几分天眷,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不必将修行者想得多么高尚,倘若着天地间没了灵气,修行者还不如武者。”

秦剑称是,面对这种元婴强者,他说什么自己听着就好。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一路上刘长青的讲解,让他对元婴这种变态也是有了模糊映像。虽然还没有见过元婴修士出手,但刘长青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元婴修士摘星拿月,擒虎斩龙都是轻而易举,举手投足。以前,他还是天下第一剑客之时,任谁说世间会有这种人物,他都不可能信。但现在么,说啥,他都信。就是现在有人说,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能把刚刚爬得他半死的状似剑身的孤峰当剑来舞,他也信。“听长青说,你不是很愿意来鸣山剑宗,为何?”

吴阳子问道。吴阳子发问,秦剑虽不知刘长青是怎么在他眼皮子下将这些事告诉吴阳子老祖的,但他还是一五一十说出,心中想着说不定还可以求得这位绝世仙人出手,帮忙救人。盏茶后。吴阳子却没有半点要帮秦剑救人的意图,而是道:“禁忌武学是那《吸功大法》吧。”

“老祖知道?”

秦剑倒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这武学本就是邪恶的魔道之法,不提也罢。“那本是我当时游历楚国创造的小玩意儿,后来被我丢了,看来是被人捡去传了下来。倒也是缘分,还落在你的手里。”

吴阳子摸着自己白须,笑着道。可是,他的话在秦剑耳朵却嗡嗡作响。怪不得,这个功法可以连续不断的吸收别人内力为己用,只要不顾自己生死,几乎可以无限制使用,这可比世间最邪门的魔道功法还要邪,不似人造。一度被列为江湖中最邪恶功法之首,但凡有人练了,都是会被下江湖诛杀令,不死不休。这也导致江湖中数百年都不曾有人敢练,就算练了也不可能暴露出来。所以,即使江湖经验老练的南如刀,也没有第一时间看出秦剑使用了禁忌武学。而作为当时天下第一剑的秦剑自然是不会练的,只是为了救出被楚皇抓去的爱人,才不得不练此功法,以做防身。也正因为此功法,才可以在万名刀客诛杀中活下来。间接算起来,吴阳子留下的功法算是救了秦剑一命。一念至此,秦剑对着吴阳子老祖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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