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眼睛。”

夜古轩冷冷的说道，此时的眼光格外的冷冽。“眼睛？”

君若水疑惑一声，仔细的来回看着他们的眼睛，“你是说那些……黑线？”

这些老人，大致看来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让君若水稍微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脸上的皱纹要比同龄人要少，少的不多，但也不少了。至少在普通人中，很少见，不过君若水也不认为这是夜古轩说的有问题的地方，说不定他们就是看起来年轻呢，或者是喝了山里的灵泉，吃了灵果什么的。这些东西，不常见，但架不住有些人运气好啊，遇见了，就当普通果子吃了。但仔细观察一番，他们的眼睛就有大问题了。首先是瞳孔，大致看起来是黑色，但认真一看才发现是深紫色。这个世界上大部分都是黑色和棕色的瞳孔，其它的不常见，但也有。而唯独这个紫色的瞳孔，君若水却是从没见过，没听过。其次则是有许多的黑线，遍布瞳孔，使其看起来更像黑色。眼白部分也有，但很少很细，不仔细看不出来。而这些黑线更是在微微蠕动，仿佛在输送什么东西。君若水仔细的看过所有老人，发现这种现象并不是特例，他们眼里全部都有。君若水眼神凝重了起来，再次看向韩栎。仔细的看了几遍，没有发现。“这些黑线是什么？”

君若水看着正在交谈的众人，来到夜古轩身旁，小声问道。“好好感受一下，它给你什么感觉。”

夜古轩没有回答，反而叫他仔细感受。感受？虽然奇怪，但君若水也是仔细的感受起来。“……！，这些黑线是活的？！”

突然睁开双眼，君若水一脸的惊恐，在他的感知中，这些黑线竟然在向他散发某种情绪，并且带给他淡淡的厌恶的感觉。这种情绪很混乱，很复杂，在这种情绪下，他竟然被迷惑了几息，而在他摆脱这种情绪时，清晰的感受到了黑线在愤怒和不甘，随之，黑线的蠕动也是加快了几分。“这到底是什么？”

“魔气。”

“魔气？”

“嗯。”

夜古轩伸手虚空一抓，一缕魔气飘来，浮在夜古轩手上，不停的蠕动挣扎，“魔气，由一切事物的阴暗面组成，充满着暴戾，欲望和弑杀等负面情绪。”

君若水皱着眉，这缕暴露出来的魔气，带给他的感觉要比将才强烈的多。“魔气的负面情绪太强，只有依附生物才能得到隐藏。暴露在空气中的魔气，很容易被发现，那种让人厌恶的气息，不想发现都难。而隐藏在生物体内的魔气，就很难被发现了。”

夜古轩伸出的手一握，魔气瞬间溃散。君若水眉头皱的更紧了:“那种让人厌恶的感觉消失了，但空气中的负面情绪增强了。魔气似乎……没有消失？”

“对，没有消失。”

夜古轩伸手在空中一挥，空气中的负面情绪飞速凝聚，很快便重新组成了魔气，“魔气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封印，不能被消灭。”

“每一缕魔气都是一道单独的意识体，它们可以相互吞噬，凝聚成更加强大的魔物。即使将魔物消灭，又会重新化成魔气四散逃逸，而魔气是很难被消灭的，即使被击溃，过一段时间，也会重新凝聚。”

“那被魔气附身的人有什么影响？”

君若水凝重道，毕竟这里有好些被附身的老人，要是问题严重，就麻烦了。“魔气附身的目的不仅仅是隐藏自身，还会加快对负面情绪的吸收，凝聚。被附身最开始只会有感染风寒的症状，后面会出现各种负面情绪剧增，甚至身体变得强壮，年轻，最后意识完全被魔气取代，身体被魔气改造。人会成为次级魔物，也叫魔人。”

说完手中出现一本书，递给君若水。“你自己看吧。”

“意识被取代……次级魔物……”君若水接过书，喃喃道，看着已经开始有身体变年轻的老人们，脸色变得沉重，“他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吗？”

夜古轩手一翻，将那缕魔气收走：“有且只有唯一一个方法。”

“什么？”

“仙灵献祭，且必须是仙灵自愿献祭。”

“喂，君若水，夜古轩。”

吴棣这时大声喊道，打断了两人的思路。“这些老人家们都感染了奇怪的风寒，你们有办法解决吗？”

“有。”

君若水一脸为难，还不知如何开口时，夜古轩开口，淡淡说道。君若水诧异的看着夜古轩：“你不是说……”“这救人自有他人来，我的任务就是尽快封印魔气，不能让魔气继续扩散。”

夜古轩淡淡道，快步走向众人。听到有办法解决，韩栎和老人们的期待变成浓浓欣喜。其实他们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因为就像吴棣说的，他们得了奇怪的风寒，很是奇怪。“说说你们的情况。”

“好好。”

一位看起来最年长的老者主动站出来说道，“我们这些人啊，都生活附近的大山里。平时都忙着做农活，也没有怎么得过病。一个月前啊，突然都感染了风寒，说来奇怪，几个人突然一起病倒了。这风寒对我们这些老头来说，还挺严重。栎儿就拿着为数不多的钱，带着我们去镇上看郎中，抓了几副药也没什么作用。”

老者说着停了下来，伸出粗糙的手，在脸上细细的捻摸起来，恍惚道:“后来不知怎的，病突然自己就好了起来。身上有力气了，也有精神了，感觉就像年轻了几岁一样。结果还没干几天活，大家又都病了，这次啊，病更严重了，但我们的身体却更健康有力了。慢慢的，大家都说开始出现幻觉了，耳边也不时出现一些低语。而且我们还发现我们不是好像年轻了，是真的年轻了，脸上的皱纹都变少了。”

“我们也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就带着仅有的钱财，准备去城里的武阁，看看是不是遇到了脏东西。结果半路遇到了山贼，还要多亏遇到了你们啊，救下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多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