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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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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不仅要有为了自己的‘大业’赌命的胆识;还得要有足够的智慧为自己随时找好后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李一的脑子里模拟出了这样一副场景:‘当自己亮出刀具准备来一次生命收割的时候,院长不换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理由呢?除开自卫行为,他还有没有其他理由杀我?”

。院长的乐趣是看他和乔植一方的斗争,并在后面死死地监视他们。要是李一死了,谁来代替李一给院长找乐子?但这些只是李一单方面能够想到的罢了。以往的行动中,李一通常都能把未来的实况预测个一大半出来,保证事情基本能够按自己的计划稳步发展。但是这次,李一只能假设,没有能力预测。因为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院长有没有反制的手段?如果有,而且自己近身打不过怎么办?院长带没带枪?带了枪会不会向自己开枪?他只能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假设一遍,再花费一点精力在赌博和下注中。而且,所有的假设,以及李一的考虑内容,都必须是建立在院长有反制手段,或者实况没有其他自己能想到的意外的基础上的,否则自己就是在对着空气挥拳。是不是很熟悉?彼时的乔植姐弟就是这样过来的。握紧了拳头,豆大的汗滴从脸上流了出来。“该死,我看不透这个人。我没办法把所有的情况都预料到。”

。如此看来,只剩下一种最直接也是最危险的办法。那就是荆轲刺秦王。简简单单,不用考虑那么多,只需要靠近,然后挥刀。但是自己和院长的见面都被无形地控制在了一个范围里,似乎是一道不可破掉的墙。李一又回忆起来自己每次和院长见面时候的一些细节,每次会面,李一都自动地保持着一个距离范围,所以,自己需要突破那个范围,暂时取得对方的信任,降低他的警惕。然后再一击结束。杀人的问题终于算是勉强解决了,那册子的问题呢?众所周知,杀人者滞留在杀人现场的时间越久,留下的痕迹也就越多,越容易被察觉。所以李一不可能花费太多时间在找册子上面,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院长自己拿出来。即使是反派,也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来思考问题。乔植这边,姐弟俩正好结束了晚饭在客厅里聊着日常。“学姐,为什么我不用去上课?”

,乔植把最想问的问题提了出来,咲言穿着白T恤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把腿搭在乔植的腿上,“因为你情况比较特殊,我怕你没办法和那么多陌生人一起在教室里上课,所以就给院长说暂时不要给你安排班级,改成由我来照料你。给我捶捶腿。”

。阿狗试图跳到沙发上参与他们的讨论,但是由于体型过胖所以失败了。今晚夜空郎爽,繁星点点,清辉月凝。乔植一边捏一边捶,生怕给咲言弄疼了。“呵呵,那你可真是好人。”

,乔植并不想吐槽这种到处都是槽点的解释。“那为什么还让我复学?”

。直到现在,乔植还有很多关于学院的事情没有想通,正好现在机会合适,就翻出来问问咲言。“嘛,需要你呗,就像司令需要真嗣去驾驶初号机(参考《EVA》第一集)。”

,咲言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那你在这儿又是干嘛的?哪有都26岁的人了还跑来读大学?”

。“……我…我就是来当副会长的啊…别看我这样懒懒散散地,我每个月都有工资入账的。”

。“哈??为什么?”

,乔植有些不解,但是也很合理,毕竟咲言在学校里既不是老师又不是教职工,但是却可以安安稳稳地住在这么漂亮的小房子里。乔植瞥了咲言一眼,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学姐,把你的肚脐眼遮住。”

。私下的咲言完全没了完美美少女的形象。她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平日里还会披头散发地光着脚在地上走路。“嗯,就像你说的,我并不是这个学院的学生,但是也在作为副会长在为学校做事。”

,咲言放下手机,拉扯了一下衣服,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想你应该也把我的缺陷看透了,像我这样如果不呆在学校里的话,出去工作没地方会要我的,所以嘛…”。“每个月多少钱?为什么我没有?”

,乔植把重点放在了钱上面,毕竟自己也跟着干了有一两个月了,但是一点收入没有。“可能因为你是新来的吧,也可能你是作为学生入学的吧,至于一个月多少钱,反正养我们姐弟俩是绰绰有余了。顺带一提,每次都是陌生的银行卡打给我的。”

。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乔植目前提的问题其实都是自己想的八九不离十的一些问题,至少证明了自己的有些猜想是对的。但咲言却想结束话题了,“小鬼,出去!你姐姐我要洗澡了。”

。“你昨天才洗过。现在还没到夏天,我还有话想问你呢。”

,不能就这样结束了,咲言越是想规避问题,乔植的好奇心越重。“...你还想问啥。”

。咲言被逼的没办法,把腿放了下来,只好妥协般的看着乔植。乔植依依不舍,但是还是用充满了理解和博爱的感情对咲言说道:“学姐,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我也想救你。”

。“…小植…”,咲言颇有些为难地说着,“我没什么好救的,既然都被你看破了,那其实你也知道只要我不在密闭的房间内就行了,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所以不用花心思..”。乔植握住了咲言的手打断了她,“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我不希望某一天你的缺陷被暴露出来了,才被我追究到告诉我过去的真相。”

。乔植的话严厉而充满着柔情。咲言知道自己是瞒不过乔植的,虽然现在还没有被察觉,但是一直在一起相处下去,以乔植的脑筋,一定会把咲言的过去也给看穿。诚然,在咲言入学期间,一次病都没有犯过,可以说是最正常的不正常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咲言十分无奈,但是自己,确实不愿意提及这份往事。所以她宁愿未来的某一天被乔植看穿,也不想亲口说出来。乔植也是个性情中人,他看出来咲言的无奈,“学姐,没关系,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毕竟你是我下辈子的另一半。”

。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让咲言不知所措,但是好歹听懂乔植并不会继续追究的重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揉了揉乔植的头,便把阿狗抱了上来。乔植很喜欢被摸头,特别是被咲言和妈妈摸,他觉得很舒服。姐弟俩惺惺相惜,每个人都在背地里保护着对方。渴望保护某人的心意,在这两个人之间互相传达,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像夜里的梨花默默开放一般,就连院长都不知情的,一个小小的奇迹在这座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的地方生长了出来,这份奇迹正试图用温柔和善良把所有的恶意和戾气驱赶,把救赎带给缺陷者,帮助他们完成补全。两个人的羁绊和昨天相比要牢固一些,但是又比明天的要薄弱一些。如何才能斩断这份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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