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爸爸说三天,就真的在三天之内改好了阵法,而游优几人也整整在派外守了三天。妖兽实在是太多了,前伏后继,清理了一波还会出来第二波源源不断。 直到上空的阵法一变,整个真衍宗如同被拉入了另一方空间一般,变得半透明了起来,下方不断朝着这边涌来的妖兽才慢慢减少。原本那疯狂的样子也开始恢复,在下方的草原游走了一段时间,就慢慢散开走远了。 游优松了口气,看来隔绝气味是正确的,只要妖兽们闻不到‘饵’的气味,就不会被它所影响。那么接下,就是等林风他们身上的气味彻底消失就可以了。 但在这之前必须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林风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种上‘饵’的,甚至发生这一切之前,他根本都不知道‘饵’是什么。 应该说除了元麒和凤容之外,其他的所有人,包括聂正在内都没听过这东西。 “你在历练之时,是否接触过什么人?或是吃过什么东西?特别是修士!”
元麒沉声问道,“‘饵’从种下到成熟,最少也需要七天的时间才可以,你可以想想这期间是否发生过什么。”
“七天……”林风细细想了想,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回道,“七天前,我在回派之时,在东边集镇附近顺手帮过一名其它门派的修士,帮他制服妖兽,在那停留了一段时间。”
游优一惊,立马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他是何门何派,叫什么?” “这个……”林风细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脑海里似是蒙了一层什么一样,就连着对方的面容都模糊不清起来,“我……我不记得了。”
游优愣了一下,就连元麒也皱了皱眉,到是凤容主动上前一步道,“我看看!”
说着,直接捏了个诀,伸手点在了对方的额心。 修士神识强大,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候,是不可能完全忘记的,除非是有人故意消除了! 凤容只检查了一会,就收回了手,眉头紧了紧道,“他的记忆确实被人动过手脚,识海之中有被施术的痕迹。”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齐齐沉下了脸。这么看来林风被种下‘饵’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的,不然不可能对他施术,让他记不住对方的样子,而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毁掉整个真衍宗。 “‘饵’这种东西,只有上古时期,三界还是一体之时才出现过。”
元麒沉声开口道,“由于太过凶险,不止是妖兽,就连妖族都可能会受到影响,曾经造成了很多混乱。所以早就已经被各族合力消毁,只是不知为何,还会出现在这世上。”
众人神色更凝重了,这样连神族都少见的东西,普通人肯定是识不出来的。若不是有凤容在,兴许等到兽潮来袭,他们都不会知道是什么原因。甚至林风身上的‘饵’还有可能会传染给门派中的每一个弟子。到时就算有弟子侥幸逃出门派去,也可能会被狂燥的妖兽围困而死。 “到底是谁,想出如此歹毒的计谋,想要灭我们真衍宗满门!”
丘章整个魂都气炸了,这里的弟子可都是传承丘章诀的希望。 凌启也有些想不通,“我们真衍宗只是建宗不久的小门派,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动用‘饵’这种上古时期才存在的东西,来针对的?”
这也是游优想不通的一点,听林风的描述,给他种下‘饵’的人,有可能是别派的修士。那么针对他们的人,会是别的门派吗? 可真衍宗建派时间短,在仙泽动不动就几百上千年的宗门之中,他们还算是个小宗派。估计在别派的眼中,连末流都算不上。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别人利用这样的手段来针对的,而且目的还是想让他们灭门。 如果那人的身份是假的,并不是别派的修士,那又是谁想出这样的毒计?他们这些年来,除了多年前扫了一个魔窟之外,好像也没有得罪过别的门派,就连这次怨魂的事也是…… 等等怨魂! “凌启。”
他连忙转头看向他,急声问道,“关于怨魂林的信息,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追查的?”
“怨魂林之事就是从宗主你们回来后开始调查的,不超过一个月……”他惊了一下,想到什么道,“宗主是怀疑,此事与制造那些怨魂的人有关!”
“除了这事以外,我们还得罪过别的人吗?”
再说对方连神器和魂息这种东西都有,那么有‘饵’也就不足为奇了。 凌启细一思索,也沉下了脸,他们这一阵子的确是在调查此事。难道是被那背后之人察觉,所以才会设下这样的局,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真衍宗,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 不得不说这计的狠毒,若是没有凤容和元麒的存在,就算真衍宗被灭门。众派也只会以为是他们倒霉,遭遇到了兽潮围攻,而不会想到是谁故意引导兽群发狂。 “不仅如此,这事可能还与仙门有关!”
元麒突然开口道。 游优一愣,也反应了过来,对啊!如果不是与仙门有关的话,对方为何怕他们追查?邪修之类的可不会在乎有没有人知道这些事,还绕这么大一圈来阻止。 “凌启,你通知在外历练的弟子,加强防范,尽快回到派中。若是遇到任何问题,也要及时通知我们。”
游优沉声交待,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不能再出一次‘饵’这样的事了。 “是,宗主!”
———————— 游优为了安全起见,让所有门内的弟子都在派中隔绝了三个多月。直到确认‘饵’的效果完全消失,并且用小怪兽焚泽亲自试验过,才让元麒重新打开了护山阵法。 焚泽对曾经攻击过林风的事一无所知,它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失去理智的事。而且还高兴的跟着弟子们,一起下山去捡妖兽材料,给自己扒了好几件毛毛袄料子,也算是十分心大了。直到林母拒绝为它再缝袄子时,才伤心委屈的撒泼打滚,嗷嗷叫着整个门派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