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九重境全力一击的炸丹,已经很厉害了!毕竟这世上,九重境的武者还是最多的。一颗炸丹,就能让九重境武者非死即重伤,那么十颗炸丹,一百颗炸丹,别说九重境,就是那些三次、五次羽化的武者,都得跪!可丹狂人是真的不满意,“公子,我没有炫耀,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丹师啊!把丹药炼爆的人,谁能有我多?没有人!如果连羽化境都炸不死,那又算什么炸丹?”
江进酒还能说什么?只能鼓励道:“加油,你可以的!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总有一天能行的!”
其实,刚才丹狂人要在骗道世界,说不定用水炼丹都实现了。可惜!丹狂人重重点头,“我肯定能行,但不是总有一天,而是很快!我想到了一个很厉害的阵法!”
“说到阵法,我这儿有八卦离火阵,应该能够让威力更大!还有枯木大阵,可以吸收能量!有阴阳绝杀阵!有四季灭杀阵……”江进酒把他知道的阵法都说了出来,丹狂人两眼放光,“公子,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那半个月,不,十天,最多十天,我就能炼出来!”
丹狂人拍着胸口保证,江进酒想了想,“本来我打算让你留在紫荆城,这里还有些人。但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一起走吧,刚好他们也要研究既能延年益寿,又能脱胎换骨的丹药,你也可以加入进去。并且,那些大佬家里的药材都不少,我们多要点,反正现在不差储物袋!”
于是乎,丹狂人便一路跟着。可在路上,丹狂人也没闲着,他坐在西风瘦马上面炼丹。西风虽然瘦,但跑起来,一点都不晃,稳如平地。众人跟着燕山亭去往星辰殿。与此同时,大炎上下掀起了杀魔浪潮。六大势力不用说了,把棋子一枚枚找出来,干掉。然后派弟子下山去历练,杀血魔。镇魔司也全体出动,一个手拿昊日剑的统领,绝对很要命的,他们当然要投其所好。一个个杀得疯狂。阵符宗的比试也没有取消。虽然帝之气运已经被证实是骗局,也已经消失了,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大佬们也不可能说出自己被骗,被人家要人情的事。相反,为了封锁消息,其他势力也拿出了丰厚的奖品,支持阵符宗的天下大比。因此,仍然有无数人来参加比试,用血魔教的脑袋来报名!血魔教直接处于四面楚歌、风雨飘摇的日子。但是,血魔教并没有藏起来,反是大肆出动,到处去杀那些大家族,掠取各种资源。不管怎么围杀他们,血魔教就是要去杀,哪怕明知是陷阱,他们也要去杀,跟飞蛾扑火没什么两样。大家都搞不明白血魔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但他们也不管那么多,那些都是功劳,不能错过。其实,妙妙也在等着教主的后续手段,血魔教绝不会白死。她相信,一旦出手,必然是石破天惊。某处富丽堂皇的秘密之地。宋词和太平令主已经不再被绑着,门口也没有人守着,甚至大门都是打开的,但是两人就是不走,甚至连房间都没有出。忽然,宋词一声大吼,“快点,我们饿了,赶紧送吃的来!半柱香时间,要是不送来,我就给自己一刀!”
声音很大,传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锦衣公子正坐在中间,旁边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足足十个人,他们听到宋词的声音,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一个白发老头说道:“晋王,他们到底怎么办?”
锦衣公子便是晋王。此刻,他也是满脸愁容,本以为研究透了江进酒重情重义的性格,抓了宋词,再送上好处,有大概率将昊日剑弄到手。结果宋词不怕死,也不去送信。山家那个女人也跟着他混,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现在,他是什么条件都不要,甚至连昊日剑暂时都不去想了,只想宋词走人。但宋词不仅不走,还住了下来,把那间房当成了他自己的家。他是打不得、杀不得,甚至是骂不得。尤其是紫荆城事件落幕,据说六大势力都欠了江进酒人情,而且江进酒在里面得了大好处的情况下。他们要动了宋词,那就会和江进酒结仇。当江进酒的仇人,绝不是一件好事。看看血魔教的惨状就知道了。他们不想步血魔教的后尘,如果他们曝光,大炎会动用更大的力量,更多的手段来杀他们。甚至不仅仅是大炎来杀,还有那些恐怖的存在。晋王说道:“给他们送吃的去!”
白发老者又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他们不走,肯定是有目的。”
“不管他们什么目的,晋王还是早点出手,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拖得越久,宋词失踪的事就越容易被人发现,而我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好,我去处理!”
晋王起身走人,等他走后,一个威武汉子叹息道:“看来晋王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啊!这次费了那么多精力出手,却惹了个大麻烦回来!”
白发老者淡淡说道:“年轻人,多多磨砺一下就好了。”
“你觉得我们的情况,有多多磨砺的机会吗?一不小心,就会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磨砺死!而且,谁说年轻人,就需要磨砺!看看人家江进酒,从死境中逆转乾坤,什么人手都没有,什么资源都没有。可一年时间不到,人家就走到了能杀福地境,六大势力竞相交好,长公主都要出面拉拢的地步!晋王从小到大就没有缺过资源、人手,还背负了气运,到今天,却让我们有了危机。”
壮汉很不爽。白发老者旁边的绿衣美妇冷冷说道:“既然独孤将军如此看好姓江的,不如你去跟着他啊!”
“别说,还真是可以考虑一二,毕竟我们不想去送死,而是要更好的活下去!江进酒能用山家身份行事,说明他们不在乎我们商朝遗民!”
独孤行说得认真,绿衣美妇面色一白,本来只是想激一下,没想到却把自己套住了。外面,晋王并没有走远,里面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心有怒火,头上青筋暴绽,可他却不能爆发。晋王深呼吸几口气,压下愤怒,走进了宋词两人呆的房间里,“你们要怎样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