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又来了!江进酒心情像花儿开放,但这一次,他没有让金星直接去咬鱼饵。而是闪躲着。黑白鱼旋转,金星闪躲比较容易。道人见鱼不咬钩,也是不急,“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也不信你能一直躲下去!时间一到,你不想咬也得咬!”
道人很有耐心。江进酒更有耐心,反正他的主要目的是炼化昊日剑上的气运。牢狱中的囚犯同样很有耐心。他已经感应到道人丢了一颗运星,且那运星还是他的破妄。“之前用破妄没有猎到命,现在用漩就能猎到吗?”
“若是没有黑白鱼,确实是有可能。”
“但有黑白鱼在,漩涡又算得了什么?”
“我等的机会,就快要到了,到时,你欠我的,我要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囚犯露出了让人害怕的笑容。这个时候,他是无比的希望,炎帝再来一回。他保证,会给出更好的东西。此时此刻的炎帝,确实在发愁,他得到的消息,江进酒竟然还没有倒霉。那可是精血啊。不是一滴,是整整三滴啊。江进酒的命再硬,也不至于硬到这种地步的。但为什么他没有出事?就之前吐的那点血,根本不算什么。难道是江进酒将其压下来了?若是如此,他的霉运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来?如果是,那他还能接受。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万一没有爆发呢?炎帝一直以来,心态都是很好的。包括当年的帝位之战。包括被那些人当成狗。他都是云淡风轻。现在,他的心态却有点崩。一是他的计划到关键时刻,二是江进酒从扬名以来,就坏了他太多太多的事。这个变数,已经直接影响到了他的计划。他安排的那些杀局,想用江进酒为刀的布局,统统没有起作用。相反,他送出去的好处,倒是被江进酒吃得干干净净,一点点都不剩。而江进酒现在都没有怎么倒霉,要是他不继续下去,那之前做的就白费了,他付出的那些代价同样白费。可继续下去,他就要再去取精血。他都有些忌惮。再去取,天知道会不会他要倒霉。从未有一个人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江进酒是头一个。纠结了半天,炎帝还是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不管怎样,都要让江进酒倒霉。他一拍龙椅,再次来到牢狱里面。囚犯灿烂的笑了,每一根头发都在笑,炎帝冷道:“你在嘲笑朕?”
“朕?你在我的面前称朕?哈哈哈哈,你的谋算失败了吧?还要取我的血?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再取了,不然你会很惨的!”
“你怕了?”
“我连死都不怕,你取一点血,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试试。”
炎帝再次出手,囚犯脸色大变,“你竟然真的要取,那些精血你沾染得越多,你就越……”“用不着你来告诉朕!今天,朕就告诉你,不管那人多厉害,只要他没有出事,我就会一直取你的精血!取出他死,或者你拿出那件宝贝。如果你不拿,朕就让你和他一起死去,相信你的霉运,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当然,朕知道你还有布局,也许你的死,就会引发一些事情,甚至会让朕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朕不在乎,因为江进酒的命越硬,弄死他我得到的好处就越大!”
炎帝说话之间,已经将犯人的精血取到了手。这次没有给多,只有一滴。炎帝冷笑,“先前你不是很大方,直接给了朕三滴精血吗?现在怎么不大方了?怎么才只给一滴啊?可惜,现在你想不大方都不行!朕要得更多。”
炎帝再出手取精血。犯人咬牙说道:“炎帝,你取得越多,沾染得越多,你就会越倒霉,麻烦就会越大,而一心想做狗的你,命还不够硬,到时他不死,你却先把自己玩死了。”
“说了用不着你担心!还有,朕要当的是人,是天上人!等朕计划成功,朕还要当天上人中的天上人,无人敢欺朕!”
炎帝有点破防,近乎于咆哮。犯人冷笑,“天上人算人吗?天上人不是人!而且,你也小看了天上人,你猜你的那些布局,包括我被你抓到,那些天上人知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却没有出手,你猜他们又在玩什么手段?会不会是在看你演戏?”
“他们已经出手了!江进酒要来神京城,朕就觉得是他们手笔,他们拿江进酒当了棋子!所以,你不是恨天上人吗?好好配合朕,杀了天上人的棋子不行吗?”
当然不行。江进酒现在是他的救星。他能不能逃出生天,能不能东山再起,全在江进酒一人身上。犯人又道:“炎帝,你已经在开始倒霉了,看看你自己,向来都是自信、淡定,刚刚却在狗叫!霉运并不是一定马上要出事,他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你,也许你觉得无所谓,可有些时候,就能要你的命!”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不再取精血吗?不就是想让我少取一点精血吗?对不起,朕还要取!”
炎帝取了整整九滴。这一次,他没有离开之后再写圣旨。而是当即将九滴精血融入圣旨当中,和气运合为一体。这样能将他的影响减少到最低。写完后,炎帝盯着犯人,一字一句说道:“你最好祈祷江进酒在接到圣旨后就倒霉,要不然,我还会来取你的精血。下一次,也许就是十八滴。也许就是三十六滴。朕很是怀疑,你有没有那么的精血。如果你的精血不够,朕就会斩你的手,断你的脚,用的身体去传圣旨。到时,朕会让你理解什么是千刀万剐。”
犯人大吼道:“炎帝,你会很倒霉的,九为极数,你取我九滴精血,你的这道圣旨,很难送到江进酒的手里,等着吧,会有很多人为这道圣旨而死的。而他们的死,因果都会在你的身上。炎帝,真的,不骗你,你会很惨的!”
“朕有天命!”
炎帝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