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影现,大风吹。风劫龙卷的威力,又加了几分。但是,江进酒敏锐的发现,这仍然不是造风。只不过是加大了风。江进酒白兴奋了一场,不过,他也没有放弃。风,必定是有源的。就像剑,也有源。只不过,剑之本源,是林七月悟出来的,他只不过沾了边而已。而剑吧,还不是先天存在的。是打铁、炼石锻造出来的。可风,天地初开就存在。那风的源是什么?要是弄明白这一点,他立马能悟风之道,甚至是刻下风之道则。对付风神族,就更有保证。而且,能有大概率引来定风珠。毕竟风之本源就在这里,无论定风珠是想藏身,还是变强,都得和风之本源缠上。一念及此,江进酒认真感悟着风进入两座山后,为什么会变强。精神力如水一般荡漾出去。唯吾独尊也一寸一寸的共鸣出去。生之法则也用上。特别是与空间有关的。这一感悟,就是三天三夜。劫还在降。却是没有变强。反正鳛鳛领域还能抗得住。那道黑雷也没有造反,被江进酒紧紧握在手中。一切都很好。唯独风间他们很不好。一个个跪在地上,受着领域之压,落日之狱的抽取。偏偏等不到江进酒的回答,也不敢动。他们倒是猜测了几分,觉得和风有关,但到底有什么关,江进酒要弄出什么样的风,他们却不知道。便在这里,江进酒猛然睁眼,眼睛雪亮无比。且深遂万分。仿佛里面纳了日月星辰,有着另外一方世界。风间、风阵都被这双眼眸震惊到,有他们这种实力,当然明白眼有星辰,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的有大实力。是明悟了至理。江进酒身上的气息在变化,便是明证。只是,江进酒悟了什么至理?是不是还和风有关?风间他们心思翻滚,江进酒却是惊喜万分,他这一段时间的感悟,没有白费。那两座山确实不是风之源,可他感悟到,山外的温度,以及山里面温度是不一样的。山外的空气温度高,山内的空气温度低,一刮进来,风就变大了。还有一个,两座山间,山顶的风,比山下的风更大。江进酒是没想过,风竟然和温度,和地势扯上了关系。想一想,他从地上,踏入空中,踏得越高,风就越大,也是因为地势的原因。不仅如此,文道上面也说过,高处不胜寒。这个寒,就是大风带来的冷。但不管温度也好,地势也罢,最终都是因为空气流动产生了见。他在风灾中旋转,弄出了龙卷风,又弄出了风劫龙卷大阵,将风变得一强再强。归根结底,也是让空气流动得更加剧烈才有此般狂风。也就是说,只要利用温度、地势,掌握了空气流动,他也就掌握了风。就明了风之源。弄明白这一切,江进酒又放出了火。一边有火,一边无火,温度不一样,风再次喧嚣起来。江进酒笑了,一般来说都是风助火势。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何止不是火助风势呢?江进酒将火布成了阵,将山影弄成了阵,风劫大阵一强再强,且风能生风一般,往四面八方蔓延。这些尝试,都证明可行之后。江进酒撤了鳛鳛领域,也不玩火玩山这些花样,直接唯吾独尊出去,用自身的能量,共鸣这方空间,强行引起空气流动。顿时,天地四方,风声呼啸。所有的风,都在往江进酒所在之处聚集。可同时,四周刮出去的风,也由江进酒所在之处扩散。真真是,风来是我。风去,还是我。龙卷风也好,风暴也罢,都是风。一念能生,一念也能灭。江进酒此刻,就是风之源。风间一帮家伙却傻了眼,虽然再无鳛鳛领域削弱他们,但是落日之狱还困着他们,他们不敢跑。当然,就算没了落日之狱,他们也不想跑。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江进酒身上。风阵是玩阵的。风火是玩火的。风雷是玩雷的。可无论玩什么,他们的本质,还是风。是风,自然就对风无比敏感。而此时此刻,他们就感觉到了压制,来自神种上面的压制。他们可以凭空生风,但那是神力所化。自然能要风得风。可是,这个渡劫者根本不是神族之人,也没有神种。怎么会让他们有神种被压制之感呢?这种感觉,比神血压制都要恐怖。神血是传承,但神种是根啊。但这个时候, 这条根,掌握在人族渡劫者手里。一千个想不明白,一万个想不通透。只有震惊、惊恐、恐慌。忽然,风阵看出了端倪,他像女人一样尖叫出声,“我明白了,源,他掌握了风之本源,所以,我们才会有神种被压制之感。”
风间、风叶他们一听,就明白过来。人间的风也好,神族的风也罢,可能威力有所不同,神族之风更厉害,人间的风不行。但归根结底,本源都是一样的。可是……可是……那么多神族强者都没能掌握,为什么一只人族蚂蚁却能掌握?他们到底哪里不如?风间、风叶都情不自禁转头看着风阵,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明显就是在问风阵,“你不是能造风吗?你怎么没有掌握?”
风阵也是苦笑,他说的造风,其实也是布起阵来,让阵生风。可眼前明显不是啊。天知道他想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把风给掌握了。这比那道黑雷,还要吓人。不,是吓神。毫不夸张的说,之前渡劫者说杀去风神族,那多少是一句玩笑话。现在却有可能成为真实。因为他们风神族的根,都被人家掌握了,他们的所有攻击手段,对伤不了渡劫者。相反,渡劫者却能伤他们。风阵都能想明白这一点,风间当然更加明白,只见他“咚咚咚”叩首在地,大声说来。“我,风阵,发下神誓,永为公子之仆,若违此誓,神种崩溃,身死道消!我,风阵,再发命誓,与人间共存亡!惹违此誓,我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人间,成为人间一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