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捏紧了毛笔,对自己会紧张感到无语,“那个簪子你看到了?你喜欢吗?”
竹兰感谢着,“我很喜欢,谢谢你出去还给我带礼物回来。”
周书仁,“.......喜欢就好,那个我寻思村子里好的布料你也不会穿,我就买了首饰回来,你说你喜欢古风的簪子,我就买了。”
竹兰惊讶了,她和周书仁每晚都会聊一会,有的时候聊现代的,有的时候聊喜好,因为聊的多了,自己都不知道都说了什么,没想到周书仁会记得,竹兰笑意直到眼底,陌生的时代有人关心真好,“你有心了。”
周书仁抽搐着嘴角,竹兰哪怕对他上些心了,神经依旧很粗,感觉心塞的不行,谁让他们两个直接成了夫妻天天见不说,晚上还睡在一起,除了不是真夫妻,他们是最熟悉的人,正常试探对竹兰没用! 竹兰等了一会没等到周书仁的回复,见周书仁低头写字,弯着嘴角继续做着衣服,卧室里两人互不干扰,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晚上吃饭,周书仁和竹兰喊来了老大两口子,周书仁直接道:“香肠的新方子,你们娘和我说了,我的意思方子留着三年后在说。”
现在他们家只适合低调,卖给施家和别的商贾都不合适,也不想招惹王茹,虽然憋屈些,可为了能顺利科考没麻烦,对于周家伏蛰很重要。 李氏不甘心直接写在了脸上,不敢和公爹说话,只能和娘说,“像辣白菜方子给我娘家呢?或是再去一次江南卖一次方子呢?”
她是真的尝到甜头了,分了两成银子,奶奶做主给了她三十两,她啥时候见过这多的银钱,这都是银钱,她自己的! 竹兰冷着脸,李氏手里真不能有银钱,现在不仅飘了,也敢反驳公爹的话了,狠狠的瞪着李氏,“我和你爹都是为了家里好,咱们耕读人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科考,等自己有了能力,你想怎么处理方子都行,但是这几年不行,李氏如果你敢阴奉阳韦别怪我把你们一家子都分出去。”
竹兰深知李氏认准了你解释没用,不如威胁来的直接有效果,她和周书仁在科考前不想招惹麻烦,他们太知道阴人的办法多了,尤其是古代,真耽误了科举太得不偿失了。 李氏终于怕了,她才想起来爹跟她说,公爹赚的银钱更多,自己手里三十两,在公爹手里不算啥,害怕的抖了下,他们家不能分出去,长子长孙是要奉养得娘得到大部分财产的,而且分出去了儿子读书怎么办? 两个儿子读书要靠公爹的,他们两口子啥也不懂,银钱和儿子前程比都是屁,她还等着儿子给她挣诰命呢! 李氏立马缩着脖子道:“我听爹娘的。”
竹兰给了一巴掌,自然也要解释下,“明年你们爹要参加院试考秀才,你们心里有个底,还有明年开春,明云该去读书了。”
周老大对于娘教育媳妇一直很淡定,他也赞同娘教育媳妇免得有点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可现在不淡定了,“爹要考秀才?”
周书仁在儿媳妇开口不好说话,儿子就不客气了,“你有意见?”
周老大咽了下口水爹不高兴了,他本就打怵爹,爹变了后更打怵了,“没,没意见,只是担心爹。”
周书仁知道老大担心什么,无外乎担心考不上,哼了一声,“你爹要不是机遇不好,说不准早就是举人了,我这一趟出去深知功名在身的好处,指望你两个弟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不如我自己先考,我这些年也没放过手里的书,秀才还是十拿九稳的。”
周书仁说的是真话,原身一直都没放下过手里的书,他把记忆融会贯通,又按照自己的思维重新学考秀才真没问题的。 周老大明白了爹为什么突然考秀才了,爹说能考上,他信的,又想到爹有了功名,比弟弟有功名好,爹有了功名,他是长子受益最多,弟弟到底隔了一层,日后弟弟成亲后隔的就更远了,爹当家他住着心安理得,弟弟当家寄人篱下。 周老大很激动,爹真考上了,最实惠的家里二十亩地不用交税了,“爹,儿子信你。”
周书仁继续道:“明年开春,明云会入族学。”
周老大傻了,怀疑自己没听清楚,“爹,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