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么没气质的人出现在永恒集团里。“哦，就是财务部的实习生，我有看过她一眼，长得很漂亮，跟刚才那位大婶一点也不像，说是她母亲，我才不信呢！”

说好的个人隐私，在私底下谈论八卦全然破了功。“漂亮？有比行销部被贬职的李思娴漂亮？”

柜台很认真的思考一分钟，才回答：“两个是不同风格的，用花比喻的话，李思娴像是朵带刺的红玫瑰；而程青青则是淡丽的百合。”

“哦？听你这样讲，我也想看看她，下次特意绕到财务部好了。”

“工作都做完了？聚集在大厅聊八卦，是想丢集团的脸？”

不知从哪窜出的李思娴冷冷的瞪了她们一眼，吓得她们赶紧低头不敢再多说话。明明是同阶级的员工，但李思娴的气势就是高人一等，他们就算想发脾气也没敢发。李思娴全身手工名牌货，与刚才的程母一样踏着重重的步伐离开。“呵！程青青，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肖想着，要是你知道了这一切全是一场梦，不知道会怎么样？”

李思娴勾了勾唇，想到那天在韩晔办公室找到的东西，心情就相当愉悦。刚才被人议论的事也抛诸到脑后。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散发出穷酸还硬要装成贵妇；另一个则是浑身散发出金子的味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李思娴跟一开始的和善样超差多的。”

看到李思娴走出视线范围，两人又继续聊了起来。“绿茶婊不都这样的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噢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总裁面前一套白莲花，总裁后头一套绿茶婊。”

做在柜台位置的都要拥有好眼色才不会轻易得罪人，轻轻松松讲出李思娴的定位，让总务部得啧啧称奇，拍手叫好。“你形容的实在是太贴切了！”

“当然！”

柜台得瑟的抬起下巴，两人在大厅打闹了一会，才回到位置上。“阿岚怎么样了？有见到青青吗？她怎么说？”

叶成紧盯着墙上的挂钟，眼看程母出门已久，应该差不多见着人，把话给谈好了，才拨电话过去。程母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听到叶成这一串源源不绝的话一直丢过来。“那个阿成，我……”“怎么吞吞吐吐的，说啊！”

叶成自从钱被诈走之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程母百般呵护，时不时就大小声，有时候还会动手脚。程母现在面对这男人，也是相当恐惧，总觉得一切都变了。“没见到，她人不在公司。”

“不在？你不是去学校问过了，学校那边说她去永恒集团实习，人怎么会不在！你可别骗我！”

叶成有些不信程母的说词，总觉得她在骗自己。“是真的！我刚填了访客登记，柜台的联络之后，确认那丫头今天确实不在公司。”

叶成近日变得疑神疑鬼的，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质疑来质疑去的，很神经质。“最好是别让我知道你骗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成，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程母开始假装啜泣，叶成也不好再继续凶她：“好了好了，竟然那丫头不在，就快回来，外头太阳毒的跟什么似的。”

终究是同床共枕的人，程母一柔弱起来，叶成依然还是舍不得。挂了电话，程母脸上哪还有刚才柔弱的样子，就连一滴泪珠也没落下。“都是那臭丫头害的！到底是跑去哪了！”

程母不死心的又拨打了电话过去，这几天打了不下数百通，但程青青一次也没接过。“不会是把我拉进黑名单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程母更火了，要不是现在急着找这没良心的丫头，她还用得着逼着自己装慈母？想到要面对那面无表情的程青青，程母就觉得晦气。“以前明明挺可爱的，怎么长大后就跟他爸那一个德性。”

程母一边抱怨一边走进一家咖啡厅里。而此时人还在S国度假的程青青两人。“我们下礼拜就会回去了，会，中秋节肯定会带青青回去的，您就别再确认了！我有骗过您吗？”

韩晔抚在后脑勺揉着，每次跟韩母接电话，他就觉得寿命减少了一些。“行行行，我就是怕你说话不算话，突然又来个出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