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程青青，你这是跟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程母一甩刚才的柔弱样，开始摆出严母的姿态准备说教，但程青青哪里不知道她就是在装模作样。“今天是谁要求谁，又是谁为了见我而在公司里闹的？”

对啊！今天程母的目的就是要来求程青青帮忙的，无论程青青态度多差，但有求于人的自己，这怎么样都得忍下来。程母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将怒火给平复，再度露出阿德看了起鸡皮疙瘩的笑容。“青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久没回家了，最近是不是该回家看一看，跟韩女婿一起回来。”

程青青默然，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从程母的字句里判断，肯定是要伸手跟韩晔拿钱。“别拐弯抹角了，直接说被骗了多少吧？”

程青青已经没胃口吃下任何东西了，右手抵着额头，一脸烦躁着。原本因为百花茶而有所好转的头，好像又开始抽痛了起来。“一，一个亿。”

程母支支吾吾的说着这巨额的数字。但这个数字曾经带给程青青不好的回忆，当初刘董事不正就是用这个价格想要强逼自己嫁过去吗？“一个亿？一个晚上就输了一个亿。”

“青青，一个亿对我们家虽然是天文数字，但对韩女婿应该是小菜一迭吧？你就吹个枕头风，他一定愿意拿出来。”

程母毫无羞耻的讲出这句话，程青青被气笑了。她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说出“反正韩晔有钱”这种话，怎么可以！程青青本来是不想在韩晔面前与她撕破脸，但事到如今，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韩晔不是他们的摇钱树，更不是理所当然说救就救的！“你……”“也不是不可以替叶成还这笔钱，只不过有个条件！”

韩晔插入两人的谈话，听到韩晔要允诺替她们还钱，程青青慌了起来：“师兄……”韩晔拍了拍，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安静，程青青只好蹙着眉坐在一旁。相比程青青的不安，程母倒是眉开眼笑：“韩女婿也在阿，有空回来坐坐阿。”

程母的客套话，韩晔没有理会，程母也不尴尬就这样继续接下去：“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条件是？”

“替你们还清后，便跟青青当成陌生人吧，再无刮葛。”

韩晔的说出的条件，有些严苛，但程青青已经麻木了。有这种将儿女当成摇钱树的母亲，不联系也罢，反正她自己也能过得很好，更何况现在自己身边还有韩晔陪着。“啊？”

程母没想到韩晔开出来的条件竟然是这个，这不就间接的逼自己跟程青青断绝母女关系吗？也不是，反正她们来本来就不是亲母女，这条件好像也还好？就在程母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答应的时候，韩晔将电话给掩住。“青青，你会怪我吗？”

韩晔自己也清楚那条件大概会惹程青青难过，但程青青在叶家的处境，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程青青摇头，程母待陌生人都比待自己来的要好，说不定两人暂时不联系，冲突也会少一点。“好，我之后不会再找青青，但钱的部分，要改成两亿！”

程母大言不惭的又加了码，韩晔先是笑了一声，才用手指在桌上敲打着。这个张岚一开始说的一亿就已经是谎话了，现在又贪婪的多出一倍，呵！叶成会被诈赌，确实是韩晔让人去设的局，但整个晚上弄下来，仅仅才五千万，张岚却谎称说一亿。不知道事叶成说谎，还是张岚自作聪明，这个金额竟然开到了两亿。这么狮子大张口，韩晔真想把这两人的脑袋给剖开来看看。“你要搞清楚，我的一句话便能让你们在X国混不下去，呵，两亿？你真以为我不会派人去查你们到底欠了多少，你们说多少，我就会信吗？”

“张岚，趁我还有耐心与你周旋，赶紧应了刚才的条件，不然到时候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韩晔眸里闪过狠捩，语气也不遑多让，单单透过电话，便能让程母遥隔千里的浑身发颤。“你……”程母本来还想和韩晔讨价还价，但周围不知何时被保全包围住，她现在可以说是进退两难。其中，站在正后方的保全，还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抵在她的腰上，程母更是吓的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丧生在此地。但她不知道的是，抵在她腰上的武器，只不过是跟长棍子，跟程母心中所想机械相差甚远，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心虚在作祟。“我知道了，就一亿吧，我再把帐户号码传过去，希望三天内可以收到钱。”

程母说完便挂了电话，瘫软的坐在地上。一通电话就让她筹到了一个亿，虽然脚有些发软，但至少钱拿到了，而且还是双倍的钱！得赶快回去跟叶成说这个好消息，程母双手撑住地板就要站起来，但头顶上垄罩着黑影。“程太太，我们老板交代了，在你拿到钱以前都必须好好的招待一下。”

“招待”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程母再傻也知道这招待是什么意思。果然不付出一些代价，钱是拿不到的……“师兄……”程青青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要怎么敢怎么感激韩晔再度救了自己，但相比之前的程朗的手术费，这个一亿根本是天价，她是要赚几辈子才能还上。“打住！你在说谢谢或是对不起，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给办了！”

“可是……”“嗯？”

韩晔冷眼扫了过来故作威胁，程青青尽管知道那是装的，但听到那处罚依然是犯怂了。“师兄，你人真好。”

好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外头的阳光洒落进来照射在韩晔的头顶上，程青青觉得两人的距离好像忽近忽远，就像是有到空气墙挡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