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过来我看看。”
“嗯?”
程青青不明所以的扭过头,只见韩晔没等她响应,就直接将手给拉过去,是右手。“疼吗?”
轻柔的在手上揉着,像是捧着易碎品小心翼翼的,怕力道太大弄疼了程青青。“不疼。”
早就不疼了,想到那会儿为了救韩晔而受伤的手臂,断送了钢琴家的大好前程,程青青眸中闪了闪,但她并不后悔。“你钢琴弹的很好耶,之前都没听你弹过。”
老宅那边似乎又放架名贵的钢琴,先前回去程青青有注意到,但都没看过人弹,还以为那是有钱人放着装饰的饰品,看来是眼前这位爷拿来练手的吧。“小时后被逼着学几样乐器算不精通,但骗骗人还是可以的。”
程青青嘴角微抽,就刚才流畅的弹奏,这男人竟然说是拿来骗人的把戏,当然屏除掉刚才他的恍神。“你才是深藏不露吧,还好你反应快救了场,不然我就丢脸了,幸好带了面具没人认出我是谁。”
韩晔稀罕的自嘲,眸中的笑意是怎样也藏不住,程青青一时看傻了。韩晔很满意眼前程青青为自己看傻的样子,谁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对自己迷恋,越迷恋越好!“哪,哪有阿,以前学得都快忘光了,而且我也就左手能勉强弹一下,右手已经废了。”
程青青嘴角上带的苦涩,韩晔看得难受:“别胡说,我有派阿德去找这方面的权威,我会让人把你的手治好,到时候你想怎么弹就这么弹,要办钢琴演奏会也可以。”
程青青杏眼微瞪,眼中闪过不可置信,韩晔竟然让阿德去找医生?自己是得了幻听吗?而且自己右手的状况自己是最清楚了,前些年还好,但之前在S国又再次受伤,这手早就废了,偶尔还会使不上力,怎么可能有医生能治好,韩晔肯定是随便说说的。“你……”“嗯?感动了?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
韩晔似笑非笑的调侃着,他知道这右手的伤是程青青心中一直以来的心结,既然不愿意跟他说怎么受伤的,那他就负责找人治好就是了,等到程青青想说,他在听便好。原本在心中酝酿好的感激都被韩晔破坏掉,程青青没好气的剜了一眼:“没有,我是想早知道刚才就不救场了,直接接开你的面具,说不定还能炒热现场气氛。”
“你舍得?”
韩晔将程青青拉在他的怀中,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看着那双能吸人进去的眼眸,程青青说话不自觉的结巴:“为,为什么舍不得?”
“这样不用到一个晚上,全校都会知道你程青青就是我的女人了,到时候你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对我为所欲为了。”
“咳咳咳咳,我什么时候对你为所欲为了,你别睁眼说瞎话!你以为长得帅了不起?”
这男人脸皮真的越来越厚,明明是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颠倒了。“是吗?”
韩晔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又看了程青青一眼,程青青不明所以的跟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打了个哆嗦把手伸了回来:“咳咳,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没事你继续摸着,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这皮囊。”
“……师兄,你的高冷都跑哪了,我不习惯。”
这没脸没皮的样子,跟以前那座移动冰山大相径庭,程青青是真的不习惯,虽然从前韩晔那样冷冰冰的,但至少一视同仁,不像现在他充满笑意的看着自己,自己对上都隔阂的慌。“你说这样?”
韩晔瞬间收敛了刚才充满暖意的眸色,现在只剩下光风霁月的神情,宛如当年倚靠在栏杆上,看着她走来的少年,眸中没有半点暖意,只剩下冷清无边的不以为然,程青青身子不自觉的毡了一下。“会怕还硬要看,傻吗?”
韩晔无奈的刮了她鼻头,那高冷的形象也就是对外吓吓人,会是捉弄韩彻的时候才用得上,这小妮子倒是好笑,偏偏喜欢他先前高冷的样子,莫非现在自己接了地气她就不喜欢了?“就是突然有些怀念了,那时候总想着只要把书念好便能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呵,还不是那样,要是没遇见你,我现在说不定在哪个街头上流浪。”
程青青自嘲着,她说的也是实话,要是当初在酒店没遇上韩晔,那她现在可以早就被那刘董事得手,说不定还被包养了。现在优渥的生活都是韩晔给的,相反地,哪天韩晔腻了、厌了、烦了,就把自己踢到一边了。“我知道你紧张婚礼的事情,不要害怕,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担着,天塌下了我替你顶着,地塌了我替你补上,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也没有什么巧合,所有发生的事情通通都是必然。”
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也没有什么巧合,所有发生的事情通通都是必然。这句话触动程青青的心弦,韩晔说的没错,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为了呼应未来的化学反应,好比师兄师妹情谊、好比电梯相遇再好比实时伸出援手的手术费。“恩,我就是怕他们来乱,害你丢脸。”
他们是指叶家,韩晔早就将他们动向了如指掌,程母和叶父为了钱财早就撕破脸,当初那琴瑟和鸣的样子早就装不住了,至于那总是跟自己索取封口费的叶小曼,那张脸都快整烂了,现在还躺在整容医院打针呢。“他们敢来我就敢招待,他们也要有本事活着进来活着出去。”
韩晔说这话时没收敛身上的气场,那冷血无情的嗓音听的程青青心头一颤,这才是眼前男人真正的姿态,只不过在自己面前收起了利爪,等到时机一到变伸出利刃将敌人一刀毙命。“恩,对了婚礼前三天你必须回老宅住,妈说不能违背不能有坏兆头。”
“嗯哼。”
韩晔盯着程青青狡黠的笑意,刚才的郁闷的心情早就不知飘到哪去,她似乎很高兴不用跟自己住了?这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