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再次清晰认识到,自己告诉66作出死亡的决定有多么明智,他们不会分享爱情,单独跟谁在一起都是对另外人的巨大伤害,甚至于还会偏激到翟霖这种地步。在她的世界观里,因为爱情而摧毁一个世界或者放弃巨大利益是错误的,可对男主们而言,真爱至上,比生命还要重要永恒。阳台的大门忽的被人拉开,顾时州收手抄兜,懒散的走上来,“威胁人这套谁不会?”
他看向被困在墙角的姜暖暖,手往装着铁窗的阳台外一指,哼笑一声说:“你要敢这么随便的点头,我也从这跳下去。”
姜暖暖:“...”原本还有点悲伤和焦灼的气氛瞬间被冲淡了不少。翟霖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顾时州。”
男人耸耸肩,靠着墙面,慢悠悠的说:“你非得用这套方法逼她点头,只能证明她不喜欢你。”
眼看翟霖身上被戳了刀子,顾时州又往里抵进几分,“一点喜欢没有。”
翟霖疼了,灰眸定定看了他几秒钟,压下戾气冷笑,“那你呢?你顾时州现在出门也是要被砸烂鸡蛋和菜叶的程度。”
姜暖暖:“那个...”翟霖垂眸打断她,“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顾时州,见条狗都得上去撩一把。”
姜暖暖:“...”你俩倒也不必总这么互相伤害。顾时州不把这话放在眼里,嗤笑着说:“我处男,可以验验。”
这话明摆着冲姜暖暖去,她偏头,不给面子的咳嗽了两声。顾廷宴将她从两人中间解脱出来,沉冷的声音占据绝对的主导权,“够了,让她进去休息。”
保姆应要求端来一杯热水,在卫生间眼角滚完鸡蛋的斐堇召也出来了,客厅里的几人都安安分分坐着,姜暖暖身后虚放着顾廷宴的一只手臂,另一边坐着顾时州,看着很像左拥右抱。斐堇召刚被鸡蛋安慰点的情绪又开始低迷了。跟他差不多的还有没占到位,只能在单人沙发上的翟霖,满腔怒火发泄不出来,整个人阴郁暴躁,如同一把拉满的弓。诡异的氛围不知如何打破才好,姜暖暖默默抱紧杯子喝了口水。顾廷宴问她:“咳嗽一直没好?”
“不是啊。”
姜暖暖看向斐堇召,生怕他叫来医生连忙说:“就是喉咙痒了,夏日里的柳絮乱飞,好像特别多。”
她看着气色红润也着实不像是感冒生病的样子,顾时州拿起遥控,“看会电视。”
他贴近姜暖暖,手搭在她腿上,目视前方,“想看什么?”
斐堇召清隽的面庞一冷,“手拿开。”
姜暖暖今天穿的牛仔短裤,那修长手指一搭,正好握在她白皙的腿上,便宜占的光明正大。顾时州挑眉,“为什么?我跟她也睡过。”
这次想动手打人的要变成斐堇召了。还没等姜暖暖想个解决办法,翟霖那头接到了国民的视频电话,声音故意开的免提。“哥哥。”
稚嫩的小嗓音一出,立即引得姜暖暖注意,她用口型问:是国民。翟霖点点头。国民:“你找到姐姐了嘛?”
翟霖:“找到了。”
国民在那头立刻欢呼,“我能看看她吗!”
翟霖偏头看她,“我问问。”
姜暖暖快速扒开顾时州的手,也脱离后背贴着的大掌,主动坐到了翟霖所在的单人沙发扶手上。顾时州轻啧了一声,不满极了。眼看姜暖暖倾身过去跟国民打招呼,翟霖也没有要把手机给她的意思,导致她的手紧挨着他的大腿撑在一侧,小半个身体压在他肩头。明眼人一眼看出来其中故意的成分有多少,偏偏视频的是个小孩子,谁也没理由将人给拉开。单人沙发坐不了那么多人,两个已是极限,这会翟霖的脸色变好了,其他几个集体阴雨绵绵,雷声闷响。一年没见的国民又开朗了好多,小脸满是阳光,翟霖将他照顾的很好,给他报的绘画班也有了不少成果,展示在姜暖暖面前的画都很漂亮。姜暖暖配合的夸赞,几缕头发落下贴着翟霖的面庞,姿态落在旁人眼里很是亲昵。斐堇召闭了闭眼,睁开后说:“暖暖,你晚上睡哪?”
她抬起头,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当然是卧室。”
“那时间差不多了,可以睡觉了。”
他走过来牵她,瞥了眼手机里的小孩和背景,说:“小朋友明天要上学,宿舍不能一直用手机吧。”
对大人来说8点还早,小朋友就得按照校规早早睡觉了。姜暖暖低头好好跟国民说下次去看他,这才起身,要跟斐堇召进卧室。“等等。”
翟霖握住她的手腕,“你们一起睡?”
斐堇召将人半揽怀中,清冷的声音坚定,“我们一直一起睡,这是我家,我是主人,你们可以睡客房。”
保姆接收到他的眼神,立即说:“正好还有三间客房。”
谁看不出他的企图,顾时州先去了距离最近的客房,半分钟都没有,从里抱了一床薄被和枕头出来,挡在斐堇召面前,挑眉道:“我不放心,一起睡吧。”
料谁也没想到他可以浑到这地步,顾廷宴没出声阻拦,至少顾时州在,一整晚都会搅的斐堇召不得安宁。姜暖暖心挺累,应付四个人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得尽快把他们分开。她抱住婓堇召的胳膊,“他可以睡地板,但木地板硬,让保姆加床棉絮和草席吧。”
再次把人人平等的博爱发挥到极致,斐堇召心里清楚,难受之余,心知拒绝对一个脸皮厚的人而言也没什么用,最终没再说什么。剩下两个男人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