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换女友的传言和周期女友差不多,范围不只是女星,涉圈范围甚广,以至于顾时州花心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到八十岁的老太太提起他都得骂一句渣。他和不同女人成双入对的进出酒店,照片一晚上翻不完,下面的评论也很有意思。【作为顾时州的第38任女友,我有必要提一句,这男人跟我开房都睡地板,人头担保这是事实。】【严重怀疑他是人菜又爱玩。】【怕不是个垃圾gay】【人家也就是玩玩,不可能每个都上吧,那也太脏了,女人们还是要自爱。】【自爱?楼上话别说太满,谁不知道顾时州分手就送车和现金,换我被渣的心甘情愿。】顾时州看她一直盯着手机笑,撩开蚊帐,单手撑着床垫凑过去念。“开房睡地板?这事是真的。”
姜暖暖转头看他,好奇道:“这一年里,你没拍戏?”
“没有。”
顾时州没所谓的说:“我有公司还不够么。”
之前他信心满满,可以自己花钱拍戏自娱自乐,现在他名声狼藉,粉丝脱的差不多了,社交账号也许久没有动过,退居幕后做起了花心老板。旁人看来他不务正业,好好的演艺天赋被浪费了,唯有圈内人知道他掌控着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地位不可撼动。顾时州见她笑意收敛,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替我可惜?”
“是有点。”
姜暖暖点点头。“那晚上陪我睡吧。”
顾时州手指一转,捏住她的下颌摩挲,嘴角挑起放轻了声音,“等斐堇召睡了,滚下来,我接着。”
姜暖暖:“顾时州,你自己好好睡觉。”
她的唇被他按住,上面还有刚刚纠缠留下的潮湿,男人垂眼看她,指腹用了点力来回碾了碾,蹭掉那层潮湿,才意味不明的说:“在你这示弱是不是特别好使?不管是翟蘅还是斐堇召,受点挫你就心疼啊。”
“怎么就不见你心疼心疼我,嗯?”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不过多时,斐堇召换了睡衣出来,与顾时州擦肩而过,里面再度响起洗手的动静。夜晚11点,前一晚都没怎么睡的几个男人,这会都睡了。姜暖暖躺在斐堇召身边睡着,两人皆呼吸平稳。侧躺时,她靠近床侧,腰被一只手臂牢牢抱着,莲藕似得的胳膊从薄被中探出,垂在顾时州面前。她根本没法从斐堇召的怀里出来,顾时州只要稍微拽拽,就能弄醒两个人。他双手枕着后脑勺,听着上面均匀的呼吸声,空气中淡淡的薰衣草味让他嫌弃的睡不着,空出一只手来玩弄姜暖暖毫无反应的手指,时不时的在她掌心挠一挠。像是羽毛剐蹭的痒意从睡梦中传来,她不适的轻哼想抽手,腕骨又被牢牢握着,退缩的动作让对方愈加变本加厉。实在烦的不行,姜暖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腰上搭着胳膊让她起不来,只能将脑袋移开枕头往下瞅。“顾...”话还未出口,早有准备的顾时州凑到她唇边,堵了她要叫出的名字。原本腰上有手就压的慌,还得撑着小半个身体低着脑袋跟人接吻,姜暖暖差点背过气去。她迷糊的双眸倏然睁大,看着握住她脖颈的顾时州,满眼都是得逞后的恶劣笑意。但凡她敢动一动,发出一点动静惊到浅眠的斐堇召,事情就会变的不可收拾。仍贴在她掌中的微热手指轻动,插入她的指缝间,将她的手背彻底压在床垫上。前有狼后有虎,姜暖暖头皮发麻,口中分泌的唾液也在纠缠中被尽数吞没,脖子开始酸痛,她努力抬起脖子用力挣开,惯性使然,一下撞到了斐堇召怀里。突然被打断,唇瓣离开时发出细微的响声,一缕水渍落在手背上。顾时州往下一瞥,还不等他出声,黑暗里,斐堇召已经用那惺忪缠绵的嗓音问:“怎么了?”
姜暖暖一把捂住顾时州的嘴,将他的脑袋往下按,心跳快要飞出嗓子眼,声音沙哑的说:“我口渴了,出去倒杯水喝。”
她现在前胸燃着欲望,后背烧着火焰,头顶快要冒烟,整个人坐起身,拉开了腰上的手臂,并且拒绝了他的帮忙,“你睡,我自己去就行。”
她从床上下来,踩上顾时州的地铺,还暗暗踹了他一脚。男人闷笑,声音略哑,“好端端的踩我做什么。”
姜暖暖咬牙切齿,“天黑,看不清。”
她噔噔噔踩着拖鞋去外头,斐堇召撑起一只胳膊,看了眼地上模糊的人影,身体挪到了靠近他的一侧,随后躺下。顾时州收敛笑意,“你睡过来干什么。”
“换个位置。”
斐堇召背过身,一眼不看他。整个人快烧起来的姜暖暖径直去了楼下,从冰箱里舀了点冰块倒了杯水,喝了几大口。握着杯子上楼时,她望向客厅。长沙发本来躺着的人坐了起来,宽肩微塌,唇边星火明灭。就这会功夫,顾廷宴抽了支烟。见她上来,他偏过头打量,随后低声说:“少喝点冰水。”
姜暖暖走过去,借着阳台上的一点月光看他,轻声说:“睡不着么?”
“嗯。”
顾廷宴又抽了口烟,烟头抵进烟灰缸,抽走她手里的杯子,“去睡吧。”
他这人睡眠不好,姜暖暖是知道的。她重新在婓堇召身边躺下,发现两人对调了位置,心里抖了个激灵,面上镇静问:“怎么换位置了。”
“我不放心。”
斐堇召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蚊帐一放,顾时州再要抬眼望去,什么也见不着了。姜暖暖很难不怀疑顾时州是不是说了什么,但身后的人这么淡定,她又觉得不是这样,只能乖乖的躺在他身边,轻应了一声。让姜暖暖远离了顾时州,斐堇召放下顾虑,打地铺的男人也因为捉不到人,双手枕着后脑缓缓睡去。期间,翟霖从隔壁客房出来看她过,见几人都安安分分的睡觉也没乱来,放下心又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