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在男人背后的衬衣下曲起,指尖刮蹭过温热皮肤,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喘息,还有竭力忍耐发出的一声磁沉低唤。“阿暖。”
姜暖暖微微仰着头,宽松的衣领下滑,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得到了轻吮与轻吻,周围的氧气越发稀薄,裙摆被他的掌心压着朝里时,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发出准点报时。九点的钟声在客厅内回荡,姜暖暖回过神来,抵着他的腹部轻轻推他,“我得走了。”
翟蘅从她胸口抬头,又将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呼吸,试图平缓那燥热又激烈的情绪。他的手掌从她的大腿处移开,姜暖暖垂着眸,看着他瓷白的腕骨先出来,修长手指抚平了裙角,而那处皮肤还在像火一样燃烧。翟蘅舍不得放开,又明白她心中顾虑,低声说:“明天我来接你下班?”
“等我先熟悉那的环境。”
乌黑的发蹭着脸侧实在痒,林乔忍不住将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揉了揉,“起来啦。”
这声又娇又柔,气息洒在翟蘅的侧脸。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说的有多么不舍简直欲拒还迎,心中腾起一股羞耻。翟蘅拉着她坐起身,声音几分暗哑,“回去吧,早点睡。”
她几乎是逃一般的回了屋子,以至于都忘记了问他除了司机以外还干了什么活。洗漱完滚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刚两人倒在沙发上寂静缠绵的事,姜暖暖心中亢奋,手机里进来了微信消息。翟蘅:睡了么?她顿了顿,诚实的回:睡不着。翟蘅:方便接电话吗?姜暖暖没打字回话,对方寥寥几个字就能再次勾起她心间刚平息下的痒意,肢体比脑子还快的给他打了微信电话,声音闷在被子里,“怎么了?”
翟蘅说:“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你还用不上,我想这样总可以的。”
姜暖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他温柔回:“我想和你一起睡。”
“可以的。”
她很开心。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那我睡了啊,晚安。”
“晚安。”
温和的声音融在夜色里,男人偶尔的翻身就在耳畔,姜暖暖侧身对着床头柜,唇角上扬着,心中那点躁动奇迹般的被抚平,很快睡去。...姜暖暖去医院做了全套体检,入职手续做完以后,她首次有了属于自己的个人办公室。那份原先递交给沈夫人被刷下来的设计稿,工作室的负责人徐亮问她愿意挂在竞拍会上的价格开多少。姜暖暖:“我自己定价吗?”
徐亮理所当然,“这是你自己的设计你自己的作品,你没有定价权,谁有?”
姜暖暖笑道:“你说的是。”
设计稿她再次做了精修,最后还是开价五十万。等半个月后的成品出来上竞拍会,她就知道结果如何了。喻言得知翟蘅要找代理公司开项目的招标会,心中着急,他对这次的工程势在必得,对翟蘅该有的礼数也都做全了,却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他不得不让妻子沈夫人备上一些好礼,启程去翟家老宅拜访,人到门口,就被告知翟蘅近日都不着家,没人知道他的行踪。此时的翟蘅正开着姜暖暖的大众车带她去过周末。她现在解决了工作问题,手中好几张沉淀的稿子都被徐亮给选走拿去当新品出了,心情愉快的不得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独立的办公室,只有三五个设计师,大家都各自做各自的事互不打扰,不同的设计风格导致完全没有竞争压力,太舒服了。”
翟蘅说:“这很好,证明你的选择没错,他们也很有眼光。”
“有没有眼光,也要竞拍会之后才知道了。”
姜暖暖说:“不过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喜欢与不喜欢还真不好定义。”
翟蘅淡笑,“你会成功的。”
“失败了怎么办?”
姜暖暖侧身趴在扶手盒上逗他。他将车子驶入别墅停车区停好,侧眸看向她,淡然又平常不过的说:“从头再来,我陪你。”
翟蘅之所以是翟蘅,是他从不和别的人一样只说些冠冕堂皇的套路话,姜暖暖解了安全扣欺身过去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那不至于重来,我现在对自己挺有信心的,也谢谢你的信任给我带来勇气,你简直是幸运小天使。”
红唇落在脸上,翟蘅薄唇弧度微扬,将准备开门下车的人拽了回来,“阿暖。”
她侧过脸,“怎么了?”
“算是交往了吧?”
他看着她问。姜暖暖愣了愣,又掐着手指数了数时间,发现从相识到恋爱的过程还真是短,不过她曾经所担心的恋爱后现实问题一个也没发生过,随心而走的她也必须承认自己确实喜欢翟蘅,于是爽快点了头。“嗯。”
“那再亲一次。”
翟蘅白净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眼神含笑,温声道:“刚刚太快了。”
这一本正经的态度都感觉不到一丝旖旎的气氛,姜暖暖看着他漂亮的容貌片刻,思想斗争的天秤很快倒向了再亲一口也没事,他们现在是自由恋爱。她再次探身过去,准备亲在他指定的脸颊一侧时,安静坐着的男人忽然动了,转过脸庞,让那一吻落在了自己浅色上扬的薄唇上。姜暖暖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也没退缩,手按着扶手盒的边缘往前又探了几分身子,直将他逼到了窗口深吻。她如此热情主动,翟蘅当然全部接受,只是手正要去揽她塌下来的细腰,姜暖暖掌心从扶手盒一滑,整个人栽了下去半身扑在他腿上。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姜暖暖慌忙按着他的腿要起身,他那侧的车窗又被敲响。外面有人!姜暖暖埋在他腹部顿时慌得不敢抬头。翟蘅浅呼了口气,手在她的脑袋上安抚性的摸了摸,半降下车窗。外面的人见里面这暧昧的姿势也有些尴尬,“先生,今晚有台风,地面停车场树多,停到车库里以免剐蹭。”
翟蘅淡定自若的颔首,“知道了。”
等脚步声快速远去,他喉间溢出一声笑,揉着腿上人的脖颈,“人走了。”
姜暖暖这才敢抬头,面颊发红,湿润的唇上还勾着一缕头发丝,“绝对被误会了。”
“误会什么?”
他目光微暗,指腹抹去她唇上的水渍。这暧昧的动作配上这话,姜暖暖反握着他的手腕拨了拨那串佛珠,“佛祖面前搞颜色,扣一原谅你。”
“原谅就可以继续颜色么?”
他平平静静的反问,只是眼神越发暗沉卷着潮水要将她吸入。姜暖暖心一颤,“...你真的信佛么。”
“信。”
他说:“两者不冲突,只是有所节制不贪而已。”
又不是出家人戒律严格,两者还真不冲突。姜暖暖姑且信了他说的话。车子停到了车库里,两人提了行李上电梯到一层,三百六十度全景天窗外,是环绕的绿叶森林,青苔平铺的石板地一路通向林子里,尽头隐隐还有瀑布轰隆的水声传来。这么一栋豪华的别墅和整片森林,周末只对他们两个人开放服务。姜暖暖站在窗前,眼里震撼有余,心中那点藏着的疑惑再次翻涌而来。她转身问在吧台后倒水的翟蘅,“如果你有事还瞒着我,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和我说清楚。”
他微微点头,“你打开电视机,遥控器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看财经频道。”
姜暖暖:“看那个做什么?”
他抬眸,嗓音徐徐,“最近我有个专访,那个解释应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