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两点,俱乐部的夜生活才随之结束。原本凑齐用来消费的钱也被班长一分不少的全部还给了同学们,大家商量着决定要用这笔钱再去请姜暖暖吃个夜宵,一方面他们今晚占尽了她的便宜想回请,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后好往来,都想打好这层关系。只是在大家邀请她的时候,姜暖暖本就疲乏的想要开口拒绝了,俱乐部地下室里开出来的一辆保姆车恰到好处的停到了门口。里面的门童开车下来,恭敬的对她说:“姜小姐,顾少让我来接您。”
班上立刻上道的接了话,“顾少要人来了,那我们就不留你了暖暖,早点回家吧。”
姜暖暖松了口气,跟大家告别,又单独捏了下夏君的手放开,上车离开。车子将她送到了顾氏集团的大楼下。司机跟她说:“顾少让您直接去顶楼。”
夜晚的金融大楼,凌港的地标还灯火通明。姜暖暖走进去的时候大厅里还人来人往,她还在感叹成年人的生活要如此辛苦忙碌时,接待员已经发现了她,热情的引领她坐上高层专用电梯“顾少现在还在会议室里,上头最近下达了几个让人头疼的政策改革,大家都很忙碌,您在他的办公室里稍等片刻。”
“好的。”
“卧室里有准备新的女士洗漱包和衣物,您看看合不合身,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随时更换。”
接待员递给她一张名片,接着便离开了。姜暖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上面堆满了待签字处理的文件,唯一突兀的装饰品是一个相框。她把相框拿起来转了个面,神色一滞。这是一张放大后的个人蓝底证件照,并且是姜暖暖高中毕业的时候贴档案拍摄用的。那时候她和顾时洲还没在聚会上认识。姜暖暖摸了摸照片框里笑容灿烂的自己,轻喃,“我们做过同一个梦么。”
许久后,她打了个哈欠,把相框放回原位,推门去了办公室内的卧室。洗漱完的姜暖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盒,打开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她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再给他吧。....商讨到4点钟,所有的方案才全部敲定下来柏梁敲着后背跟顾时洲一前一后出来,打开烟盒递给他一支烟,“我这回帮你,不要别的,就要你手上百星娱乐的股份。”
顾时洲随手推了他的烟,“不抽,你为那个小明星?”
柏梁轻哼一声,眼珠不自在的转了转,“不是,就是觉得这行有搞头深入玩玩么,我缺什么女人,犯得着为她?”
“我还没说是谁。”
“...”顾时洲啧了啧,拍拍他的肩,“你真想要搞,晨星俱乐部我也给你。”
柏梁一愣,“你不要?”
顾时洲摇摇头,得意的笑了一下,“我有老婆,那东西存在的意义也就结束了。”
害怕在这个世界扇扇翅膀就会改变未来,耐着性子遇到姜暖暖确认是她之前,他一直都按部就班的沿着之前的轨迹成长,现在他们结婚了,这些会让她不高兴的东西当然不需要再碰。他不需要再带任何面具了。柏梁被那笑容给晃了眼,顿感扎心。“你们结婚了?”
他不死心的问:“你爸妈那德行能同意?”
“你提醒我了。”
顾时洲手机里存着的结婚证照片,自己已经完成了作为艺人的最后一档综艺节目,作为退圈前最后的一次露面和道别,演员的微博已经停更不打算再用。他想没有什么比结婚证更能给这段,算是自己青春的人生画上更完美的一个句号了。顾时洲一回到办公室,就先把放在相册里的结婚证照片发了微博,并将这条动态置顶。@姜暖暖,追了三年,总算娶老婆了。从演员这条路退出后他拥有了全新的身份,一名需要养老婆孩子的商人。顾时洲自我感觉挺满意,毕竟只需要放弃一件喜欢的事就能得到爱了两辈子的人,太划算了。他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床上一侧熟睡的姑娘,目光柔情似水。熟悉的气味靠近,姜暖暖被拥入怀,她轻哼一声,习惯性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又爬到他胸膛上趴着,咕哝道:“天都要亮了。”
顾时洲摸摸她的腰,将被子拉高了点,“事情有点多。”
她闭着眼抬头,也不知道他的嘴巴眼睛都长在哪里,凑过去胡乱的往他脸上亲了几下,“快睡吧。”
顾时洲看着她的迷糊样低声笑了,咬住她乱来的唇,缠着她的嘴儿深入吻了会,直到自己也有点难受了,才停下来,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睡,明天再办你。”
他舍不得现在弄她,八成等会得气哭,还得哄。姜暖暖点点头,埋下头钻进他的颈窝,不过一会,她难受的说:“别戳我。”
顾时洲:“这是我能控制的?”
姜暖暖人大概睡懵了,下手直接试图去把那玩意儿试图从被子里拿出来丢了,顾时洲的表情当即一变,握住她的手咬了咬牙,“你当拔萝卜呢。”
她没回应,也没松手,就这一个姿势维持了几分钟,呼吸绵长的睡着了。顾时洲:“....”在她身边,他总能尝试到各种苦中带甜的痛苦。因为高强度的会议疲惫不堪的男人,硬是兴奋到上午六点姜暖暖松手翻了个身才软趴趴的睡了。等她因为喝了多饮料和牛奶被尿意闹醒,已经是早上八点多。姜暖暖的腰上搭着一只臂膀,后背的男人呼吸均匀,明显还在熟睡。知道顾时洲是快早上了才回来,现在刚睡没多久,她悄悄推开他的手从床边滑下去,也没穿拖鞋,踮着脚尖去了厕所。回来后又发现卧室里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姜暖暖小心翼翼的去拉窗帘,还去观察床上顾时洲。他睡的沉,头发凌乱,眼睑落着淡青,漂亮精致的脸上疲态明显,偏偏那双性感的薄唇还是上翘着的。不知道他做什么美梦了。这股勾人的松弛感。姜暖暖走回去坐在床边观察了他一会,轻手轻脚的拉开自己随意放在床下的包包拉链,将一个丝绒小盒子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