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尤其是王业当选杜马议员后。
在俄罗斯那边，无论他是见叔叔霍夫琴科，还是见阿布、杜马副议长、葛布列夫这样的大人物。
再没有一个人见到他后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每次和王业见面时，大家都会客气地起身和他打招呼，热情握手或者拥抱。
现在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坐在那等着王业上前来吧。
在莫斯科时，在很多人的眼中，王业……或者说米哈伊尔那才是个真正的大人物！
绝大部分人在他面前，不但不可能有什么架子，反而是巴结都来不及呢。
…………
李局长论职级，不过是一个副处而已，却在王业面前这么摆架子………
但这是在国内，也不能说他做得有什么不对。
说到底，王业在他面前就是个小孩子，同时王业的老爸还是他的下属呢。
他自然不可能起身欢迎王业了。
别的不说，李局这个人在当地县城还是很有能量的一个人。
一般来说，像县城的各个局，正局也就是正科，但李局却是极为少见的副处！
据说他曾经也有机会调去当副县长的，但被他断然拒绝了。
至于为什么，别人不知道，但王业却是知道的。
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这一世，因为王业的“重生”，别人的命运会不会改变，那还不好说，但他老爸的命运肯定是发生了改变。
在前世，王业的老爸再过几年就提前办了内退。
原因很简单，因为确实没啥事做了，整天闲得慌啊。
当时又有一家民企公司，邀请王业的老爸过去工作，给出来的待遇相当不错。
那才零几年，给王业老爸的年薪就达到了十几万。
刚好又是家里最缺钱的时候，因为王业出国留学，家里欠了几个舅姨什么的不少钱。
所以他老爸就干脆提前退休，返聘到民企去工作了。
至于李局，据说没能顺利熬到退休……
…………
王业面带微笑，喊了声“李叔叔。”
和李局坐在一起的那个中年人倒是笑着站起身，和王业老爸打了招呼，又扭头看向王业，“吆，这小伙子就是王局家的王业吧，一表人才啊！比王局长得帅气多了，哈哈。”
其实王业老爸年轻时也挺帅气的，只是岁月催人老，现在四十多岁，看起来就像个小老头了……
王业老爸和这两人寒暄两句，大家各自坐下。
听了他们的聊天后，王业才知道，和李局一块过来的那位中年人姓张，李局和王业老爸都喊他张主任。
这人是从市里过来的，李局的私人朋友，也是“公家人”，不过哪个单位的就不知道了。
坐下后，王业老爸就拿出王业给他带回来的黑俄香烟，一人发了一盒，笑着说道：“这是小业带回来的俄罗斯烟，我抽了一下感觉口感还不错，比帝豪强多了，你们也尝尝。”
这黑俄虽然价格不算贵，但卖相是真的好！
纯黑的硬扁盒，上面大大的烫金双头鹰徽章！
打开烟盒后，里面的烟支比国内的香烟稍长一点，烟支通体黝黑，金色的烟嘴，金色的烫金徽章……
这玩意看着确实很唬人，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啧啧，这烟卖相真不错，看起来高档很多啊。”
“看着烟丝，又润又亮，高档烟就是好啊。”
“呼……，抽起来真不赖，很顺滑，香气也醇厚……”……
三个老男人开始交流讨论起烟的口感问题了，把王业晒在了一边。
王业只能无聊地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喝起来。
…………
人都到齐，菜也开始上桌。
小地方的饭店，菜品自然也谈不上有多高档。
突出一个量大管饱！
比起普通的小饭店，也就是用得餐具更漂亮点，每盘菜上面都摆了一个粗糙的萝卜雕花，这就算摆盘了……
至于味道，也还行吧，比较合王业的胃口。
吃了几口菜后，李局放下筷子，开始聊起正事来。
“小业啊，你这也去了俄罗斯一年多了吧，我记得你是前年高中毕业的？毕业后就去了那边吧。”
王业点点头，回答道：“一年整吧，办出国手续耽误了几个月，我是01年一月1号到的莫斯科。”
李局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又问道：“一年了，那也算是对那边适应了。这个去俄罗斯留学，去年突然就火了起来，好像咱们地区有不少家里条件还行的，都打算送孩子去那边留学。我弟弟家的孩子明年也要高中毕业了，估计以他那成绩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就打算也把孩子送出去。你说说看，去那边留学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想了一下，王业倒也没有绕圈子什么的，直接坦诚地说道：“其实高中毕业就出去留学，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在那边几年，未必能学到什么真东西。不过，如果只是打算去拿个正规大学的文凭，回来有门路安排工作的话，那就值得去！”
他这个回答，倒是让李局和张主任有点意外。
张主任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这个怎么说？我看那些留学生回来都挺吃香的啊，很多单位抢着要，国家也鼓励孩子们出国求学。”
他说得也没错，那些年确实开始兴起了“留学热潮”！
尤其是在大城市里，比较富裕的家庭纷纷找门路把孩子送出国留学。
“海龟”这个名头在国内还是挺能拿得出手的！
而且国家还给了“海龟们”很多优惠待遇，例如可以直接在大城市落户，甚至可以比较轻松地拿到首都户口！
其它的什么免税购车、创业补贴、人才引进政策等，就更不用说了。
反正在待遇上绝对比国内大学毕业的学生们要高一头的……
很多公司或者单位，也以招聘到了留学生为荣，给出的工资待遇也会比国内学生高不少！
在这样的大形势下，王业这个才出国一年的“孩子”，却说什么出国学不到真东西，只能混个文凭。
自然是引起了李局和张主任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