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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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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行黄时快退出去,危险!”

刚刚出手救下黄时的正是赶到的星宫。星宫在警告两人的同时手上也未成停下,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画起了星图。余波未平,又有一块硬物,疾驰而来,这次的声势比上一块是只大不小。星宫定睛一看,发现这硬块竟然只是一块石头。星宫不敢怠慢,赶忙绘成星图,此时的星图呈现出一头硕大的金牛型,金牛的牛角朝着石块猛的一顶,本以为会被顶碎或顶回去的石块竟只是改变了轨道,随着牛角的抬升向上飞去。一瞬间,上方二十层的楼房瞬间化为乌有,阳光也照亮原本阴暗的楼层。随着阳光一起出现的是三个人。一个是体毛浓密,浑身长满黑色毛发,手臂狭长,手掌奇大,体格壮硕,相似一只黑猩猩的男子。一个是身着修道服,手持一根金银相间的银杖修女。还有一个便是此次的目标——苏琴。星宫面对如此强敌自然不敢停下,加上之前赶路和寻找消耗了不少体力,长久战必定不利。顷刻间,手拿剑盾的女战士、有着巨大勾链的蝎子相继出现,向着银杖修女攻去。星宫自己手上也多出了一杆标枪,与猩猩男缠斗在一起。猩猩男身体异常灵活,臂力奇大,并且只要他投掷出去的东西无论是硬度还是还是力量都会成倍上升。可星宫是何等人物,实力和地位都只与探长差一步之遥。一杆标枪老练狠辣,与金牛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猩猩男不得不被逼的连连后退。“没想到‘六合门’里竟有如此高手”。猩猩男说罢便向一旁的银杖修女使了个眼色。只见银杖修女身体突然开始大幅度的舞动,手中挥舞银杖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原本处于被压制地位的她瞬间扭转了战局。之前的银杖虽然看似凌厉,却是一股狠劲,终究有限,可随着修女身法的变化,手中的银杖相似与其融为一体,在优雅惊艳的舞步中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在一次架开女战士和蝎子的攻势后,修女踩着舞步向后退了两步,在退后的过程中,借势转了两圈,等到蝎尾突到面前时,便顺势向下一挥,竟将蝎尾给砸碎。要知道,蝎尾作为蝎子的主要杀器,看似脆弱,实则是最为坚硬的一部分。星宫见次惊讶万分,这实力与比刚刚不只是强了一点两点。可银杖修女的攻势却还未结束,在击碎蝎尾后,她并未停止手中的攻势,而是顺势向下将一整只蝎子尽数消灭,此时一旁的女战士光剑已到,而银杖修女为了能将敷在地上的蝎子一网打尽,此时的身体前倾,后脚离地,能支撑身体的只有另一只脚微点的脚尖。正当星宫以为要得手之时,谁知银杖修女在空中画了一个“U”型,一杖狠狠的打在了女战士的圆盾上。随着舞动的时间加长,银杖上的力道又多了几分,这一击竟直接连盾带人将女战士打回了星尘,消散在空间之中。星宫见到此情形大为震惊,心想大事不妙,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已经暴露了就算了,走吧,不要坏了大事。”

银杖修女对猩猩男说道。猩猩男点点头,也不去理会边上的苏琴,与银杖修女一齐消失在了楼房之中。星宫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虽然不解,可还是松了一口气。下方二人见战斗结束,赶忙冲上楼来。黄时来到苏琴身边,一边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一边呼唤着“苏琴,苏琴”。见其只是晕了过去,也是松了一口气。使用《黄族内经》中的医者章中的推拿之法,一推二拉后苏琴便缓缓苏醒。苏琴一张开眼,看到正在关心自己的黄时,时间竟因为是大梦一场,逐渐清醒后才是,不顾旁人的扑到黄时身上,诉说着这段时间来受得委屈,以及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黄时的恐惧。苏琴本是一位非常矜持的大小姐,平时与他人说话的机会也少,黄时作为她的青梅竹马和恋人,到是经常和她说话,可像这种依偎在对方怀里委屈巴巴的撒娇却是第一次。当苏琴情绪回复后,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先是一个劲的向曾行和星宫道谢,才开始讲述她逃出家后发生了什么。那一晚夜黑风高,可苏琴为了逃出去闹了不少动静,终究还是惊动了,家里的长辈。已苏琴父亲为首的一众族人,对苏琴穷追不舍。不知不觉,一行人便已远离城市。苏琴作为〔能力者〕的天赋极好,虽然单打独斗不及家中长辈,可这脚力灵活,却是高了一群人不少。正当要甩掉他们时,忽然一击闷棍打在了苏琴头上。这一杖打在头上苏琴并未感觉到疼痛,可一时间便感觉天旋地转,不一会就瘫倒在地上。这一杖正是刚刚的银杖修女所挥出,但其目的却不得而知。正当众人开始讨论如何说服“六合门”的长辈时,一众人便已来到他们面前。“苏琴,好啊,你还自导自演自己被绑架了,怎么?叫上一些人,引我们过来,好将我们一网打尽?你是想气死我吗?”

“不,不是的,父亲。”

苏琴赶忙解释道。“不用说了,不管是真是假,你今天总是要跟我回去的。”

苏琴父亲兼苏家家主苏宁说道。苏琴本性温良,平时在加上家里家教极严,如果不是这次事件,断不会和家里闹翻,如今被父亲逼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想说服父亲,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这时一个人影挡在她面前,只听黄时高声喊到“苏伯父,许久不见,晚辈有礼了。”

“哼,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黄贤侄,这么多年了,如今是和小女在叙旧吗?也是,毕竟琴儿以后嫁人了,你们想见面也就更难了。”

苏宁阴阳怪气的说道。黄时不卑不亢,继续说道,“小侄为件事刚想前去找伯父,没想到伯父却亲自前来,真是命中注定啊。”

“为这件事找我?说清楚点,什么事?”

“自然是苏琴的婚事。”

苏宁本以为在这么多人面前黄时不好意思将本意道出,可向他这般迂腐的人当世少有,在加上黄时信念坚定,说的时候斩钉截铁,到把苏宁惊了一跳。“这是本家的事情,与你何干?”

“哈哈哈,明知故问,自然是爱慕苏琴小姐,想要一起做那天上高飞的比翼鸟。”

“可笑,这是你想就能得到的?在我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这是为何?伯父,为什么非要将苏琴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哪有什么喜不喜欢可以讲的,本来你们黄家也是极好的,可你们自甘堕落,我苏家百年大族,可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多说无益,苏琴,快回家领罚!”

苏宁冷冷的说道。话音刚落,身边的两位族中长老便要上前拉人。白光一闪,钢刀出鞘,将两人逼退一步。“那今天我就只能是前来抢亲了。”

“好啊,好啊,人小胆大,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抢这个亲!”

苏宁说罢,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向前大胯一步,原本与黄时还相距五十多米,可一转眼便已经来到面前。黄时知道这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倒也不慌,舞了一个剑花,说道,“那我就领教一下伯父高招。”

剑光闪闪,黄时剑法精纯,在加上这些年来在警局的历练,早已是身经百战。面对长自己几十岁,〔能力〕不低于自己,且还是一代武学宗师的苏宁也是不落下风。“六合门”武学讲究的是方位和归一,天地上下,东西南北,及为六方;六方合一及为六合。六合门的武学攻防一体,有内到外在回归本源,一次循环便是一次攻防,练到极致在回归本源后还能将多余之力发出,达到攻防攻的奇效。苏宁所迂腐古板,但也不是泛泛之辈,虽作为〔能力者〕的天赋平庸,但在武学造诣上却不容小觑,其本门武学“六合指”更是出神入化。六个方位,六指已到,黄时剑花舞动朝六方削去,剑锋刚到,指力却早已收回。一套循环下来,苏宁体内力量充沛,六指合一,向黄时点来,这六指合一威势巨大,黄时虽然可以硬接,但必定也会损耗大量体力,一不小心还有可能受伤。黄时只得采取能躲就躲的战术,好在这六合一指的前摇极大,容易辨别,也容易闪躲。就在样,两人交战良久,也看不出到底谁优谁劣。正当黄时还在想如何突破现状取胜之时,苏宁却率先发难。一开始与之前并无不同,依旧是六方齐攻。黄时想着这六个方位的指力灵活多变,可威力却稀松平常,现在缠斗已久,力量更是大打折扣。我想要取胜,何不铤而走险,以退为进,不去拦这六指,而直接向本尊攻去,逼他回防,抢到先手,这样才有胜算。想到这黄时便已经欺身到苏宁前方,正如他所预料,苏宁果然回防,黄时赶忙快不紧闭,试图打断苏宁的循环。突然,黄时感到背后一阵剧痛,心想大事不妙,可又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只能一剑到底,继续向苏宁攻去。苏宁只是轻轻冷哼一声,用刚刚收回的指力防住黄时的攻势。“六指合一,破!”

黄时攻势已尽,苏宁归一一指,隔空击中黄时,黄时一口鲜血顿时止不住的大口喷出。曾行见情况不对,生怕苏宁痛下杀手,刚想上前护住黄时,一旁的苏琴却早已跪倒在苏宁面前。“父亲,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就放过我和黄时吧!”

苏琴在苏宁面前苦苦哀求道。“什么叫放过?难道你就不是苏家的人?你就不需要对苏家负责任?”

苏宁狠狠的摔了苏琴一巴掌,愤怒的咆哮道。苏宁刚想叫人将苏琴架走,又是“通”一声,一道身影跪在了苏宁面前。“苏画,你这是干什么?”

苏宁不解的问道。“儿子斗胆,希望父亲能成全小琴。”

苏宁听完刚想开口大骂。苏画又继续说道。“从记事起,我便一直谨遵家中礼法,不曾有半点差错。无论是与人交流,衣食住行,就连双手摆动的幅度,寻常的走路姿势,都是按照家规执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也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自从苏琴出生后,我却有了改观,小孩子自由无拘束的样子使我发生了改观,让我发现之前循规蹈矩的生活就像空中漂浮的灰烬,虚无缥缈,不存在意义与颜色。可我知道,这个家需要我,我作为长子应该接受。但苏琴却不一样,她应该是自由的,可天真烂漫的她却依然被我们束缚在家中,正如本应自由在天空中的飞鸟却被圈养。我不忍心,可我却没用带她出去的决心,不知不觉,我竟也成了束缚她的一根铁栏杆。如今,飞鸟靠着自己的翅膀挣脱了牢笼,父亲,我们不应该在将她抓回去,就成全她吧!”

“一派胡言,我看你也是玩心起了,失了门风,先是为妹妹开脱,等我开了先河,日后好效仿,那这个家还要不要?”

苏宁涨红着脸斥责道。“那依照伯父所言限制苏琴自由其实是为了苏家好,是吗?”

苏宁一听竟是黄时的声音,心里大吃一惊,心想:刚刚那一下着实不轻,现在他竟然和没事人一样,当真奇怪。但好歹是一代武学大师,当即回答道“只有森严的家法,和甘愿牺牲的集体精神一个家族才能长久的存活下去。一宗延续存亡,乃是头等大事,当然应该殚精竭虑,死而后已,一人之苦,无关痛痒,无伤大雅,却能延一宗血脉,震一派声势,这难道不是她天大的造化?黄时,你应该也知道我两家也就是因为对此的看法不同,才分道扬镳的,所以,苏琴是决计不能和你在一起,六合门百年来的荣誉不能在我手上丢掉。”

“丢掉?如何才会丢掉?有严格正确的家法确实不错,可时代不停的在变化,百年前的那一套在今天已经无法适用,我们需要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你、你这是在亵渎先辈!祖宗家法岂能改变!”

“是吗?那我请问伯父,是祖宗的武学重要,还是家法重要?”

“笑话,我们乃武学世家,武学是立本之源,自然是武学重要。”

“那就是了,既然武学造诣上能与现在的〔能力〕相结合,为什么陈规就说却不能改?伯父可不要说没有将武学和〔能力〕结合,我衣服上的破洞就是最好的证明。据我所知,伯父的〔能〕是可以进行复制,刚刚伯父讲六道指力收回,却还能将我击中,正是用了〔能〕将六道指力复制,我说到对还是不对?”

黄时步步紧逼的向苏宁询问道。苏宁顿时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是的,我只是为了能增强实力,这样苏家,六合门才有立足之地。”

“既然武学上的改变能让六合门立足,那为什么在家法家规的管理上却不能做出改变。就像这次,若不是曾行利用我传授给他的《黄族内经》配合〔能〕来为我疗伤,我也不能像这样与伯父讲这些话。”

“什、什么?你连本门秘籍都传给外人!唉,看来我还真是落后时代了。”

其沧桑的脸上多了几分迷茫。在这之后一切事情都要从长计议,不过苏宁也承诺不再逼迫苏琴,苏琴也与众族人回到家中。“时哥,你背后的伤真的没问题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哈哈,没事的,你要相信自己。说真的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从内经里悟出了治疗术,说不准曾行你还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呢。”

曾行被这么一说,连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只是因为〔能〕的缘故,看到什么都想试试,没想到竟然给我捡了个大便宜,还得多谢时哥你传授给我这些知识。”

“唉,好不容易有一天清闲,结果却碰上这种事情,看来要好好的休一天假了,也好多陪陪苏琴。曾行,你也修一下假吧,最近事情也少,你原的朋友同学,这几个月都没空联系吧,再不和他们解释一下,他们就要报警说你失踪了。”

黄时伸着懒腰说道。曾行一想,是啊,虽然自己在学校没什么较好的朋友,可依媛和风铃却也一直没有和她们联系,特别是依媛,之前还没有到警局时给她打电话,她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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