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没看出来李世民对和尚是如何憎恨的吗?在李世民眼中,和尚纯纯是个另类。辨机和尚和高阳公主私通,落了个腰斩之刑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报告老师,我要出恭。”
李泰说着就捂住肚子,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魏征挥了下手,说:“去吧。”
出恭是风雨无情的事,凭他是谁都不会阻挡的。他迅速朝门口跑去,刚一拉开门,身子贴在门上的称心就一头滚了进来,头上的帽子滚落在地,将一颗光溜溜的头呈现在众人面前。李承乾吓得脸都白了,拣起帽子给称心戴上,看着脸色铁青的魏征不知所措。“这是咋回事?太子殿下。”
魏征活了几十年,大多数时间都在宫中行走,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回老师话,他是学生府上一太监,因为好学非要跟我到南书房。”
魏征看着称心的头,严肃地问:“太监?太监是这模样吗?”
李承乾口不择言地说:“他是太监,觉得好玩才把头发给剃了。”
李泰站在一边,心想,这谎话也太明显了,你以为魏征是好糊弄的?果然,魏征正色道:“太子殿下,尽管你是太子,但是我必须严厉地告诉你,你这种纵容太监的行为极不可取,要知道,你是太子,和其他皇子不一样。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将来又如何管理天下?”
李承乾耷拉着头,不停地回话:“老师批评的是,学生一定会改。今天的事你一定要替我隐瞒,要是被皇上知道肯定会龙颜大怒的。”
他会答应吗?以魏征平时的作风,他是不会包容他的。作为太子师,责任重大。他教育的是未来大唐的皇上,直接影响的是将来大唐的未来。谁都知道,南书房这种地方,怎能让一个佛门的弟子玷污。魏征反问李承乾:“太子殿下,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不是的,魏大人,我知道我错了,父皇昨日刚刚责骂过我,今天这事要是再惹他发脾气,我怕会伤了他的身体。”
好一个替别人着想?他还真是低估了他的智商,他也知道带和尚到南书房后果有多严重。原本,太子上学是在上书房,其他的皇子是在南书房。因为李渊一直未搬离太极宫,李世民就将上书房作了自己的书房,南书房就作为太子上学的地方。这里供着孔、孟子等古代先贤的画像,是最为清洁的地方,怎么能容忍和尚这样的人出现?李泰正等着看热闹,却听到魏征说:“太子果然孝顺,有错就改就是好学生。人无完人嘛。你放心,这事就这么翻篇了。”
李泰十分失望,原本魏征完全可以借题发挥,去李世民那里告他的状,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过了他。难道他不明白他的用意?正暗自神伤,却听到魏征问他:“宜都王不是要出恭吗?还不快去。”
李泰那里有屎尿要拉,他只是想看李承乾笑话罢了。见魏征转移了视线,只好讪讪地说:“刚才肚子不舒服,不过这会好了。”
匆忙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下学后,李承乾和杜荷几走后,李泰问魏征:“魏大人,以你的作风不该这样子吧?皇上将太子交给你教育,你竟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宜都王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你劝你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魏大人何出此言,太子行为不端,与我何干?”
魏征抚了下胡子说:“宜都王人小心不小,你告诉我,太极宫住着是不是很舒服?”
他都知道了?姜还老的辣。李泰陪着笑脸说:“魏大人真是万事通。我入住太极宫,只是想多陪陪太上皇,省得天下人说我父皇不孝。尊老爱幼是国风,我这样做有何不妥?”
“宜都王聪明。这一点我不否认,我送你四个字,你一定要牢记。”
说完,在纸上写下“慧极必伤”四个字。“什么意思?魏大人,我知道世人皆势利,你不会因为他是太子而对他的逾礼行为视而不见吧?”
“不。凡事不可以强求,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说完,竟然拂袖而去。慧极必伤,他是在警告他吗?汪小洋催促他:“二公子,他们都下学了,你还不走?”
他没好气地骂了句:“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回宫路上,李泰心中一直在翻腾着。魏征这是劝他悬崖勒马吗?可他是重生而来,既然拥有了皇子这个强大的平台,又怎么能屈从历史?谁让他是李二第四子?他一定要博得李世民夫妻好感,达到取代李承乾的目的。太极宫中,李泰为李渊按摩着穴位。这个老男人常年在床第上劳作,精亏气虚,身材瘦弱。他趴在卧塌上,将瘦骨嶙峋的后背呈在他面前。他十分准确地在他的空位上来回按着,不一会儿,李渊就直呼舒服。那种舒服和从女人身上爬下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经历了多年和二儿子李世民的斗争,他早已对亲情不抱任何幻想,却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小孙子的孝敬让他的内心很是慰藉。能在至高无上的太上皇身上按摩,李泰内心也是激动的。这个男人的身体曾经属于大唐帝国,是一些女人争相抚摸的对象。所以,他能不卖力吗?“太上皇,让泰儿给臣妾也按摩下吧?臣妾身上特别不舒服。”
那个骂李世民的女人经受不住诱惑,征求李渊的意见。“好吧。泰儿,你替她按摩下吧。”
李泰心中高兴,却不动声色地说:“爷爷,男女授受不亲。”
“这孩子,她是你奶奶,你是她孙子,有何不可?我说可以就可以。”
见李渊发了话,李泰便答应了。给女人按摩,他只是给长孙无忧按过。她本身就是一顶一的大美女,可毕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皮肤不怎么好。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不同,她是江南美女,年方十八,正是青春鼎盛的时候。看着美丽迷人的女子,他有些入神。年方十八的妙龄少女,天天被一个足可以当爷爷的男人蹂躏,她能心甘情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