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玄感一听,就赧然一笑。他大概是想简单了。 “不过这不怪你,鲁师弟也很少接触这些探子和暗卫的事情。等日后你多接触接触就好了。这里面的门道大着呢。无论是楚时年,朱康年,还是已经死了的朱永年,还是庄子涵,凌晏殊等人,这些名字都是在家族内部使用的名字。他们无论是使用什么样的姓氏,名字,最后他们的子嗣都是姓楚的。 他们在族谱上,还会有另外一个名字。当他们在外面做潜伏任务的时候,名字就五花八门了,或者干脆是一个代号。”
听了徐飞陆的话,鲁玄感才恍然。 “这个朱康年,损失出身暗卫系统的楚氏核心层族人。他不仅负责龙山坊市,还负责着整个楚氏商会的运营。将整个楚氏商会无声无息的就拓张到了整个云安大陆的各个角落。 要不是整个家族的底蕴太低,人才太少了。说不定他都已经把商会发展到了云州大陆和北冥大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在这俩个大陆的沿海地域浅尝则止。”
听了徐飞陆的话,鲁玄感思忖道“徐师兄你是说这个朱康年十分的厉害?”
“嗯,他在商业经商上,非常的有才华。即便是坐一坐咱们洪武帝国的户部尚书也是够资格的。”
徐飞陆对于朱康年十分的赞赏。“可惜出生在楚氏这样的小家族了。”
“徐师兄你若是十分看好他,何不招揽他来我们九龙会或者引荐他进入我们洪武帝国?”
鲁玄感不解的问。 “难。楚氏家族虽然小,但是发展势头十分的好,再加上楚氏小族但是杰出的族人却十分多。看起来潜力十足,这个时候正是他们雄心勃勃凝聚力最旺盛的时候,我们即便打算招揽对方,对方也不会答应。 什么时候,等到他们楚氏受损,真正伤了根基,族人沮丧失望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手了。”
徐飞陆说道。 鲁玄感咂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
徐飞陆笑笑道。 鲁玄感狐疑的看着他。 “走吧。你今日就赔我走一趟,路上我告诉你今日我们要跟朱康年谈什么。”
…… 午后,楚氏商会某处花厅之中。 朱康年带着楚子安一起迎接了客人。俩方人分宾主落座。各七人。 徐飞陆看了一眼,长的一点都不出奇冒泡的,看过一眼,过后准回想不起来对方长相的年轻男子。他居然坐在了朱康年下手第一的椅子上。 “只是我们商会那边的第一副会长楚子安。”
楚子安听了介绍恭谨的对徐飞陆等人施礼。 徐飞陆大吃一惊。 “太年轻了,我竟然不知道贵族负责商会那边的第一副会长居然如此的年少有为。”
“他就看着年轻而已,其实都已经二十多了。”
朱康年客气道。 那也很年轻好不。 徐飞陆无语的抽搐。 “康年哥在我这个年纪,早就把龙山坊市给独立吃撑起来了。子涵哥比我小的时候,就已经把家族的海上舰队组建起来了。”
徐飞陆已经抽搐的麻木了。 楚氏的高位们,都是太年轻了。 自己师兄弟俩个一来过就被他们给炫耀了一番,真是…… “我们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因为听闻一些有关贵族的消息,觉得必须赶来告诉你们一下。 过去我们俩方合作还是不错,再说我们也都是本界的土著修士,合该守望相助的。 所以我们才特意不顾某系势力的警告,特意走这一趟。 北冥大陆上几个上界下来的大势力,打算联手把你们从北冥大陆上给驱逐出去。”
“原来如此啊,我说最近北冥大陆那边那么诡异呢。”
朱康年大惊失色的道“多谢徐道友,太感谢了。以后有需要用到我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徐飞陆脸色一僵,这话说跟没说一样。 “另外,我有些不解,要说你们楚氏需要人口,何必一直盯着北冥大陆不放呢?以人口多寡二论,谁能超过我们云州大陆?你们若是实在缺乏人口,完全可以跟我们合作啊。 不管是青壮奴隶,还是低阶修士军团奴隶,我们都可以为你们足够的数量。”
最近洪武帝国正在不停的征伐周围的小国。这个朱康年也是知道的,朱康年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洪武帝国的战俘营里拘押着大量的死不投降的低阶修士军团奴隶。 可问题是那些刺头,到了他们家族手里也一样桀骜不驯啊。 何必呢,北冥大陆上的人多少。吃苦耐劳,干啥像啥。最主要是能拼杀,平时还非常听话。在跟妖族干架的时候,还凶的跟什么似的。 实在是极为优良的兵源。 所以哪怕是知道了家主一直媷羊毛,肯定把羊撸的炸毛,他们还是默认了家主的撸法。 “这个事儿我会跟家主说说。”
朱康年没有多说。 家主的决定不是他能轻易改变的。 “那就好。”
随后徐飞陆又跟朱康年说了一些话,都是一些不伤大雅的套话。朱康年能告诉他的就直接说了,不能说的,自然就绕走了话题。当然了在期间,他也套回来不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俩方相见欢的相谈数个时辰,然后又吃了一顿饭。 徐飞陆才带着人走了。 等到回来自家,徐飞陆还问身边的师弟。 “鲁师弟,你觉得这个朱康年如何?”
“感觉很寻常。”
哈哈哈,徐飞陆大笑起来。 “怎么不对吗?他总是一惊一乍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鲁玄感不解。 哈哈哈,徐飞陆继续笑他“一个负责龙山坊市,年年发展的日新月异的家伙,你居然觉得他很寻常。不了,你越是觉得他寻常,他就越是不寻常。”
鲁玄感仅仅蹙紧了眉头。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违和的地方,我似乎还能感觉他对我很诚恳。可是这样是不对的,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心里其实时刻警惕着他。就这样还被他话术几次转移了注意力,又被套了不少话。 这个家伙,可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