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九点。陈不凡很少睡懒觉,这么晚起床。走下来,客厅中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十分丰富。谢鸿山起身,脸上挂满了笑意,“陈先生,早啊。”
态度比之前有大大的不同,虽然也没有怠慢,但没有这般畏惧和低下。仿佛臣子见到了皇帝,充满了敬畏,还有一丝丝的不自在。“你一直在等我?”
陈不凡走到跟前问道。“是啊,陈先生昨晚受累,今天肯定起来晚一些,您又是我们家的贵客,哪有主人家先动筷子的道理。”
谢鸿山低低调调。“嗨,没有那么多讲究。”
陈不凡含着苦笑。“陈先生,请坐。”
“好!”
“来,尝尝,这是我们江南最有名的小笼包。”
谢鸿山夹起一个放在对方的盘碟中。“你吃你的,不用管我,按照年龄来讲,我是晚辈。”
陈不凡谦虚有礼,“你这样,我有点拘谨。”
“行,陈先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谢鸿山呵呵一笑。“昨晚多亏了有陈先生在场,才让谢家平安无事,等于救了我一命。”
“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若没有陈先生,今天就该为我办葬礼了。”
“严重了。”
陈不凡咬了一口小笼包,汁水横流,“真不错,鲜美多汁,肉嫩不柴。”
“好吃就多吃一点。”
谢鸿山话题一转,两人边吃边聊,“陈先生,你此次来江南,能否多待两天。”
“为什么?”
陈不凡不愿拐弯抹角,也不愿随意附和含糊答应,直接问道。“实话说吧,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安,内心惶惶,觉得谢家有大事发生。”
“虽然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心慌从何而来,可一直挥散不去。”
谢鸿山皱着眉头,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所以,我真挚的留陈先生在江南待几天。”
陈不凡喝了一大口莲子粥,“万一出了事,让我给你处理?”
谢鸿山是个明白人,什么时候不糊涂,立马开口,“陈先生放心,只要您在这待着,不管有没有事发生,鄙人都会聊表心意。”
“您大师姐与我们谢家有合作,在原有基础上,再让利百分之二十。”
“包括您在这一天,谢家会提供一千万的消费。”
卧槽,下血本了。尿尿都得尿血啊。不过,这些伤不了谢家根本。心中的忧虑才是最大的隐患。若是出事,必然大事,谢家有可能万劫不复。这是直觉。越来越强烈!陈不凡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依旧在闷头喝粥。“陈先生,您觉得怎么样?实在不行,谢家一天拿出两千万。”
又加大的筹码。“不用,我来江南就是为了宇飞的双腿,多待几天没关系。”
“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
陈不凡摆摆手。这是实话。陈不凡不差钱,兜里有,相当富裕。放在普通人家,十辈子也花不完。“真的?那就多谢陈先生了。”
谢鸿山惊喜万分。陈不凡说着不要钱,但谢家肯定不会差事。再怎么说也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关键对方是陈不凡。有些人特意巴结还巴结不上,谢家怎会自己打自己脸。那是没脑子脑残做的事,谢家干不出来。吃完饭,陈不凡去看了一眼谢宇飞,精神状态良好,能说会笑,嘴里少不了歪歪段子。嘴巴好像机关枪,聊到那方面根本停不下来。陈不凡听不下去,转身离开。严格意义上说,不是听不下去,而是听的火大。上次来江南没有好好转转,这次他独自来,准备四处走走。开上一辆车,驶离谢家。原本谢家给配了一个司机,陈不凡没让。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装什么大屁/眼子。再则他喜欢一个人,觉得自在。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风景区。有风有水,有桥有塔,沿着长长的木桥行走,微风吹过十分惬意。陈不凡喜欢这种感觉,清爽无比。走了一会,他坐在一张长椅上,双眼望着清澈湖水。“喂,你起来,把座位让给我们。”
一个女孩子不耐烦道。不仅如此,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好似全世界都欠她钱一样。打扮露骨,长得不怎么样,穿着够劲,露脐装,超短裤。短裤就短裤呗,不是平角,而是两侧少了一块,远远看去像穿了一条内裤在外面瞎晃悠。所谓的露脐装,也超低,仅仅护住了关键部位。没有的人总是喜欢硬挤,飞机场就是飞机场,要接受现实。活在自己欺骗自己的世界,多少有点悲哀。敢打赌,这妞脱掉绝对是拜把子哥们。前方一路小平坦,没有坡度,没有坎。在女孩身边的另一位,也差不到哪去,绿头发,烟熏妆,尤其一颗唇钉特别醒目,别具一格。陈不凡挪动了一下屁股,往旁边靠了靠。让出来的位置,再坐两个人绰绰有余。“我让你起开没听到?挪挪位置想和我们坐在一起?不照照镜子,你也配!”
女孩出言不逊。“呵呵!”
陈不凡冷笑,当即反击,“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座位是我先坐的,让给你俩一部分出是出于礼貌。”
“不但不说句感谢,还侮辱人。”
“你爹妈没教育过你?还是家庭破碎,缺爹少娘?”
言辞犀利,骂人有一套啊。不像有些人张嘴傻逼,闭口沙雕。一点水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