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族。“李叔叔放心,我自有应付之策。”
陈不凡掷地有声道。他真的有吗?不好说!唯一的应对就是刚!对上杜家,陈不凡从来没怂过。不,准确的说对上任何人,陈不凡也不怂。一个字,干!“我走了。”
李文章点到为止,便大步离开铁家。宴席开始,来祝贺铁如男过生日的人好多,大堂根本坐不下,院内还摆满桌子,一桌紧挨一桌。酒水顶级,比如白酒飞天,五粮,且都是年份酒。红酒,拉菲,拉图,罗曼尼……八大菜系,应有尽有。铁家乃京城六大家族之一,不比任何一家差,这点排面还是有的。一顿饭下来,许多人偷偷在陈不凡身上扫来扫去,嘀嘀咕咕,议论不减。还有几个人想过来敬酒,客套一下。考虑三分,又没胆量。一来,确实和陈不凡不认识,不熟悉。去了万一人家不给面子呢,那不成了大型涩死现场了么?二来,陈不凡得罪了那么多人,会不会被记恨上?算了,还是稳稳当当比较好。目前局势不明显,陈不凡和几个大家族争斗,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个时候往上凑,不是送人头嘛。必须要机智啊。晚上十点半左右,一些人开始陆陆续续离场。“陈兄,今晚我等你一块离开吧。”
花浩天正色道,之前的嘻嘻哈哈消失不见,变得无比认真。“不用。”
陈不凡摆手拒绝。“今晚恐怕不会太平静啊。”
“我有打算。”
“真的假的?”
“真的。”
“要不……你先把药方写出来?我怕第二天见不到你了。”
“!!!”
陈不凡心中好似经受一记重锤。本以为花浩天出于好心,兄弟情深,怕自己出事,跟着一起走保护安全。没想到啊。竟然在关心他自己的三秒得不到改善。瞎了眼。“第二天见不到小爷,那你就继续一二三,我敢保证,三十岁以后,你也就只能蹭一蹭了。”
陈不凡瞥了一眼。“别啊陈兄,咱好歹兄弟一场,你就当施舍给我一纸药方。”
“今晚小爷喝酒了,头昏昏沉沉,万一写错了一个药名,花兄你怕不怕?”
“有直接报废的风险。”
花浩天一激灵,“那个,药方的事改天再说也行。”
“再问陈兄最后一遍,不跟我一起走?”
“不必!”
陈不凡摇摇头。“好吧,明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希望是你接听。”
“放心,一定是我接。”
陈不凡肯定道。“走了。”
花浩天起身,转身离开。没过一会,一位二十岁左右的清丽女子来到陈不凡身边,语气恭敬道,“陈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带路吧。”
陈不凡撩了一下白袍,跟在女子身后。左拐右转,来到铁家一处小院。校园内种着花花草草,打理的井然有序,干净利落。抬眼看去,很是舒服。只是随着季节的变更,花草泛黄,面临枯萎凋谢。小院不大,却十分安静,来到这里让人在忙碌中得到一丝放松和惬意。这里是铁如男的住所,院内一切都是按她吩咐所布置。“陈公子,小姐就在房内,请吧。”
女子微微躬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好。”
陈不凡没有做作,直接走上去。来到房门前,手指轻叩。“笃笃笃!”
三声敲门,节奏感强烈。“请进。”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陈不凡二话不说推开门,进去之后随手关上。从外面看,两道人影坐立而坐,保持着些许距离。“铁姑娘,宾客还未走完,你不去送送了?”
陈不凡坐在对面问道。铁如男好似没听到,慢悠悠的泡着茶。茶水倒在茶杯中,深红透亮,飘着特有的香气。屋内优雅别致,清一色古风,宛如一个大家闺秀的闺房。现代女孩子或许不喜欢这般风格,透露一种说不出的韵味。“陈公子,请喝茶,解解酒气。”
茶水大半,轻轻推了过去。“好!”
陈不凡没有拒绝,微微抿了一口。“陈公子所说的宾客,自然有人相送,小女子腿脚不便,还是不出去了。”
铁如男此时才回应。陈不凡没有回答,静静等待接下来的话题。“陈公子,你说能解决我身体之疾,如果只是为了当时解围,小女子不便为难,陈公子大可离去,请便就是。”
铁如男腰杆笔直,盈盈一握的柳腰有种说不出的力量感。整个人散发着精神气,神采飞扬,神采奕奕。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孩眼神中放射着精芒。“铁姑娘,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陈不凡悠悠道,“说能解决,就能解决。”
“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那种折磨痛苦马上就要来临。”
“铁姑娘深有体会,跗骨之寒,生不如死。”
铁如男莫名一紧,那种滋味怎能不知?已然成为自己的噩梦。恐惧它的到来,又无法阻止,束手无策。“你有多大把握?”
铁如男问道。“十成!”
陈不凡胸有成竹。“这么稳吗?”
“自然!”
“我该怎样配合你。”
陈不凡沉思一下道,“不知铁姑娘避不避讳男女之别?”
“什么意思?”
“治疗你的病需要脱光衣物,一丝不挂。”
“嗯?”
铁如男皱了皱一对弯弯柳眉,俏脸蓦然升起两朵红云,煞是耐看。“非这样不可?”
“是!”
铁如男几乎没犹豫,坦然豁达。“没问题。”
不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族。铁如男倒了,铁家如同遭到重创。铁家老爷子临死前把家主之位给了一位孙子辈。还是一个残疾的女流之辈,可想而知抱有多大期望,也是对铁如男的一种肯定。为了这一点,铁如男一直在前进,一直在奋斗。铁家如今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可还没到理想位置,不败之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