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别以为我们的证据只有一个。”
“那都拿出来啊，我自己犯没犯事心里最清楚，无故朝我身上泼脏水，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陈不凡牙尖嘴利，还装无辜的样子。把口咬的死死的。想玩诈，还太嫩了一点。“诽谤？呵呵！天字一号成立了几十年，还从未被人告过。”
“小爷不介意破例。”
“幼稚！你出不去，也联系不到外面的人，再次强调一遍，这是天字一号的某个关押基地，不是巡捕房。”
一位人员指着陈不凡强硬道。“意思是说天字一号可以随便判人生死？罔顾国法，草菅人命，冤枉好人？”
“不要胡说八道，曲解人意。”
“那是什么意思呢？”
陈不凡反问道，“证据确凿我认，没有的事少往小爷头上扣帽子。”
很硬啊。强调一下，说的是态度！！！“陈不凡，姜武两家我们还有证人，要不要见一见？”
陈不凡面不改色，风轻云淡，“见见呗，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
“带人进来。”
一声令下，在门口小心翼翼进来一个年轻人，看到陈不凡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原来是你啊，武大郎。”
陈不凡笑了。“陈不凡，我叫武起灵。”
“知道，武家长子长孙，排行老大，喊你一声武大名副其实。”
昨晚没见到武起灵，让他躲过一劫，没想到成为了证人。不过这个所谓的证人，太垃圾。口才不行，脑子也不行。如果让他说女人，估计有三百六十种全方位的详细讲解，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这家伙术业有专攻，在女人方面，他绝对是这个（大拇指）！首屈一指！说正事的话，够呛的很。“陈不凡，你杀我全家，灭我全族，这笔账我让你血债血偿。”
见到陈不凡被死死控住，武起灵才有了胆子，口中狠话不断，彰显男子汉大丈夫的一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陈不凡耸了耸肩，“泼脏水也要有点水平，张口就来都是真的，那么小爷是你爹信不信？”
“真的，你娘曾经和我好过一段时间。”
“陈不凡，我草拟大爷！”
武起灵暴怒，一只拳头打了过去。陈不凡不避不闪，不能躲，也无法闪，难道要强行破开所谓的铁凳？没必要！武起灵那两下子，再练一百年也不是陈不凡的对手。“砰！”
一拳重重砸在陈不凡胸膛。“就这？”
陈不凡微微一笑，肩膀猛然抖动，人就飞了出去。武起灵摔在地上，连续咳嗽几声，一时间竟然没有爬起。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啊，拧着头上。陈不凡就算被束缚住了，也不是小蚂蚱可以动的。“两位看到了，武起灵先对我动手，迫于无奈之下我才反击，属于正当防卫。”
陈不凡察觉不对，随后改正道，“不对，我连反击都没有，只是活动了一下肩膀，是武大郎太弱不禁风了。”
“陈不凡，你！”
武起灵被人扶起来，再生气也不敢上前了。一次就涨了记性。有些人不打记不住，打了记忆力就好了许多。看看，武起灵就是很好的例子。再去动手啊。他不敢！“武起灵，我们这是在询问犯罪嫌疑人，你动手做什么？这里不是私自打人的地方。”
一位人员严厉呵斥道。“是陈不凡先侮辱人。”
“侮辱人是他没素质，别一般见识就好了。”
“咱们言归正传，是你亲眼看到陈不凡杀了你全家是不是？”
“是！”
武起灵一口咬定。“你有拍下来证据吗？”
“我是人证，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也就是没有喽？空口无凭啊。”
陈不凡插话道。“我的眼睛就是事实。”
“哦？我看你就是一坨屎，那你是屎吗？”
陈不凡比喻的极为不雅，但说服力却是杠杠的。“如果能让你陈不凡认罪，为我武家数百人申冤，我是屎又如何。”
武起灵拼了，当屎都愿意。“不好意思，你即便是屎，也申不了冤，凶手没找对，我不是。”
陈不凡不屑一顾，“还有，你的话没多少可信度，谁不知武大少爷无女不欢，昨夜在哪潇洒，在哪消费，打听打听京城各大风花场所就知道了。”
”不在家的情况，试问你怎么亲眼所见？”
“天字一号的办案和分析能力太差，竟然把武起灵请来当证人，你们事先不了解一下吗？”
“再则，他本身就与小爷有仇，我抢了武起灵的未婚妻，矛盾不是一般的大，一个仇家作为证人，借机诬赖的可能性极其之大。”
抢婚一事，当时轰动整个京城，身为天字一号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陈不凡一番说辞滴水不漏，严谨无缝，不忘嘲讽一下。“天字一号名字起到的倒是挺霸气，可惜人不怎么样。”
两位天字一号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拿不定主意。虽然很生气，很恼火，但由于当前没有确切证据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学武起灵打人吧？“陈不凡，照片上的那个背影和你的吻合度很高，你不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说一个背影，就是两个长得极其相似又没血缘关系的人都正常。”
陈不凡继续狡辩，并且狡辩的十分合理。“一个背影又能说明什么？”
“背影也穿着白色袍子。”
“穿袍子的人多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个袍子就断定凶手，是不是太草率了？”
“陈不凡，你要记住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天字一号的人郑重其事警告道。“是你做的跑不了，不是你做的，我们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今天的审问到此结束，回原来的小屋吧。”
“喂，你们要关押到什么时候？好像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对吧？”
陈不凡提醒道。“二十四小时是巡捕局的规矩，天字一号中不奉行，我们可以无期限压人。”
“……”权利那么大吗？无期限？是不是只要他们想，关你一辈子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