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吧。一双水润的眸子不停在两人身上乱扫，想看出什么丝丝端倪。“干妈，您别误会，我和不凡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铁如男最了解干妈，一心为自己找对象，一丢丢的‘风吹草动’便会让她浮想联翩。“我知道，你年龄大了与小陈不合适。”

樊没有像往常那样积极。因为陈不凡上次和她坦白有女朋友的事。既然有女朋友了，当然不能拆散人家。更不能让自己干女儿做插足第三者。不管是在自己身上，还是外面女儿的名声，都不许铁如男那样做。别说没有什么，就是有也得硬生生拆开。原则问题，不能破。樊梨花的三观很正，不搞歪门邪道。“小陈呐，咱们说说正事，今天打算给如男治腿？”

“嗯！”

陈不凡确定点点头，“我写下了另外一个药方，如男已经派人去取药了，为治疗的前期做准备。”

“好！”

“把握大不大？”

“干妈您别问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铁如男十分坚定。“残疾那么多年，别说有不小的几率，哪怕一丝我都不会放过。”

铁如男的渴望可以理解，失去双腿的想站起来，眼瞎的想复明，哑巴想着有一天可以开口说话。他们的心声和那种极度的渴望常人无法体会。更不懂其中苦楚。“干妈知道你苦。”

樊梨花抚摸女儿的瀑布般的长发，眼中满是疼惜，“如果失败的话，对你来说岂不又是一个打击？”

“干妈，我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

“孤注一掷，此次破釜沉舟。”

“小陈，失败或成功都对如男的身体造不成伤害吧？”

“不会，这一点我敢保证。”

陈不凡笃定道，“哪怕失败，也只是双腿无法恢复，其余部位不会受到损伤。”

“那就好。”

樊梨花松了一口气。“如男，问一下药买来了没有，我需要亲自熬药。”

陈不凡问道。“人到大门口了。”

“好，厨房在哪里？”

“让下人熬吧。”

“你懂什么，这幅药要求很高，火候差一点，药效就差许多。”

陈不凡呵斥一声，对待病人一丝不苟，不可大意。“哦！”

铁如男噘着嘴巴，没有吱声。樊梨花悄悄观察两人，感觉有些不同寻常。被医生说两句乃常有之事，只是干女儿的表情咋觉得有些卖萌呢？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错了？还是怎样？拿到药材之后，陈不凡亲自下了厨房，一共两个砂锅，用处各不相同，熬药的手法也差距很大。一个是汤药，一个熬制粘稠，一个内服，一个外用。陈不凡双管齐下，细心掌握，不敢大意。铁如男在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间竟然呆滞了，眼球久久不动。仅仅熬药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当热腾腾的药端出来时，陈不凡递了过去，“凉上几分钟就喝掉，记住别等太凉。”

“好，我记住了。”

“房间安排好了没有？”

“还……还是在我的卧室吧。”

铁如男小脸微红，随之想到了什么，彻底红成一片，就连精致的耳垂都变得粉嫩。“那我去卧室等着吧。”

陈不凡抬腿就走。大哥，人家都没去，你进去干啥？卧室一般都是女孩子最为隐私的地方。粗心大意者，内衣基本乱扔，各式各样。不过铁如男的卧室真干净，估计也不是她打扫的。毕竟腿脚不方便。人家有丫鬟，有下人，用不着自己。第一次来铁如男的卧室，陈不凡没怎么仔细观察，这次由于他一个人，胆子变大了些。来回走走，左瞅瞅右看看。“咦？这个是什么？”

陈不凡发现一个事物，好奇不已。一个圆圆薄薄的东西，拿在手中质感特别好，与巴掌一般大小。陈不凡真没见过，于是拿了起来。左右观察，仔细打量。过了半分钟，也没搞清楚。女生的东西真奇怪，用的东西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呀，陈不凡你在做什么。”

铁如男在门口惊呼出口。“怎么了？”

陈不凡不懂便问。老师就教导我们要不耻下问，这一点陈不凡做的十分到位。“快放下。”

“这是什么？”

陈不凡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你……你！！！”

铁如男羞意上头，不知说什么好。“放下就对了。”

“哦。”

陈不凡老老实实扔在梳妆台上。铁如男快速滑动轮椅，急忙收了起来。“如男，我只是拿了一下，不至于生气吧？”

铁如男有苦说不出，又不好解释。总不能坦言相告这是那啥贴吧？“没事！”

“到底是啥玩意。”

陈不凡不知疲倦的又问。“你不是有女朋友吗？问她去。”

铁如男说话很冲，言语不善。“我女朋友没有这东西。”

“总之不要多问，把精力放在治腿上。”

“好，你去躺下吧。”

陈不凡指了指能睡下三四个成年人的大床。”

躺着？”

“躺着才能让经络更加疏通，这是治疗，不是检查。”

陈不凡重申一遍。“嗯。”

铁如男点点头，努了努嘴，“把门关上。”

“自然。”

铁如男的双腿很麻烦，治疗过程一时半会无法完成，需要绝对的安静。“哐当。”

房门关上，陈不凡正色道，“衣服脱了吧。”

“最少脱了裙子，腰间也需要施针。”

“好。”

铁如男不做作。规矩她懂，比起上次沉稳了许多，水嫩的脸蛋虽然挂着红润，却减轻了不少。汉服穿起来好看，脱起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