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柳如雪。模样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冷艳，高冷。衣服就更不用说了，老样子。“师娘！”

柳如雪打了声招呼。“你喊谁呢。”

“喊你们。”

柳如雪理所应当道。“可这里有三位师娘，你只喊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叫的谁。”

二师娘这娘们就是欠收拾，那么多比事。“三位师娘好。”

“哎，这才乖嘛。”

“去哪啊，四位女王大人。”

陈不凡请示道。“开房。”

二十年毫不犹豫。“？？？”

“二姐，你连个男票都没有，开什么房。”

“不是有小凡凡嘛，人家前台一看领了四位顶级美女，一定伸出大拇指，内心暗道这男人真猛。”

“！！！”

“师娘，到底去哪。”

陈不凡无言以对。“去K歌！”

三师娘表态。“我们先去买点衣服吧，这样穿着，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我们身上，有点不自在。”

大师娘稳重道。“这才爽啊，吸引别人的眼球，成为这京城最靓的妞。”

“你一把年纪了，别跟个小孩一样，去买衣服。”

大师姐呵斥道。“谁一把年纪啊，你比我还大两个月呢。”

陈不凡颇为头疼，一路上就没清闲过。不是因为这事吵两句，就是因为那事争辩不休。估计到老了，走不动道，也不好侍候啊。幸好有几个师姐，而且都是自己的女人，能帮自己分担一把。否则，自己能头疼死。陈不凡开车到了一家大厦，本不想跟着去。女人挑衣服，自己跟着干嘛？很无聊的好不。相信很多男同胞都体验过，那叫一个烦躁。买件衣服，穿穿这个，试试那个。问你好不好看，说不好看吧，她觉得可以。说好看吧，她还不一定要，又拿一件试其他。总之，有说不出的心焦。心脏不好的有可能直接过去。吵也吵不过，打又不合适，就是永无休止的逛。不多催几次，根本听不到。或者说装作听不见。“走了，小凡凡，帮师娘参谋参谋。”

三师娘强拉硬拽，最后不得已而为之。来到商量，几个女人开始了挑选衣服之旅。“小凡凡，这件怎么样？漂亮不？”

“太年轻了，你不合适。”

“这个呢？”

“凑合吧。”

“你到底有没有看。”

“……”“小凡凡，我要这个。”

“嗯，好！”

最安静的莫过于大师娘和四师姐。四师姐对于满目琳琅，各式各样的衣服毫不心动。她就喜欢皮衣皮裤，单一而又执着。其余都不扯。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时间，终于买完了。瞅瞅二师娘和三师娘穿的什么玩意，买的什么衣服。陈不凡扶着额头，一句话不想说。皮短裙，短到若隐若现。幸好有打底裤，不然全完了。上身一个抹胸，啥也没有。高跟鞋，红嘴唇，小丝袜，安排的明明白白。都到冬天了，咱能不能收敛一点？买件外套不好吗？幸好师父死了，不然也得气死。陈不凡作为徒弟，又不能说什么。“小凡凡，你什么意思？作何表情？”

“没有，师娘太闪耀了，扶着点额头怕闪瞎眼。”

陈不凡违心道。“瞧着不像啊。”

“弟子不敢撒谎。”

“那就好。”

“现在我们去哪？”

“会所！”

“师娘我们去吃口饭得了。”

“怎么个意思？会所难道没有饭？”

“有是有。”

“那就走。”

“师姐你开车，我对京城不熟。”

陈不凡主动让出主驾驶。“去那种有美女帅哥，可以点服务的会所。”

三师娘提出条件。“！！！”

这是要干啥？“走啊，不要说不知道。”

柳如雪偷偷看了一眼大师娘。后者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既然如此，柳如雪按照吩咐行事。京城的会所多如牛毛，什么样的都有。有女子会馆，有男人娱乐之地，有风俗，有优雅，有隐晦，有明目张胆。柳如雪脑海中激烈交锋，选择了一个比较中规中矩的。总不能带着师娘去那种地方吧？不合适！“这是什么狗屁地方，丫头，你搞什么？”

“换地方！”

“对，我赞同二姐的意见。”

三师娘同样不满意。“师娘，咱们吃个饭，唱个歌，泡个澡，按个摩就挺好。”

陈不凡开口道。“你确定不换？”

“就在这吧。”

陈不凡顶住压力。“好，上酒！”

“今天老娘陪你喝，咱们不醉不归，不让你小子哭我跟着你姓。”

“师娘，饮酒适量，小酌怡情，大酒伤身。”

“少来，老娘身体自己清楚，干就完了。”

师娘没个师娘的样。她们性格就是如此，相处那么多年，甚是了解。看似呜呜渣渣，嘴上什么都敢说，实则她们一个个都洁身自好，都很自律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