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想到这一点。她冷笑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喊捉贼吗?!这怕是,脸都要打肿的节奏。她转眸看着叶景淮,“证据什么的都收集好了吗?”
叶景淮没回答。“就是刚刚说的我大伯还有昌德越的犯罪证据,都留档了吗?”
安暖又问。叶景淮依旧没有回答。安暖蹙眉,“叶景淮?”
叶景淮没搭理。安暖眼眸微顿,“喂。”
她叫着他。叶景淮直接当没听到。“你突然中邪了吗?”
安暖无语。这货有发什么神经。叶景淮似乎是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安暖就这么盯着叶景淮。然后才想起,叶景淮此刻在发什么疯。分明是刚刚她提了一句顾言晟,这货就给他摆脸色了。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她都没计较,他那些三个四个N个女人的存在。“我对顾言晟没有任何期待。”
安暖不得不,妥协。对叶景淮,就没有不妥协过。就是她想要反抗。也还是会掉进他的漩涡里面。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都留下证据了。”
叶景淮终于开进口了。因为她的妥协。所以才回答了她刚刚问的问题。这个狗男人。“在你这里吗?”
“在秦江那里,上庭前会准备好给我。”
“你不需要提前先看一眼,然后再练习一下口才吗?”
安暖忍不住问。“安小姐是不是不相信我?”
叶景淮问。表情很严肃。安暖连忙否认,“没有,我就相信你。”
哪敢说不相信。这个男人指不定又会变着花样,折磨她。“真乖。”
叶景淮微微一笑。长得好看,想起来更好看的人,全身都是武器。安暖连忙躲开了叶景淮的手,避开了他的触碰。叶景淮手指僵硬了一下。不在乎的放下了。“有些累了,我回房洗个澡。一会儿下来吃饭。”
“要不要陪你一起。”
“……”臭流氓!安暖迅速的上楼,回到房间,反锁了房门。谁知道那货会不会突然就冲了进来。她洗个澡,然后换了一套居家服,一边擦着湿润的头发,一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一条新闻又蹦了出来。“安老太太否认安暖的解释,咬定安岩垣不孝事实。”
安暖点开看了一眼。文清翠就她今天的视频给予了正面回击,说每个月的生活费那是当时她爷爷立下遗嘱必须给的,所以才会不得不打款给她维持她的正常开支,并非她爸心甘情愿给的。还说她并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她爸退位,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他退位,就是指控她爸没资格坐上安氏董事长的位置,还是一口咬定,当初她爷爷的遗嘱,是安岩垣非法篡改的,还说会通过法律的手段进行重新调查……安暖看了一会儿。也不气了。反正,文清翠此刻越是作妖,打脸就会越痛。她就等着2天后,看文清翠还有安岩坤的笑话!“安小姐,你在浴缸里面淹死了吗?”
门外,突然响起叶景淮的声音。安暖无语。这货能不能有句好话。“你再不开门,我砸门了。”
叶景淮明显不是在威胁。总觉得这货,就是会这么干。安暖连忙打开房门。叶景淮明显脸上有那么一秒的慌张,看到她之后,瞬间恢复了平静。还带这些不满的情绪,“你洗好了澡,还锁什么门。”
“……”她不想看到他行不行?!“怎么头发都没吹?”
叶景淮皱眉。安暖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会儿吹。”
“一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又不冷,没这么容易感冒。”
“过来。”
叶景淮主动牵着安暖的手。安暖都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叶景淮牵着走进了浴室,让她坐在了洗浴台前,直接拿出吹风,就给安暖的头发吹了起来。安暖到嘴边的话,那一刻又咽了下去。叶景淮对她的好。她也拒绝不了。她只是在想。她曾经到底为什么会觉得顾言晟对她好的。仔细一想,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情,她当年到底为什么会被骗得团团转的?!就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对他好,他对她也是同样的好。果然当年的自己。单蠢得要死!她眼眸微动,看着镜子中认真帮她吹头发的叶景淮。记忆里,这个男人就是个渣。玩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她突然想起上一世和叶景淮的几次见面。传言都说,叶景淮对任何女人都是来者不拒,甚至看上的女人,都会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但记忆中有很深刻的一次。她很难得会陪顾言晟参加一次活动。那是一次小范围的私人音乐会。她已经不记得谁举办的了,反正她跟着顾言晟去了。就这么见到了叶景淮。她记得她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和叶景淮正面相撞。当时就是本能的想要抓着叶景淮防止摔倒。而她手刚抓到叶景淮衣服的时候,分明是一把被他直接推开的。没有因为相撞摔倒,却因为他这么一推,就把她给推在了地上。她恍惚记得,那个时候叶景淮慌张了一秒,似乎想要伸手拉她起来,却又突然从她身边冷漠的走过。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叶景淮是世界上最恶劣的男人,没有之一。她对他不好的印象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从来没有好过,如果不是重生一次。她现在疑惑的只是。当初叶景淮推开她,好像也是本能。本能的不让任何人碰他。花花公子,会这么讨厌被人触碰吗?!她不由得,甚至叶景淮。看着他依旧认真而帅气的一张脸。都说叶景淮女人很多。到底都有谁?!她突然觉得,她一个都想不起来。“安小姐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会让我误会,你想……”叶景淮突然看着镜子,和她的眼眸对视,“睡我。”
安暖真的觉得。叶景淮这货很会破坏气氛。在她原本这么有感情的在揣测叶景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时。他就是会这么泼一盆冷水,让她什么都不愿意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