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风云变色。这不是气功造成的,而是武学达到高深层次,悟出的‘势’,沈锋果然悟了出来,看情况还是灾难天气方面的。“难怪宁心寒坚持十招就败,悟出势后,就是另一种境界了。”
苏真暗道一声。沈锋的势还不全面,换成庞博一拳轰出那就是一座雄山在横推,感觉是大山大河压来,而沈锋的虽弄出了天地异象,但在威能方面差了不少,还不够圆满。“伏龙神拳。”
苏真一拳击溃攻击,同样大跨一步跟沈锋近身搏斗。领悟势的人近身战力格外强,苏真不是不知道,而且就是要借助沈锋来磨砺自己的真意,别忘了苏真同样悟出了一门‘唯我真意雏形’。无敌于天下,唯我而独尊。苏真坚信自己不可战胜。“战!”
苏真把境界压制到脱胎九重,不灭金刚身不动用,冰霜灵瞳,不死血脉,伏龙神拳阵,白鹤之翅统统都不动用,而是把‘唯我真意雏形’灌遍全身,产生无敌天下的念头,跟沈锋的灾难大势对拼。轰!苏真一拳挥出,在‘唯我真意雏形’的灌溉下,战意不断攀升,这一拳发挥出了平时十二分的力量。嘭!拳头跟沈锋的手掌碰撞,双方都没退让,天空中的电闪雷鸣少了一些。看到这一幕,裁判席上众长老微微一惊。“这难道也是一种势?”
二长老瞪大眼睛看着苏真。“沈锋悟出天灾大势后,不动用气功,只用势碾压,效果出奇的好。而苏真也不动用气功,就能跟他平分秋色……不,是还略占上风!这是怎么回事?我没看出苏真有势或是拳意,唯独战意出奇的高昂。”
五长老疑惑道。大长老看着比赛,露出欣慰笑容:“这也是一种真意,一种提高战意激发潜能的真意。不过苏真领悟的很初级,所以大家只能看到战意高昂,等他真正入门后,就会有神奇变化了。”
现在大长老越看苏真越喜欢,这个徒弟给了他太多惊喜。“原来如此。”
二长老羡慕的看着苏真:“大长老真是好运气,苏真不仅修炼速度快,战力高,连真意都能悟出来,虽然只是雏形,也代表他将来领悟真的真意要比别人容易千倍。纵观万象宗历史,拥有真意或势的屈指可数,武塔里的万剑一跟庞博算是代表。没想到本届大赛,一下出现两个,一个是破坏力极强的天灾大势,一个是提升战意的真意,真是预示着我万象宗要崛起了。”
沈锋的天灾大势已入门,未来只要逐渐圆满就行。而苏真的唯我真意还是雏形,想要入门还有很远的路要走,饶是如此也羡慕死人。毕竟能领悟的万中无一。擂台上,战斗正酣。沈锋携带天灾大势,操纵雷霆,冰雹,狂风,暴雨等等不断袭击苏真,而苏真像是中了魔咒,战意极度高涨,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疯了似得不停攻击沈锋。俩人你来我往,转眼就是一百回合。坚固的擂台都被打裂了。围观的弟子看的目瞪口呆:“苏真师兄是什么情况,居然不用气功,毫无章法的跟沈锋肉搏。但即便如此,为何近身无敌的沈锋,迟迟赢不了苏真师兄?”
沈锋的天灾大势,大家能看出来,而苏真的唯我真意雏形没几个能看出来。大家都在震惊二人粗暴的战斗。对于战斗双方之一的苏真来说,却陷入了一种难言的美妙境地。苏真感觉自己出现在了一处荒废绝地,天空中刮着狂风下着暴雨,电闪雷鸣,一条条雷霆好似粗壮的雷蛟,在翻腾,在咆哮,弄得天空跟沦丧了一般。忽然一道雷霆朝他劈来。苏真举拳对轰。轰隆声,雷霆被击溃散,苏真亦是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忽然一团天火降下来。苏真举拳对轰。轰隆声,火光炸裂,天火被硬生生打爆,而苏真皮肤亦是火烧火燎的疼。忽然有巨型冰雹砸下。转眼又有飓风袭来……暴雨引起的山洪亦冲击过来,天空最后直接出现陨石雨,一块块燃烧着的陨石,砸向苏真。苏真经历了各种天灾。而他就像定海神针,定鼎中原,水火不侵,风雷不惧,一动不动的迎接各种天灾,用一双铁拳,砸碎一切异象。在这个过程中,苏真感觉得到了某种升华。轰隆!二人又对轰一次,苏真眼睛骤然变明亮,仿佛悟到了什么,而沈锋却脸色一沉,因为空中的灾难景象,雷霆已经消失,狂风也已停止,暴雨不下,只剩下浓郁的黑云。这次对轰后,连黑云都开始溃散。他知道输了。沈锋停止战斗,天空恢复万里晴空:“我输了,不知你是用的是什么真意。”
“我叫它‘唯我真意’,目前还只是雏形,但经过跟你战斗令我有所领悟。”
苏真眼神明亮,他得到了一种启迪,一种修士面对雷劫,无敌无畏,誓要逆天而行的大魄力,一种面对雷劫,坚信自己定能胜过上天的信念。这信念跟唯我真意很相通。“这次就算不能帮我彻底领悟唯我真意,起码也让我有了努力方向。”
苏真长舒一口气,真心实意的冲沈锋抱拳感谢。两位全胜记录保持者碰到一块,定有一个会打破记录,这次是沈锋。沈锋终于输掉一场。苏真则继续保持全胜。目前保持全胜的还有许多,但都是气运好,抽到的都是比自己弱的,等到在进行两三天,大浪淘沙后,是金子是沙砾就能见分晓了。正如苏真所言,下一轮全胜记录保持者,黑马百里奚红就碰到了韩云峰。此次山河大赛上,韩云峰心狠手辣,不直接认输都统统打成重伤,求饶都没用,所以有几个前车之鉴后,凡事碰到韩云峰明知不敌者都立刻认输,韩云峰一路晋级很畅快。直至碰到百里奚红。百里奚红同样是脱胎九重,并且融汇了好几门气功,实力大进,自付能斗上一斗,便跟韩云峰交手。而一交手,百里奚红就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