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三个人再一次在顾昭昭的房间里会面。顾昭昭见张渊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是查到什么好消息了吗?”
张渊点了点头,又皱着眉摇了摇头:“说不上什么好消息,只是摸清楚了他们的联系而已。”
“展开说说。”
房兴旺打着哈欠说道。“你要是还没睡醒就先回去睡觉吧。”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哪里来的毅力,一个一晚上都没睡,大清早特意跑回来就是为了给她说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一个明明瞌睡连天,眼睛都睁不开着呢,结果还非要坐在这里等消息。想的她也是觉得颇为好笑。张渊瞥了一眼房兴旺,嫌弃的收回眼神:“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沈彪虽然看似在这里活得像个土皇帝,事实上他也只不过是被这个曹县令控制的一个棋子而已。”
“曹县令想要敛财,不知道怎么想的,念头打到了马匪身上,所以就有了沈彪这个中间人,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
“什么?”
顾昭昭倒了一杯茶,看向张渊,一脸吃瓜的表情。房兴旺也精神起来,一双熊猫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张渊。没有想到这一片小小的地方还藏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这个曹县令不简单啊,身为官员竟然与马匪勾结一通,搜刮民脂民膏再占为己用,这要是有人上去告了谕状,只怕斩首示众都是轻的。”
房兴旺啧啧了几声,对自己听到的事情既没有感觉到惊讶,甚至还有一点不出预料的失望。“不过皇帝也不管用,告御状也没有什么用,真是苦煞我也。”
房兴旺摇了摇头,一脸苦恼的说着。顾昭昭也叹了口气,他们现在虽然已经快要触摸到真相了,但是仅仅是知道的话并没有什么卵用。张渊闻言看了一眼顾昭昭,眼神里的情绪让顾昭昭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没什么。”
张渊撤回视线,低下头神色晦暗。顾昭昭并不知道容城的身份,所以也就不知道最简单的方法其实就是回头去找容城。如果是顾昭昭开口的话,容城必然会同意。但是容城又绝对不会给顾昭昭坦白自己的身份。于是场面就又变成了死局。不过张渊觉得这样的困扰不会维持太久,因为不会有人会看着这样的场面维持下去的。顾昭昭被张渊的视线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只能岔开话题说道:“话说回来,你打听陈桂的消息如何了?”
“他跟沈彪也不知道是怎么联系上的,不过听说因为陈桂人还算机灵,所以在沈彪身边混的很不错,不过因为沈彪为人不行,经常把陈桂当成宫里的太监使唤,我想陈桂应该也是很想要拜托沈彪的控制吧。”
顾昭昭皱着眉,人心是如何想的,这是谁也猜测不到的事情。“这个陈桂还真是惨啊,小时候被他爹各种挤兑,长大了还要被沈彪这么对待,也难怪他那天是那副模样了。”
房兴旺随意的说了一句。唯唯诺诺的人他见得多了,不过像陈桂那样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也算是让他长了见识。“不过我觉得那个陈桂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被欺负的角色。”
顾昭昭的话引来了房兴旺的关注:“要知道他那样的表现再沈彪眼里却被一直重用到现在。恐怕那个沈彪到现在也不知道陈桂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不要小看任何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人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顾昭昭意味深长的对房兴旺说道。“好吧。”
房兴旺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我们现在不必打草惊蛇,而且仅凭我们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扳倒曹县令的,更别说我们只有三个人而已。”
房兴旺玩弄着手上的廉价的茶杯,语气有些失望:“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也不能说是白忙活,毕竟我们这不是还认识了一个神奇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