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不愿意多看侍卫一眼对身后挥了挥手:“进去把人都给我请出来。”
门口的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了一眼,拦在门口没有动。老管家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一阵一阵的跳动着:“怎么你们竟是要违背老爷的命令吗!”
一拿出老爷来,两个守卫顿时气弱了下去,让开了位置。这下一帮人没有了阻挡,十分顺利的直接冲了进去。柳溪正和人打的正欢,突然就听到耳边一阵大喝:“大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客人放开!”客人?柳溪心里都要发笑了,这算什么客人,要不是她及时开口,这两个人只怕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她还是依言停了下来,老管家虽然是一个老顽固,但是他却也不会贸然生事,这肯定是她爹的命令了。张渊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转折终于要来了。他都要坚持不下去了。手软脚软的靠在墙上,除了急促的呼吸声,似乎看不出来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老管家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只是责怪的看了柳溪,对身后人说道:“去取了解药过来。”
身后人奉命跑了出去,柳溪没有开口阻止,她也没有阻止的能力。柳溪冷笑道:“怎么,这两个人竟然还是府上的贵客?”
她没有说这两个人算是被她救回来的。老管家心里也松了口气,好歹解释了一句:“他们是顾神医的好友。”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表情都微微变化,张渊心里一跳,老管家话里的意思竟然是顾昭昭的身份竟然已经暴露了。仅仅是过去了一夜他们的身份竟然已经被摸清楚了,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张渊垂下眼,心里更是警惕了些。这些人说话完全没有避讳他的意思,真是让人恼火的傲慢。柳溪抬了抬眼皮,顾神医的名声她自然是听说过的,但是她怎么记得被带回来的那个人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那就是顾神医?柳溪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古怪。侍卫没一会就带着一个瓷瓶进来,交给了老管家。老管家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让下人递给了张渊:“这次是府上招待不周,还望公子莫怪。”
虽然说是莫怪,但是语气里并没有丝毫会怕张渊执意怪罪的意思。张渊抿了抿唇,压住心中冒动的肝火。药效来的很快,一会功夫,张渊只觉得身体好像只是冒了一阵虚汗,手脚还有些无力,除此之前已经没有别的遗留证。房兴旺也清醒了过来,看着房间里的乱七八糟的站位,脸上一阵青紫交杂。没想到等他回过神来,房间里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人,也就是说他刚才的丑态已经被这么多人看到了。老管家等他们两个身体缓和下来就开口道:“老爷有请,两位跟我来吧。”
房兴旺才刚刚恢复过来,对老管家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是在问张渊,张渊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应该是昭昭的意思。”
终于听见了顾昭昭的消息,房兴旺的眼神终于亮了亮。“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些走吧。”
一听到顾昭昭的消息房兴旺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老管家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就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对紧跟着他们身后的柳溪说道:“老爷吩咐小姐这几日去祠堂净佛。时辰耽搁不得,小姐这便动身吧。”
柳溪被老管家的话都逗笑了,眼神冰冷的说道:“怎么,这两个人怎么都算是我的人,我现在倒是直接出局了?”
老管家对柳溪瞬间暴怒的脸色并没有太多的触动,木着一张老脸,硬是把柳溪给气的没有话说。见柳溪愤愤甩袖离去,老管家这才对两个人说道:“小姐被老爷惯坏了,还请客人见谅。”
张渊扯了扯嘴角,对老管家的话没有任何的触动。“你都快把这话念烂了,是怕我跟昭昭说些什么吗?”
老管家脸色不变,眼角带着笑纹,只是眼底却没有笑意:“客人说笑了,三位来这里做客,麻烦的事情自然还是少一些比较好。”
一个棒槌一个甜枣,张渊对这种手法简直不能再熟练了。若是听话些,那就是客人,若是不听话那就是麻烦了。路上再没有交谈声。他们的动作很快,顾昭昭又喝了两盏茶的功夫,就见老管家带着张渊他们走了进来。见张渊他们虽然衣着凌乱,但还没有太过狼狈,心里一松,语气轻和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张渊看了一眼老管家,轻飘飘的说道:“没有的事,我们被老管家招待的很好。”
听上去似乎是反话,但是他的表情却很认真,让人也不知道张渊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顾昭昭闻言瞥了一眼老管家,点了点头,凑到两个人身前,手指轻扶过两个人的手腕,轻轻一转又收回手:“你们受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晚些时候就去找你们。”
张渊和房兴旺的脸色的确是不怎么好看,他们特意过来不就是为了看一眼顾昭昭的情况,现在只要是看过了顾昭昭的情况以后,他们自然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管家带他们下去休息吧。”
柳将军突然开口,让张渊多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身上的气势瞧上去并不简单,而且依照这里的侍卫分布来看,这里的主人只怕是一个武将。张渊把柳将军的脸深深刻在心里,对顾昭昭点了点头,随着老管家一并出去了。这下没有了那些妨事的人,柳将军急躁的开口:“这下总可以了吧,快随我进去看人。”
顾昭昭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随着柳将军往内院走去。房内柳夫人正靠在软榻上,翻阅着手上的书卷,浑身都带着一股沉静的气息。跟柳将军完全是相反的两个人,顾昭昭不由的有些唏嘘这两个人相性这么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再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