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啊,容忱言!”
南栀狠狠掐住男人的腰,杏眸怒视。消失半个多月,突然出现,然后就是一番折腾,把她直接带到容家,这是要干嘛?容忱言伸手握住南栀的手,低声道:“老爷子的寿辰,给我一个面子?”
容老爷子和她的爷爷有几十年的交情。南栀收敛了脸上的冷意,压低声音:“等结束再找你算账!”
南栀在这个圈子还算出名,她一出现在,不少人立刻就认出来了,倒是她身边的容忱言,无人识得。“南小姐不是身体不舒服,不来了吗?南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原先在别墅门口撞见南晨光借用南栀请柬差点被拒之门外,不少人都看到了,只是大家都没戳破这层窗户纸罢了。南晨光阴沉着脸,站在原地,倒是郑月兰先反应过来,上前拉住南栀的手,关切的说道:“栀栀,你怎么来了?你看看你,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回家,请柬送到家里,我们联系不上你,所以只好替你擅自做主了。”
南栀扬了扬眉,请柬?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请柬,看来是容家的下人误以为她住在青山居,所以送错地方了。只是没想到,南家人的脸皮已经厚到这个程度,不亲自来,还打着她的旗号。“二婶,我住在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派人过来送个信就成了,何必亲自跑到容家来告诉我这事儿。”
南栀冷讽的看向郑月兰,余光落在她手上的那款限量版包包。郑月兰话语一噎,尴尬的站在原地,明面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踩高捧低不光是在娱乐圈盛行,在他们这个圈子更是如此。没人会在乎这里面的对错,大家不过就是看个笑话而已。顾北陌拿着红酒杯上前,打量着南栀和她身边的男人,语气不善:“栀栀,这里是容家,不是你自己家。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回来。”
南栀微愣,转头看了一眼容忱言。设计师款的西装礼服,光是他袖子上的袖扣,那都是蓝宝石的,更不用说男人手上戴的收藏级别的钻石手表。价值一千三百万。真正的在手上戴了一套房。阿猫阿狗?顾北陌还真是敢说啊!当着容家人的面,说容家继承人不配出现在容家。她好奇的看着男人,原先听到这种诋毁,她还会帮忙出气,如今知道了容忱言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谁说我小舅是阿猫阿狗?!”
女孩清脆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一句话,瞬间引人所有人的侧目,顾北陌更是怔在原地,表情呆愣。小舅?沈湘的小舅是谁?南纪优手中的杯子滑落,幸好下面是厚厚的地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慌忙蹲下,捡起碎掉的杯子残片,不小心割到了手指。她指尖微颤,想起初次见面,想起方才那些人说的,关于容家继承人的点点滴滴,原本就悸动的心,更加无法抑制。“小舅,栀栀。”
沈湘走到南栀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栀,然后伸手扯了扯她的裙摆,小嘴一撇,“栀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那天我小舅回去澜庭。”
“哼,你也等着,过两天再找你算账!”
南栀故作凶狠的戳了戳沈湘的额头。从闺蜜,变成了小舅妈和小侄女,这落差……顾北陌似乎还有些不相信,指着容忱言的鼻子,问道:“沈小姐,你没看错吧?他……”沈湘回头,瞟了一眼顾北陌,那天她回去之后,保镖可都告诉她了,这个渣男顾北陌,居然还想打她的主意。现在还敢质疑她家小舅!“唐管家,你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请啊!”
顾北陌脸一黑,沉默不语。南栀竟然嫁的是容家?真的是帝国容家!难怪他前段时间派人调查这个男人,什么都查不到。一想到他原先做过的事情,顾北陌突然觉得后脊一凉,整个人脸色煞白,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南晨光此刻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南栀这一出,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了。难怪前几天C牌的招标,会顺利被这丫头拿下,他以为只是因为容忱言是负责人,没想到对方就是容家的继承人。其实这一点不难猜,只是他们都被一开始澜庭男侍这个身份给混淆了。谁能相信,容家的继承人,居然任由别人误会自己是澜庭的男侍?“栀栀,你怎么之前不告诉二叔,容先生的身份。”
南晨光脸上挂着慈善的笑,只是眼底的阴险,太扎眼了。这就受不了了?南栀轻哂。她突然觉得,容忱言这个身份,还挺好用的。最起码,看看在场的这些人,顾家,南家,还有其他几家,当初对她如何的极尽嘲讽,如今却不得不对她低头哈腰……全靠容忱言这层身份。“二叔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啊。”
南栀耸了耸肩,当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个当事人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栀栀,我们也是关心你,你看看你好好一个姑娘家,平白传出什么夜宿澜庭的八卦新闻,闹成这样,要不然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你顾叔叔的儿媳妇了。”
郑月兰嫉妒的面目狰狞,如果当初南栀嫁给了顾北陌,那现在站在这儿的人,或许就是她的女儿了!当初觉得顾家有多好,如今看完容家之后,就有多嫌弃。郑月兰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也不想想,容家凭什么看上南鸢。就连嫁给顾北陌,那也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栀栀是我容忱言的妻子,南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
容忱言眉心一拧,冷戾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落在郑月兰的身上。容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从二楼下来,看到南家人都时候,浑浊的双眸划过一抹恼意,沉声道:“老唐,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爷,我刚才去问过门口的下人了,是下人收了南夫人的红包,所以才……”唐秦风的话一出,南晨光一家子的脸瞬间丢尽,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