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意在来之前,看到了新闻媒体的报告,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电梯里,就已经让白肇把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了。“师傅,我……我没有。我只是想救人,我……”范天意冷哼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你没有?出了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白肇,也没告诉师傅?甚至都没跟你自己的丈夫解释清楚?我们三个,难道都不能帮你?”
“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个倔脾气,什么事情都想自己解决。一次两次吃亏,你还不长记性。”
“如果这次你出点意外,你……你是想让你师父我,还有你程叔,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范天意几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她醒来之后,容忱言虽然没有半句责怪,但她明白,师傅说的这些,也是他心里想的。“好了好了,别气了,伤身。”
程锦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然后坐到了南栀的床边,叹了口气,“栀栀,你师父说的没错,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们说,不能一个人硬扛着,知道吗?”
“师傅,程叔,我知道错了。”
“哼!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小容,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范天意紧锁着眉头,扫过容忱言,然后转身出了病房。“程叔,栀栀就拜托你照看一会儿了。”
容忱言看了一眼南栀,眼神示意她放心,然后跟着范天意走出病房。两人站在走廊的尽头。范天意看着窗外,冷着脸,沉默了许久,缓缓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容忱言,我是相信你能照顾好栀栀,所以才把她交给你的。你们家现在是什么态度?”
“南栀是为了救你外甥女儿,所以才手上昏迷,险些小产的,对不对?”
容忱言看着面前,鬓发发白的男人,沉默几秒后,点了点头:“是。”
“那现在,沈家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早上看新闻,说什么沈家大小姐被南栀连累,绑架,南栀弃之不顾?”
他强忍着怒火,目光灼灼的看着容忱言。这个消息,如今已经传遍越城。“什么?”
容忱言一怔,“范师傅,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沈家和栀栀之间,确实有一些误会还没有解决。我跟您保证,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栀栀。”
“最好是这样!沈家那丫头,我见过,是栀栀最好的朋友,她出事,我相信,那丫头比谁都紧张。所以她才会那么蠢,打算用自己去换沈湘。”
两人在外面聊完之后,回到病房,坐了一会儿,范天意就吵着要回去了。“行了,知道你死不了就成,我先回去了。记住!以后别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你师父我还不想这么早给你收尸。”
“还有你,照顾好我未来的徒孙。”
说罢,范天意又看向一旁的容忱言,交代道。将两人送上车之后,容忱言回到病房,就看到傅斯余在病房跟南栀说话,微微蹙了蹙眉,想起之前因为这个傅斯余闹过几次不愉快,这回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然后拿了一个苹果,低头削皮。“这是我朋友送国外寄回来的,我一个男人,吃这些也没用,就当是谢谢你把公寓租给我。”
“傅医生,公寓是你租的,又不是白住的。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傅斯余拿来的是天然燕窝,这么一盒,少说也得好几千。况且他还拿了两盒。现在的医生,工资这么高?送的东西都这么贵重。“留着吧,可以抵两个月房租。谢谢傅医生。”
容忱言反倒是直接接过了傅斯余手上的东西,放到一旁。然后将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拿叉子戳了一块,递到南栀的嘴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