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淮前段时间已经从盛止的口中知道了傅思言的真实身份,当他看到南栀被自己手底下的人,押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连忙上前,质问道:“谁让你们随便给人戴手铐的?啊!我看你们几个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老大,这个女的涉嫌杀人,而且不肯配合,我觉得很有嫌疑……”“案发监控,除了医生护士,就只有她进入过南祈尧的病房,而且听护士说,她走了之后,南祈尧的情绪就很不稳定。”
“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知道啊,傅思言,桦南金融的老板。可这又怎么了?死的还是南氏集团曾经的总裁呢。不是老大你说的吗?不能因为嫌疑人或者受害者的身份,乱了方寸,咱们是警察,是公平公正的执法者。”
“啪——”苏末淮直接反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子,“那你也的搞清楚抓的到底是谁吧?那你说说,傅思言,杀南祈尧的动机在哪?图钱,还是图权?人家桦南集团发展得如日中天,背后又是Y.Z集团和容家当靠山……”“那、那她为什么不解释?南祈尧死前为什么要找她?”
男人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死的人,是她亲爷爷!人家是受害者家属。”
“什么?南祈尧的孙女?这豪门的关系这么复杂?”
一个姓傅,一个姓南,祖孙?不过想到之前自杀的冷意还是南祈尧的私生女,而姓南的南晨光,是南家老太太跟人私通生下来的……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还没明白呢?你以为容家凭什么给傅思言当靠山?拜托你,抽空的时候多看看新闻电视,好不好!”
苏末淮抚额,一想到容忱言要是知道他的人扣押了南栀,估计会直接把他天灵盖给掀了,苏末淮就觉得头大。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被关在审讯室的南栀,然后开门走了进去。南栀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我们重新见面,会是这种形式。”
“嫂子,我相信你,但现在这件事情比较复杂,老先生的死,确实有些异常的地方,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理解。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经过这一路的消化,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或许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他那样的人,骄傲了一辈子,让他进监狱,或者看着南氏彻底落魄,倒不如早死早解脱。“老爷子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让医院打电话给你,让你去见他?”
“是。”
“他说了什么?”
“没说,但我猜到了。南家现在的情况,你应该都明白,他一辈子,眼里只有南家,他想让我的孩子成为南家的继承人。我拒绝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南栀表情带着一丝释然,南祈尧的死,对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恨他,可也无法磨灭,他是她的爷爷。亲手将他送进监狱,她终究还是做不到。现在这样,倒少了许多麻烦,一死了之。“除了这次,你还见过他吗?”
南栀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他刚住院的时候,我去见过他。苏警官,他是下午四点多死亡的,而当时我在公司开会。早上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中间医生应该又给他检查过身体。我没有作案的时机。”
“咚咚咚——”“老大,有新消息!有个女的,来投案了,说是她杀了南祈尧!”
“什么?走,带我过去!”
南栀的表情,十分地平静,仿佛已经猜到了是谁。她这次去医院见过南祈尧,出来的时候,就在医院发现了阮青禾。她离开越城之后,便没联系过阮青禾了,她当时就觉得奇怪,阮青禾为什么会在江氏医院当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