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捂着嘴，抱着女儿，表情十分隐忍，“你还不明白女儿的意思吗？你以为用这种方法赚到钱，供我们母女生活，我们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你如果还是佳佳的爸爸，你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警官，否则，我们离婚，佳佳归我，你的钱，我们一分都不要！就算是饿死，累死，我们母女也都是干干净净的！不花你拿肮脏钱！”

这一巴掌，仿佛将冯国昌给打醒了，他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婆，明明才四十岁，却比一般五十岁的女人还要显老，可这么多年，即便是偶尔抱怨两句，一家三口过得也算是幸福美满。难道他真的错了？见冯国昌表情有些松动，苏末淮立刻乘胜追击，“你现在主动交代，还能算你是自首，我可以向领导申请，从轻处罚。”

冯国昌耷拉着脑袋，喃喃道：“我说。”

周易将母女二人接到审讯室外，冯国昌才慢慢的将两月前的事情，从头说起。他这一年，跑过外卖，送过快递，但因为性格缘故，经常跟同事闹矛盾，领导嫌他年纪大，干活慢，就把他辞了。后来就在工地找了一份小工，一天一百块钱，包一顿饭。直到两个月前，他从工地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蹭了沈褚的车，当场就吓蒙了。但沈褚非但没让他赔钱，反而给了他一个赚钱的机会……后面的事情，和苏末淮之前猜测的相差无几。至于阮青禾，是被人心理暗示，然后沈褚利用自身的人脉关系，把她送进了江氏私立医院。然后又是通过心理暗示，对南晨光进行谋杀行为。当苏末淮将这件事情告诉南栀和容忱言的时候，他们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宁繁！当初南栀就受过宁繁的心理暗示，差一点点就出事了。宁繁当初在容忱言的帮助下，改名换姓为范宁，之后便被南晨光安排到实验室培育毒花，给实验室送货。后来南晨光倒台，他又跟了冷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宁繁就和容忱言断了联系，开始独自行动。看来……宁繁现在应该已经是沈褚的人。“宁繁？当年医科大学宁教授的独生子？”

苏末淮当然知道宁教授的案子，毕竟当初宁教授也是全国享誉盛名的医学教授。“嗯，应该是他，而且他有医学基础，知道怎么样能够迅速的杀死一个人。阮青禾一个人，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我马上派人去查他的行踪！可是……嫂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如果只是简单的心理暗示，对与他人从精神方面提供一些暗示，这种情况，很难定罪的，除非，他自己也参与了整个案子。”

“我知道。但我认为，你说的注射器将空气推入脑部静脉造成栓塞，这件事情，阮青禾做不到，应该是宁繁！”

这件事情对一个医学生来说，或许很简单，但对普通人而言，并不容易，首先，大部分人可能知道静脉进入空气会有什么危险，但对于空气的量，普通人无法掌控。更不用说脑部静脉在哪儿了……就算有人手把手教了，也不一定一下就扎准。南祈尧头部静脉注射针孔，只有一个！这么精准的动作，一般人做不到的，除非是专业人员。有了这些线索，苏末淮查案子的时候就轻松了许多，很快就在越城一出租屋抓到了宁繁。沈褚那边见自己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破坏，已经急眼了。他和南晨光这段时间明争暗斗，一直不能彻底将南晨光解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南晨光替他背了这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