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言:管用?容忱言看着手机屏幕,脸上露出了一些迟疑,他怎么觉得,盛止这混蛋有点不靠谱。盛止:当然!哎,你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呀,死马当活马医吧,嫂子要是真的打定主意不要你,最坏的情况,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吧?况且你俩还有孩子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嫂子应该也放不下两个孩子的。说到孩子,容忱言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半晌才发出去一条消息:她说,孩子归她。盛止:这是真打算跟你离……那你现在什么打算?容忱言咬着牙,发了一条语音:“离?呵,除非我死了!”
说完,他将手机丢到了一旁,转头就看到南栀静静地站在楼梯口,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听到没有。“碘伏,外伤药,创口贴和纱布,都在这儿了,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别感染了之后发烧,赖在我这儿。”
南栀将医药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余光扫了一眼男人手,确定只是一些擦伤之后,便又转身上了楼。客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除了桌子上多出来的医药箱,仿佛刚才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阵风……容忱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嘴角微微上扬,看来,甚至说得没错,得让她心疼,自己才有机会。南栀回到房间,看着堆在桌子上的文件,脑子里乱糟糟的,随即叹了口气,容忱言不出现的时候,她的工作效率很高。他一来,就把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今晚这情况,工作估计是完不成了,她索性拿了睡衣进浴室,打算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然后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将小星星送到学校之后,再去公司忙工作上的事情。临睡前,她习惯喝一杯牛奶,但想到容忱言就在楼下,她又犹豫了。“这里是我家,我想下去就下去,凭什么在意他?”
南栀这么一想,便披上了外套,下了楼。估计是听到了楼梯上的动静,容忱言睁眼看了她一眼,脸色看上去泛着一抹不寻常的红潮。南栀并未多想,直接转身进了厨房,还顺口问了一句:“牛奶喝不喝?”
“你喂我?还是……我喂你?”
男人声音,带着一丝暧昧,就连呼吸都沉了几分。南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一红,目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容忱言看着站在厨房温牛奶的女人,嘴角一扬。这就流氓了?不过就是占点嘴上便宜,更流氓的事情,他还没做呢。几分钟后,南栀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沙发旁边多了好几张揉成一团的纸巾,有些纳闷地蹙了蹙眉,“你自己丢的垃圾,自己捡起来丢到垃圾桶。”
“我现在……不方便。”
容忱言坐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只露出了一颗脑袋,脸颊红扑扑的,气色倒是比刚才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再加上脸色红的有些不太正常,南栀狐疑地转过身,看着桌子上原模原样摆放着的医药箱,沉吟片刻后问道:“伤口处理过了吗?”
这厮,该不会真打算不处理伤口,等着感染发烧,然后赖在她家吧?这种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当时还得了急性肺炎。“你担心我?”
“我担心你死在我这儿。我警告你,不管你明天早上是伤口感染发烧也好,还是其他原因,都必须走!没得商量,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处理不处理,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南栀刚要转身上楼,突然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因为某人的一些动作,滑落。她愣了一秒,然后立刻背过身,语气有些恼火:“容忱言,你能不能穿好衣服?我不是给你拿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