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哲见到帕斯琳卡的时候,表情明显露出异色。奥古斯敏锐的察觉道:“你们认识?”
武哲点了点头道:“嗯,在布拉格教馆,阁下应该记得。”
帕斯琳卡走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心跳越来越快,他竟然还记得她?是了,她那个时候表现的那么糟糕,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一想到这,帕斯琳卡的心情都有些沮丧。“带武哲先生下去休息,记住以最高贵的客人礼节。”
奥古斯对帕斯琳卡道。帕斯琳卡点了点头。武哲随着帕斯琳卡脱离一片狼藉的战场,待稍微走远了之后,武哲道:“那位应该就是你们的大团长奥古斯吧?”
“啊?”
帕斯琳卡一愣,赶紧点头:“是的。”
武哲蹙了蹙眉:“跟我说说我离开之后的情况吧。”
“哦,好的,好的。”
帕斯琳卡有些紧张,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将近大半年的战事以简要的语言说出,武哲终于有了一点了解。“这么说,费罗曼发动的战争是得到黑暗议会支持的?”
武哲道。“应该是的,根据我们的情报,在阁下杀光费罗曼的血仆之后,他的确陷入一段衰弱期,那时候我们甚至一度占上上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费罗曼伯爵麾下就多了很多陌生面孔的血族,甚至连周边的一些议员也和他合作起来,这很不合常理。”
“不合理?怎么说?”
武哲问。帕斯琳卡将武哲带到大教堂后方一座尚未被战火波及的木屋院落之中,道:“黑暗议会虽然是一个组织,但是本质上还是以家族为核心。议员之间或许有合作,但是像这次这般齐心协力还是很罕见的?我不太确定圣约翰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牺牲那么大代价。嗯,武先生您看这个院子怎么样?”
武哲随意点了点头:“不错。或许对方仅仅是想杀光你们,成为这块领地的主人呢!”
“或许吧!”
帕斯琳卡的紧张逐渐散去,她发现现在的武哲有些不像印象中那么桀骜不驯而难以说话。要知道,她一次碰到武哲那次,简直都要被武哲当时的火气给吓死了。武哲走进屋子,这是一座典型的欧洲农场木屋,只是装修颇为奢华,很多不起眼的小物件都能看得出来这间招待客人用的房子选料十分用心。“我记得在布拉格见过你们使用过魔法阵,为什么刚刚在战场上没见到?难道你们老巢都没有保护性法阵?”
武哲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帕斯琳卡听到这话,眼神陡然黯淡了下来。“……被破坏了。”
帕斯琳卡道。武哲正观察着房子装修,听到这话差点没反应过来:“被破坏了?总部的防御法阵被破坏了?”
此时一股浓浓的荒唐之感在武哲心中蔓延,他觉得六参做的决策是对的。圣约翰骑士团果然是扶不起的烂泥,总部防御法阵竟然被破坏了?还有比这还荒唐的事情吗?帕斯琳卡眼中泛起泪花,哽咽了一句道:“是唐恩破坏的。”
“哈?唐恩?出现布拉格那个唐恩?”
武哲震惊。当初再布拉格的时候,诺兰德还送了他一杯唐恩的鲜血,不过当时被他拒绝了。“唐恩中了巫族的黑魔法,被控制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中了黑魔法。总之,在一个月前,在大家注意力都被前线吸引的时候,他回来破坏了所有防御法阵。”
帕斯琳卡提起这件事,充满了怨恨。武哲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好歹也生存了近千年的组织会被区区几名伯爵血族打到老巢,差点被灭族了。六参的惩罚任务真不是盖的,这烂局面,已经不是一两个高端战力可以解决的。说不准,他就要在这鬼地方僵持下去了。一想到这,武哲顿时就有些索然无趣道:“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好的。”
帕斯琳卡弯腰行李,退了出去。武哲不知道,他在头疼圣约翰骑士团的未来局面之时,以费罗曼伯爵为首的血族们更是头疼万分。这边刚刚撤回到最近的一个据点,仅剩的三名伯爵议员互相指责吵成一团,一战死了两个伯爵,对血族的打击简直堪称伤筋动骨。等到下属汇报血族军团损失的时候,三位伯爵议员顿时丧失争吵的兴趣了。此次大战,本就经过大半年战争消耗的五名伯爵,几乎将手下全部战力全部征调出动。加上黑暗议会支援的人手,一共出动纯血血族二十一名,初拥血族七十三名,血仆四百六十九人。然而此战之后,纯血血族回来十七名,初拥血族五十四名,而血仆几乎陨落大半,仅仅回来了不足一百五十人。别看纯血、初拥血族损失并不多,但是却几乎一半失去战斗力,必须要回到古堡调养一段时间。尤其是那些战斗力最高的纯血血族,几乎都是上议院的核心战斗力,上议院绝对不允许这些精锐损失,被调走是必然的事情。“向上议院汇报战况吧,还有……武哲既然来了,上议院怎么也应该追加增援吧?”
弗朗哥伯爵道。没错,此次他们能聚集起来,联手打击圣约翰骑士团说到底,还是因为上议院的逼迫。既然上议院的目标武哲已经出现,考虑现在的局面,上议院不追加增援,他们只能选择退兵了。“费罗曼伯爵我很奇怪,投靠你的圣主教麦加长老怎么没露面?”
另一位因为上议院命令而合作的爱达摩福伯爵阴阳怪气的道。潜台词就是在指责费罗曼伯爵保存实力!费罗曼伯爵冷笑:“原来破坏圣约翰骑士团总部法阵的功劳不是露面啊?这么说,你是希望投靠我的圣主教死光,您才开心是么?”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令爱达摩福伯爵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冷哼道:“谁知道圣主教一共有多少力量剩下!”
嗡!一声剑鸣之声在爱达摩福的耳畔响起,在他的脖颈上,一柄利刃温柔的搁在喉结边缘,温柔的几乎感觉不到锋芒。而这利刃赫然掌握在一名全身裹在黑袍中,不知男女的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