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回复了本该有的颜色。……见到两人的惨状之后，影网上所有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撼，惊骇，呆滞，种种神色浮现在众人脸上。“这到底……算谁赢了？”

一人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在键盘上打出这一串问句。他心中所想，正是所有人的疑惑。千丈高空之上，云天胸前一个血洞，前后通透，一声血色铠甲都残破不堪，看起来极为狼狈，连背后的吞天魔翼都撕裂了大大小小十多处。撒旦虽然只有一处伤口，可似乎更为严重，竟然连心脏都破碎了。而且，此刻，云天的伤口竟然都在缓缓恢复，速度较之撒旦，不知快了几十倍，这便是修成肉身血海的好处。“两败俱伤？”

“看这样子，是不是还要再打上一场？”

众人开始留言发帖，陷入讨论之中。“不会，云天还能再战，可撒旦已经不能了。”

掘墓人回复，“除非他想拉着云天一起下地狱。”

心脏破碎，对于没有修成血海的修行者，终究还是有影响的。如红色死神，强大的光明法则领悟者，更是S级中期巅峰，完全有能力和异能榜前五一战，可因为心脏上那柄剑，只能在异能榜屈居十五名。此刻的撒旦，若是再动手，只怕会引得心脏的破碎加剧，到时候封印失效，气血溢散而亡。……云天头发，七成血色，三成灰白。三成气血，一剑白头！一股极为明显的虚弱之感从他心底升起，这是气血损失过多，引起的症状，虽然不至于影响战斗，可若是不能尽快恢复，恐怕会影响到根基。“你败了。”

云天淡淡开口。两人的情况，差不多都能互相知道。撒旦缓缓抬头头，看着云天，手持锋利的圣器匕首，一身灵力汹涌澎湃，灰色气流萦绕在他周身，将空气都带起淡淡的寒意。不言而喻，此战需分生死！这是双榜第一的骄傲，无关杀手准则。云天伸手往虚空一抓，取出血红色的长枪，长风刮过，无形的战意弥散在半空中。“等一下！嘿嘿，容我说个事。”

一个清澈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平淡，还有几分慵懒的意思。虚空一阵扭曲，一人闪身而出。这人的相貌，实在是有些奇葩……堪比男模的五官，蓝宝石般的眼睛，灿烂的金色长发，偏偏配了满脸乱糟糟的胡子，似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修理过。他现身的时候，穿着一身粉红色小熊睡袍，踏着人字拖，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看他嘴角的薯片残渣，想必刚刚是边吃薯片边躲在一旁观战。“两位可否停手，给我个面子。”

他放下手中的薯片，努力装作严肃的样子，看向云天二人。“你是谁？你的面子有什么用？”

云天平静开口。“我？我大名鼎鼎，你怎么可能……”他用沾着薯片残渣的油腻爪子挠了挠蓬松的头发，神色有些窘迫，“你貌似还真没听说过啊。”

突然，他取出一片薄薄的薯片，旋转向着虚空中某一处扔去。云天眼神一凝，那轻飘飘的薯片虽然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可他却感到一阵心悸。圣境？“挖坟的，别猥琐录像了，赶紧出来，宣扬一下我的大名！”

那薯片飞掠虚空某处时，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伸出，将其稳稳接住，而后又消失不见。“咔嚓，咔嚓！”

一阵咀嚼之声。“牛肉味的薯片，老大，都十多年了，你这口味还是没怎么变啊。”

阴恻恻的声音传出。那人说话之间，空气都冷了几分。不同于撒旦的养鬼之法，此人，似乎是天生就近乎鬼道，亦或是在大坟中生活太久，沾染的阴气太多。一个身影从虚空中走出，莫约三十左右，皮肤苍白，面带微笑，身着标准的晚礼服，身上透露出淡淡的贵族气息，看起来仿佛是传说中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