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呀!”
一千七百余人紧跟着自己的师长们,向怒吼的蛮兽冲去。 “我子元青……” 岑父足踏流风,目光远远向殒神峰的方向眺望。 “不要埋怨父亲,你母亲年轻时受过隐伤,用最好的丹药吊命,也活不过半百,六年前,六年前……哎!为父知道,你对秀儿感情极深,若知此事,只怕将一蹶不振,所以一直以炼刀之事逼迫你。”
“没想到,你竟那么有出息,居然被神魔传承选中!为父当日,在天海谷内看到了你随连至尊离去的画面,想必你娘在天之灵,也极为欣慰!”
双鬓飞舞着灰白色的长发。岑父目光又是苍茫又是温柔。 “不要认输,守护东灵,去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吧!”
一声怒咆,切出潋滟的刀光,这名为“父亲”的中年人,一头没入翻滚的兽潮之中! “元青!元青不要发呆!”
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水成志,咎子墨发现岑元青正在发呆,便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哦!”
惊呼一声,岑元青这才从刚才那莫名的神游中惊醒,不知为何,在刚刚那一刹那,他频频想向殒神峰的后方眺望,仿佛极遥远的冰原上,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来来来!再来一次!再祭一次剑!绝对不能就这样输了!”
“绝对不要放弃!”
咎子墨唤醒岑元青后便拼命鼓舞着在场的六人,一面将没骨气的水成志,丢入岑元青怀里,一面向几乎气绝的卓永思嘴里,塞入一枚凤乞丹! “奶奶个熊了!劈死他丫!劈死他丫!该死的真小小!老子早就说她靠不住!娘们儿就是软弱得很,一见战场就要当逃兵!”
石城十分赞同咎子墨的主意,不过还不忘记诋毁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真小小。 “闭嘴!”
放弃与命运抗争的朝鲁,默默朝石城磨刀,直到此时还没有忘记少主的叮嘱。 或是主动,或是被人胁迫。七人的力量,再一次汇合于一处,他们燃烧着生命,打破了每一个时辰才能祭剑一回的规则,从阵上,祭出了一把带血的圣剑! 嗖! 连子濯手中一热。 突然出现了柄赤红的长剑! 这剑,与之前的银色圣剑微有不同,残缺之意分明,甚至力量也忽强忽弱,极不稳定,像是随时都会崩毁一般。但此剑上,却流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意志…… 一种并不强大浩然,但破釜沉舟的执着! 我愿为刃! 斩东灵之敌! “师弟们……” 手持重剑,连子濯眼底迅速滚出赤红血泪。 阵上七人,若不为刀剑之鞘,皆是东灵天骄,然为祭神魔武器,他们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了自己手中! “我不能输!我是东灵唯一的化神!”
右手骨碎,以左手持器,一个响指,殒神峰后飞出六尊玉棺。 每一枚棺椁内,都沉睡着一位灵门或者是东殿的太上祖! 踏着这些冰冷的棺材,连子濯再一次大步向狂笑中的阿布玉颜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