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府的管家,找梦友书局的人打听狂野书生的消息。郁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听,已经嘱咐过掌柜,莫要像任何人透露狂野书生的消息。当然掌柜的就算是想透露,也不知道,只告诉长安王府的管家,他们不能透露作者的任何消息,把人给打发了。长安王府的管家没有带回狂野书生的消息,倒是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了一本《老王爷的日常生活》。看了没两页后,长安王便气得将书扔了,这书分明就是人写来编排他的,那老王爷没名没姓,在书中就被称为老王爷。书中那老王爷的儿子座牢,女儿坏了名声,所以想再多生几个儿子,这写的不是他又是谁?“好极,好极,竟然有人敢写书编排本王。”
长安王怒急反笑,冲管家吩咐道,“你、你去查懵梦友书局是谁的产业。”
找不到那狂野书生,他就找出书的人。管家弯着腰小声道:“是左相的产业。”
梦友书局乃左相所开,是众所周知的事儿。“……”长安王气得面容扭曲,“竟是那竖子。”
难怪,有书局敢出这样的书。要说在这朝堂之上,长安王最讨厌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左相郁唯没跑了。此人出身世家大族,家大业大势也大,是长安王最想拉拢的人。可惜,拉拢了几年都未能拉拢成功,那郁唯反倒成了处处与他作对的人,有好几次,长安王都在朝堂上,被郁唯弄得下不来台。在长安王的暗杀名单榜上,左相郁唯位居榜二,榜一自然就是凤城寒了,榜三是猫崽子。(小猫儿:你才是猫崽子呢!你全家都是猫崽子。伦家是小猫猫……)长安王当即便拿着书去了左相府,却被告知,郁唯还在公廨并未归府。长安王也不走,就坐在相府等着,势要问问郁唯那竖子,出这样的一本书,到底是几个意思?他觉得这本书,极有可能是郁唯那竖子找人写的。郁唯知晓长安王到他家去了,便去了宝泰楼听人说书,正好那说书的,说的也是《老王爷的日常生活》。直至黄昏渐进,郁唯才慢慢悠悠的往家走,还在路上买了一袋盐酥花生吃。到家时,天色已经昏暗。“是什么风尽然把长安王你给吹来了?”
郁唯疾步走进正厅,一副知道长安王来了,急忙来见的样子。长安王早就等得要爆发了,若不是见他确实是从正门进来的,他都要怀疑,这竖子是在故意耍他,让他久等了。“左相可真是叫本王好等啊!”
长安王磨着牙道。“哎……”郁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坐在主位上道:“王爷您也是知道的,本相生来就是个劳碌命,公务繁多,这不,就忙到现在了吗。还是王爷您去清闲,叫人羡慕啊!”
能在他这相府等上半日,连午膳都是在他这儿用的,那可是相当的清闲呢!长安王皱眉,他确实清闲,但是这竖子的话,显得他好像只拿俸禄不干事儿一般。丫环上了茶水,郁唯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才问:“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本王因何而来,左相能不知道吗?”
郁唯笑道:“王爷有什么事儿还是直说罢!就不要跟本相打哑谜了,本相是最不会猜谜的。”
长安王的眼角抽了抽,在心中骂道:你还不会猜谜,前年元宵,宫中猜灯谜那头彩,也不知道是被那条狗得了去。前年元宵,宫中搞了猜灯谜的游戏,郁唯以全部猜中,获得头彩汗血宝马一匹。“这个。”
长安王将袖中的小册书掏出,直接扔到了郁唯手边的高几上。郁唯拿起一看,故作惊讶的道:“这不是我梦友书局新出的书吗?卖得甚好呢!怎么王爷你也喜欢看?”
老子喜欢看个屁,这个郁唯分明就是跟他面前装傻充愣呢!“写这书的混账是谁?这书里的老王爷,分明就是在隐射本王!”
长安王直接把话挑明了。“这怎么可能呢?”
郁唯翻开书道,“这书上写了,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呀!虽然这书中老王爷的子女的遭遇,是与王爷你的子女有些像,但这都是巧合。作者这么写,也是为了合理的写出,老王爷为什么会那么想生孩子……”郁唯给他分析。他也是因为这个,才想再多添几个孩子。长安王越听越气,大手一挥,“你无需跟我说这些,只需要告诉我,写书的人是谁?”
郁唯两手一摊,无奈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投稿的人都是直接将手稿投进投稿箱的,书局的人没看到投稿的人是谁,所以我们也无法知道写书的人是谁。写书的人能分到的银子,已经有好几百两了,可还是无人前来认领。”
他估摸着那狂野书生,也不是个在乎稿费的人,故而都没有到梦友书局领银子,其实他也是很想见见那狂野书生的。“你当真不知道?”
长安王不信。郁唯发誓:“本相发誓,本相不知道。”
“王爷,真的,这书真的没有在隐射你。王爷认定此书是在隐射你,难不成王爷你也……”郁唯的视线移到了长安王的下三路。“本王不喝药。”
长安王起身怒吼,“本王不管这本书有没有隐射本王,日后这书,你梦友书局不能再发。”
“那不行。”
郁唯摇头,“读者们还在等着看下一册呢!这书本来就没完结,大家都很期待后续,若是我不发了,读者会往梦友书局扔刀片儿的。”
“你、你……”长安王看着郁唯你了半天,最终再没多说出一个字,拂袖而去。“王爷,吃了饭再走啊!”
郁唯都为起身相送,冲着长安王愤然离去的背影,假模假式的说着。郁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着道:“看来这长安王还真的是吃了药呢!”
这年头,越是心虚的人,便喊得越是大声,长安王方才就喊得很大声。“狂野书生……”郁唯拿起了那一小册数,“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可真是叫人好奇。”
“啊切!”
正在用晚膳的冷落月,用帕子掩着口鼻,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小声嘀咕:“谁又在想我了?”
“哎……”又叹气摇头,“怪我过分迷人,总是被人想念,我可真是个红颜祸水。”
咱在一旁伺候的采薇和承盛,听得她这一通嘀咕,眼角疯狂抽搐。娘娘咱们虽然真的很美,但是咱能不这么说自己吗?